畢竟他能這麼早離開農場也是李老幫的忙。
“你小子能耐啊,出去這麼一陣子,錢沒少賺啊。”李老也笑了,“聽林國河說這次又回來投資了?要給我們國家帶大項目回來了?”
“我這次何止是錢回來的,我還帶了技術。”蘇天榮滿臉神氣,“我的實驗室一個月前取得了重大進展,這種好事,我得讓我的祖國先知道。”
“好!好!好!”李老心情激動一臉說了好幾個好字,他站了起來還拍了拍蘇天榮的肩膀,“你小子我果然沒看走眼,是個人才!”
要不是場合不對李老都想拉着蘇天榮讓他多說說了。
“蘇舒孩子這事今天還是要謝謝你,這孩子啊~真夠虎的。”李老搖搖頭,“你這個叔叔倒是真疼她,幾百萬說砸就砸,我都替你心疼,這支票你收回去,處理事情,講的就是一個公平公正,學校要真用了你的錢蓋樓,這事說出去,日後要被人笑一輩子的。”
蘇天榮自然知道李老的意思,學校光榮碑蓋起來了,舒樓蓋起來了,日後知情人問,爲什麼當時項目明明有專款撥款,怎麼還用別人捐?
那今天這事就瞞不住了,傳出去影響的不是學校的名譽,是整個地區,甚至是這個國家。
“行,就不弄什麼光榮碑了,也不弄什麼舒樓了。“蘇天榮道,“這樣,這錢就全部用作蘇舒獎學金和助學金來使用,給學習成績優異的學生給予獎勵,扶持家境貧苦的大學生順利完成學業。”蘇天榮擺擺手沒接支票。
“這也算是我爲自己國家做的一點貢獻。”蘇天榮笑了笑,“這總不能攔着我吧?”
“你做貢獻你就用自己的名字唄,扯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出的錢,等你哪天沒了,我還在,那些學生還以爲我怎麼了,怎麼就不繼續捐款了。”蘇舒也跟着擺擺手。
“你這孩子說話怎麼……”李老哭笑不得,“怎麼和蘇天榮是越來越像了。”
“用你的名字才能讓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蘇天榮瞪了蘇舒一眼,“你一個年輕人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
“天底下像蔣國濤家人和劉主任這樣不講理的人還是少數,再說了,我們學校校風清正,怎麼着也不會讓我受委屈,再說了,我畢業以後就回農場了,也就這幾年,我想低調一些。”蘇舒語氣堅定,“要捐款你就用自己的名義。
蘇天榮對上蘇舒的眼神,總覺得他要是再說以她的名義捐款,下一秒蘇舒就要把他丟下樓的那種情緒。
“那就命名爲蘇氏獎學金和蘇氏助學金。”蘇天榮轉頭問校領導,“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十分感謝蘇先生,我代表我們全校師生,代表我們校方感謝您慷慨捐贈,也爲莘莘學子感謝您對他們的幫助。”副校長未再推脫答應了下來。
雖說現如今學生考上大學有補貼,但是還有很大一部分學生過得十分艱難。
有了這份獎學金和助學金,這些學生就可以沉下心努力學習。
劉主任最後是李老打了個電話通知人帶走的,蔣父倒是自己走的,但是走的時候那表情,如喪考妣。出了辦公室,蘇舒看着走在前面的李老和蘇天榮在說話,不由得悄悄勾了勾脣角。
這種能隨時搖人撐腰的感覺可真好。
兩人聊完回頭喊了蘇舒一聲。
蘇天榮那張嘴是真能惹人。
“也不見得你腿比別人短,怎麼就你走路這麼慢?還得我們停下來等你?”
“自然是比不過你腿長,你這腿可是邁出了國門,和我能一樣嗎?”蘇舒懟了回去而後才挽着李老,“外公您喊我?”
“蘇天榮讓我和他這幾天都一塊住你們那,他讓司機每天接送你放學,你每天中午晚上都可以回家去。”李老笑呵呵地說,“我想了下也覺得行,你自己覺得呢?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學習安排?”
“有人接送我自然也行,回家睡肯定比在宿舍睡舒服。”蘇舒直接點頭應下。
”那你先去上課,下了課直接去校門口等司機。”蘇天榮道,“我回來這邊給我安排的專車,司機就是我助理,別上錯車了。”
蘇舒實在沒忍住翻了個蘇天榮一個大白眼,“當我是三歲孩子,這話都用得着你交代?”
蘇天榮一噎。
心想着,養孩子果然心累。
上輩子他選擇累蘇舒,痛快自己,果然是沒有錯的選擇。
李老和蘇天榮直接走了,蘇舒一個人去了教室。
她過去的時候正好下課,她回到教室班長一看她回來就立刻把筆記給她了,“你抄完拿回來給我就行了。”
說完,班長挺好奇多問了句,“班導把你叫去幹什麼了?吃去吃飯了嗎?去了這麼長時間。”
“談了點私事。”蘇舒想了想,便也覺得沒什麼好瞞着的,直接說,“蔣國濤纏了我一週,休息日的時候還傷害了我的丈夫,蔣國濤的父親來學校了,所以校領導喊我過去了解情況,事情解決了我就回來了。”
對上班長几人擔憂的眼神,蘇舒連忙說,“放心,我好着呢,不好的是蔣國濤兩父子。”
蘇舒幾句輕描淡寫就把這事情說了,衆人聽着只是覺得事情過去了。
可是孫美蓮卻聽出了裡面的驚險。
待周圍無人孫美蓮才悄悄問蘇舒,“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來找我爺爺?蔣國濤的爸爸可不是個講道理的,他是一個特別護短,還是一個特別勢力的人,他找到學校來肯定是找了關係給他撐腰,自然是要逼學校對你做些什麼。”
沒等蘇舒回答,孫美蓮又問,“你丈夫怎麼樣?有受傷嗎?蔣國濤這事最後怎麼處理?你們報警了嗎?蔣國濤的父親有做些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蘇舒無奈一笑,“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可讓我先回答哪一個纔好?”
孫美蓮跟着一笑,“你看着回答。”
“放心吧,樑振國傷不重,蔣國濤傷得挺重,被樑振國踢斷了好幾根骨頭,我去辦公室的時候也沒讓蔣國濤的爸爸討着半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