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衣眼珠子都快嚇出來了,瘋狂搖頭。
再開口聲音都在顫抖,“那個大學生爲什麼要退學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這麼一件事,但是事情和我無關我自然沒深問。”孫美蓮擺擺手,“有可能是未婚先孕所以被學校要求主動退學吧,總之肯定是情況嚴重。”
“我……好不容易上的大學,我要是退學,我爸媽能把我打死。”林紅衣這下終於不覺得蔣國濤是多吸引她的男人了,“我以後不和他來往了,我保證。”
林紅衣嚇得打了個嗝,“我之前覺得蔣國濤家世不錯,是京市本地人,他爸也很有本事,家裡條件好,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我以爲這是有錢人家公子哥的通病,忍忍就行了。”
“我想着雖然我家世不如美蓮和蘇舒你們,但我好歹也是咱們學校的大學生,憑着我大學生這個身份總能彌補我家世的不足,想着只要我能和蔣國濤處上對象,總能嫁進蔣家。”
林紅衣甚至想着,等她成了蔣國濤的妻子,就能借着蔣國濤的爸爸把家裡人工作都調到京市來,這樣她就能讓父母在京市享福過上人人羨慕的好日子。
現在林紅衣聽到蔣國濤之前和一個大學生談過,最後那個人只能退學離開,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她以爲能彌補家世的身份,在蔣國濤這裡竟然根本算不上什麼。
“找對象門當戶對很重要,硬要高攀的門第,我們自己,還有我們的家人難免要受些輕視和怠慢,我們不過是普通人,過着普通人的生活纔是最舒適的。”王美麗拍拍林紅衣的肩膀,“現在還在上學,你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就好了,以後的事以後再愁就行。”
“先做好當下這個身份應該要做的事纔是正道。”張春燕點點頭,“對象以後可以慢慢找,但大學就只有這幾年能擁有。”
林紅衣這下不嘴硬了,點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
這天談話以後林紅衣就幾乎沒有再一個人出門過了,除了上課,剩下的時間倒是大多數都和蘇舒他們在一起,蘇舒她們愛去圖書館學習,林紅衣也被帶動了學習的積極。
但蔣國濤對蘇舒的騷擾一直沒停。
但他分寸把我很好,來匆匆,去匆匆。
突然出現扔給蘇舒點吃的用的,然後就迅速跑了。
有時候是一盒點心,有時候是一盒精心去了籽的水果,有時候是一支進口口紅,又或者是一瓶進口香水。
隨着這些禮物的還有他留下的紙條,每一張紙條都寫着對蘇舒的愛意。
但這些東西毫無例外的都被蘇舒扔進了垃圾桶裡,連同那些紙條。
蘇舒因爲蔣國濤的騷然不厭其煩,甚至去找了老師反應情況,但這事老師管也沒多大效果,畢竟蔣國濤只是送了禮就走,並沒有更多別的動作,老師私下找過蔣國濤提及過這事,但是被蔣國濤以他有追求愛情的自由反駁回去。
老師也十分無奈,最終只和蘇舒說冷着蔣國濤,過一陣子蔣國濤應該自己就知道碰壁沒希望了。
以愛爲名的騷擾,蘇舒只覺得被餵了一口蒼蠅似的噁心。
週六樑振國來接蘇舒放學,這不是他第一次來找蘇舒,他在女生宿舍樓下等的時候,認出他的同學都紛紛朝着他看去,然後和身邊人嘀嘀咕咕,表情各不相同。
樑振國又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他能不知道有事?
但當他眼神轉過去,那些同學又迅速走開。
蘇舒收拾好東西揹着包下樓,樑振國從她手裡接過自行車的鑰匙便問道,“這幾天在學校過的怎麼樣?”
蘇舒一聽直接嘖了聲,“別提多晦氣了。”
樑振國正想問一句怎麼了,蔣國濤走了過來,手裡還提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蘇舒同學這是我今天送你的禮物,這兩天京市又有些降溫了,這是我親自挑選的圍巾,是國外特別有名的品牌,特別襯你。”
蔣國濤知道蘇舒肯定不會伸手接,所以就把東西放在了樑振國推出來的自行車前車籃裡。
樑振國瞥了眼盒子眉毛一挑,直言道,“這位同學,我媳婦兒沒說要收你這禮物,我瞭解她,她也不會要,所以你還是收回去吧。”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能肯定她不會要?”蔣國濤神色自信,“我又不是第一次送她禮物了,我覺得我比你更瞭解她。”
蔣國濤眼神在樑振國推着的自行車掃了眼,滿是輕蔑,“蘇舒同學這麼好的姑娘嫁給你,你就讓她跟着你這麼吃苦?這兩天京市降溫,你竟然還好一起騎自行車接她?你就不擔心她風吹生病了?”
“我媳婦兒喜歡坐在自行車上看風景不行?別說是騎自行車接她,只要是我接她,就算是跟我走路回家她都高興。”
樑振國把車籃裡的東西提起來直接朝着蔣國濤丟了回去,“把你的東西拿回去,我說她不要她就不要。”
也是樑振國故意的,盒子直接砸在蔣國濤臉上,然後咣噹一聲掉在他腳邊。
樑振國對蔣國濤的態度是一點客氣不講,畢竟蔣國濤那些話算是踩人顏面了。
也就是遇上樑振國這樣心胸廣的,要是遇上一個狹隘的男人,可能就把這口氣轉到女人身上去了。
“媳婦兒上車,咱回家。”樑振國坐上自行車拍拍他後邊的位置。
蘇舒壓着笑坐了上去,還主動伸手摟住樑振國的腰。
兩人騎着車就從蔣國濤跟前這麼離開了,等兩人走遠了以後,蔣國濤一腳直接踩在讓他丟了臉面的盒子上,用了全身的力氣碾,像是在碾什麼人出氣一樣。
等出了學校樑振國才放慢騎車的速度,回頭看了眼蘇舒,問她,“那個蔣國濤就是你口裡的晦氣?他纏了你多久了?”
“纏了我一週了,我都去找過老師了,但是沒用。”蘇舒嘆氣,“蔣國濤這事幹的,要是換在我那時候,我多的是方法讓他滾蛋。”
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蘇舒直接就報警了,畢竟在二十一世紀,這是算得上騷擾的。
就算不報警,蘇舒把這事往網絡上一發,網友就能先把蔣國濤這傻逼罵死。
再不濟,她有錢,還能請十個八個保鏢,只要蔣國濤一靠近自己,保鏢就能先一步把蔣國濤攔下。
可惜了這些方法在這會兒還不適用。
“該早點告訴我。”樑振國知道蘇舒的脾氣,忍這麼多天了,確實是厭煩不已,所以纔會說晦氣得很。
“這事我來處理。”樑振國道。
“你能怎麼處理?”蘇舒問,“總不會是打蔣國濤一頓吧?”
樑振國哭笑不得,“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當你男人是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