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滑氏族長的女兒都來了,一旁同是豕韋氏——滑氏族人的一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的亦是,不知族長之女,緣何也出來了。”那人周圍的一個婦子迴應着說道。
在四方圍觀的衆庶人,滑氏的一青壯男子不假思索地說道:“自然是,這聲勢浩大,迎接呂氏的篝火宴食,把她吸引過來了。”
“誒!你怎麼就如此肯定。”有人質疑地迴應。
之後又說道:“許是在茅舍之中,待久了,出來散心,也也未可知。”
“亦有可能。”
旁邊的衆庶人,紛紛贊同道。
旋即,就將目光望向了呂駱他們,此時。
呂駱已經悉數將與代表豕韋氏——滑氏,談議兩方交涉事宜,交給了旁邊的姒開。
在一番醉心飲食之後,呂駱也同滑氏族長說好了,自己在一旁看着就好了。
滑氏族長一看,這樣,隨後也將事宜交給了族中的青壯,仍然與呂駱,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在一片夜色沉浸在四方的滑丘中央之地,一堆火勢旺盛的篝火面前,圍着的是,呂駱與喜還有其他跟隨而來的麾下,以及滑丘的滑氏族人,緊湊地圍在一起。
滑氏族長舉着手裡的灰白樽,裡面的酉,盪漾起伏,但是不及他高興的,臉上掛着的笑容。
炯炯有神地目光,望着此刻四方的衆人,在一片羣情激昂的衆庶人的注視之下,開口說道:“既然交涉兩方事宜的事,呂氏大子,交給了他信任的麾下,老朽今日也放心一會,將此事,交給族中的青壯。故此,諸位族人、呂氏來的邦友,今日夜色旦旦,都大口食肉,飲酉。呃!...還有...。”
一時間想不起來的滑氏族長,撓了撓腮旁的鬍鬚,斷斷續續地說着。
這個時候,一名滑氏族人,大膽而爲,疾馳到了滑氏族長的旁邊,嘴上蠕動,用周圍都聽不到的聲音,在其耳畔說道:“族長,這篝火宴會,怎麼能少得了我韋氏樂舞,應當讓族中的未出婚的女子,用我豕韋氏之舞,祈禱禱告列祖列宗,您說呢!”
“嗯嗯!”滑氏族長,點了點頭,應道。心想:“看來族中還是這般聰慧的人嘛!不至於見我這個族長獻醜。”,霎時間,滑氏族長琢磨了一會,爲了掩蓋之前的尷尬,用二人周圍才聽的見的聲音,小聲道:“你說的極是,吾方纔是想說另類的事,故才斷斷續續,你前來救急,立了大功,事後餘讓穡夫派人將你應得的貝幣十朋予汝。”
隨後,在衆人眼眸凝望之下,臉上的窘迫之色消散後,滑氏族長,在他耳旁囈語幾句,示意,這衆庶還望着自己二人,讓他先下去。
一直坐在與石几相互相成的石塊上的滑氏族,站了起來,臉上充斥着真摯的笑容,朗朗上口道:“呃!諸位族人,列位呂氏的邦友。今日的宴食,不可謂不大。既然算是盟約邦交,那自然也就少不得慶祝之樂舞,以鄙所見,那就讓予滑氏的女子,爲我等衆人,獻上一曲樂舞,不知諸位覺得如何。”
“善”
“善”
“族長此舉不錯,上次是春祭之時,有樂舞可看,時間已過近六旬日,此時能目睹一次,是受了呂氏大子及其麾下的福澤。”一個樣貌豐腴的,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婦子,興奮地說道。
那女婦身旁的,實則是她的夫,一青壯男子,喜極而泣道:“尤其是在這篝火宴食之時,這是極大的盛事,屆時族人們尋覓那些族中瑞獸豕,也能堵上那些憊懶族人的口,如此方能羣策羣力,將大族長予吾族之尋瑞獸豕數,早些完成。”
“族父、族母,你們說的是。就連予這樣的垂髫,都知道,予想族長大父,不會不知。”就在二人附近的右側,一個小孩,聽到他們這樣說,十分信任滑氏族長這位大父的垂髫,童言無忌地出聲說道。
那豐腴的女婦,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望着那垂髫小子道:“垂髫小子,你就這般相信族長,不會有錯。”
垂髫小子臉上帶着讓任何人都想寵溺的甜笑模樣,比之後世的同齡人,卻是成長很多。忽然之間從臉上煥然一新的是堅毅之色,宛如一個突然長大的成人一般,突突地說道:“族父、族母,予當然相信族長大父。”
垂髫小孩的周圍的衆人,不解地看着他,那垂髫小孩望着比自己高大的,都是自己父輩、母輩的衆庶族人,疑慮地望着自己這個小子。
不免繼續說道:“予從小就從父、母那處,逸聞很多族長大父的趣事。”
“二十多歲之前,族中有位叫薴的族母,患了頭疾,還是族長大父奔襲數十里,到了北方採摘回來的草木救了性命。”
“十多歲之前,有一族人,仲冬之歲,效仿先賢冰面求魚,奄奄一息,都是族長大父救的。”
“......”
“一一如此,能不讓小子信任乎。”
“唔,不想,這垂髫小子,能知道這麼多事。”一旁的老翁說道。
老翁的妻,與其一起出來的,聽到這些事,在自己夫說完以後補充道:“還真是,這是誰家尚在垂髫的小子,這般會說話。思緒毫無混亂,將來肯定能族人們興族大業。”
“族大父、族大母,你們這般說,小子...。”
滑氏的男女老幼,就滑氏族長,提議興樂舞,爲滑氏和呂駱他們定下盟約邦交、慶祝的事,議論紛紛。
呂駱與麾下衆人茫然不知該如何,纔是對的。聽到滑氏的衆庶男女老幼熱衷的容貌,乾脆就不出聲。
姒開領着石、草...等人,與滑氏的青壯男子,在一旁,呂駱和滑氏族長等數十人,讓出來的一側,將幾塊石几合在一塊,至於端坐,則在自己的腿上,相隔數步,雖然呂駱聽不清晰,洽談的言語。
但是看到了,姒開在與滑氏青壯男子裡的,最年長的族子,相互言語,然後姒開命石、草...,用滑氏的甲骨、木刻,在鐫刻着洽談的事。
看到這麼一幕,呂駱望着四方,心中暗道:“還是有書紙的時候好啊!”
想了想又低聲說道:“難不成,這就是後世所說的,夏朝缺失出土文字的原因,主要以木刻爲主。所以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