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級?!!
黃保激動得差點把車開到路下面去。
七級,那就相當於1815年坦博拉火山噴發,而那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火山爆發,釋放超過1000億立方米的物質。
後果是至少有七萬人死亡,其中有一萬多人直接死於火山爆發,爆發造成全球氣候異常,遠至北美洲和歐洲的氣候也深受影響,噴發的第二年成爲“無夏之年”。
再高一級的八級,那就是黃石火山這一類的,它們一爆發,整個地球都得掉半條命!
“所以你懂了?!”
黃保嚴肅地點點頭:“這麼嚴重,身爲地球唯一的超人戰士的我,那肯定得救啊!我就是有些奇怪怎麼你也對救人有興趣?”
艾拉嘆了口氣:“當然不是,我是怕火山一爆,我那能量晶又不知道飛哪去了!”
“爲什麼你那能量晶總是在地殼這麼活躍的地方?”
“你說反了,是因爲有了能量晶,這些地方地質活動纔會突然加劇!”
原來是這樣!
“那咱們是直接開到山腳下?”
“對,跟着我給你的導航走!”
得,牛逼導航又來了。
車子在冰蓋上那是相當奔放啊!
最後停在一個地方,車刷一下不見,黃大土豪一身白色休閒服站在冰面上。擡頭看看天,還暗着呢。
找個冰縫直接就下去,跟超人海報似的前面的物質不斷被超維空間吸走,身後出現一個不大但非常長的通道。
黃保覺得越往下越熱,也不奇怪,下面就是滾熱的岩漿。
在地下某個深度,艾拉讓黃保停一下,這裡要費時間建個超維通道,同時也建立能量採集裝置。
艾拉沒跟黃保解釋太多,就是讓他去看人家是怎麼鋪路的,中間水泥兩邊溝,還有各種管線,水管電線煤氣天然氣,電話線光纖。
這個也差不多,不過不是利用地熱發電,而是直接連物質直接抽走。
能量晶散逸得太厲害了!艾拉一臉愁容。
不過總算還能將就。
相對來說,比起這些個人命,艾拉更在意世界的有序性,別一個七級爆發弄亂這個世界就不好了。
現在他發現有時候社會有序比什麼都有用,這樣他就可以真正遊蕩在現代社會的命脈之中,掌握無窮的信息和資源,把一切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當然,這種事就沒必要和某位智商不足的人說了,反正說了他也不會明白。
你就好好當個萌蠢的帥土豪吧!
在地層下十公里的地方建立了一個環形採集點。
時間過去了一整天。
然後再把通道延長到周邊的火山羣。
這又是一天。
黃大土豪累得都快吐血了。
我這是超級地鼠還是土行孫啊!
等爬回冰蓋上,有氣無力地跟艾拉說:“艾拉,咱們是不是每個火山都得這麼來一回啊?”
艾拉想了想:“肯定不是!”
黃保剛鬆口氣。
艾拉又說了:“比較危險的那些去一下就行了。”
“那些是哪些啊?”
“比如松巴哇島的坦博拉火山、中國的長白山火山、希臘的錫拉島火山、薩爾瓦多的愛羅盤果火山、瓦努阿圖共和國的安布里姆島火山、菲律賓的皮納圖博火山、阿拉斯加半島的諾瓦魯普塔火山、危地拉馬的聖瑪利亞火山、印尼的喀拉喀托火山、秘魯的埃納普蒂納火山。還有其它的一些再說吧!”
等他說完,黃保已經把頭埋冰裡去了,一臉不要不要的。
……
然後就是弄出車子來回程,不怕摔不怕撞,冰蓋上又沒人,開回去也就是一小時不到吧!
等黃大土豪回到雷克雅未克,這已經是第三天清晨了。
今天是12月10號,下午諾貝爾獎頒獎。
他得去收拾些壞蛋。
他一邊通知機組上午九點去斯德哥爾摩,一邊隨便找了家酒店,點了些當地的菜,這都好幾天了,居然連個本地菜都沒吃過,沒這麼過的!
累了這麼幾天,又拯救了世界,黃大土豪決定默默地獎勵自己一次,於是點了一菜譜。
然後黃大土豪意外地發現菜單上居然有小龍蝦。
而這冰島小龍蝦還挺有名!
趕緊點兩盤嚐嚐。
可惜這飯店真不會做菜,這麼好的食材,居然就是個烤和煮!
還沒放孜然和辣椒?!
太不合適了!
於是黃大土豪飯後準備馬上去菜場,買一百多箱正宗的冰島小龍蝦。
“一會在飛機上吃麻辣小龍蝦!”黃保開心地跟艾拉說。
艾拉哼了一聲:“隨便你,反正記得讓飛行員戴好面罩!別開海里去!”
吃飯時還接到陳安妮的短信,問黃保在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黃保隨手拍了張照片給她發過去,順便發點到自己的朋友圈和非死不可上,用來測試狗腿們的忠誠度。
纔沒幾秒鐘,陳安妮的電話就進來了,話筒裡溫柔的聲音跟第一次誤接她電話時那口氣完全是兩個人。
“喂?”
“小保哥,是我,陳安妮!”
“什麼?你說你是誰?!”黃保故作驚訝。
陳安妮對面沉默了一陣,輕輕又帶點生氣的口氣說道:“我是陳安妮,我爸是陳文放。小保哥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麼?”
黃保哈哈一笑:“當面我認得,就是電話我不敢認。”
“嗯?”
“有次你管你爸要錢的電話我接到了,那口氣那措詞,跟現在完全兩個人!”
陳安妮聽了這話半晌沒說話,倒是黃保隱約聽到抽泣聲。
這……就哭了?!
一個女生在電話裡對自己哭,好吧,可能也不是對自己哭,也許就是對着手機哭……不管怎麼說,這對黃保這還是生平第一次……
黃大土豪也沒辦法,這種小事叫艾拉估計也沒意思,只好小聲問:“安妮……我好像聽到些奇怪的聲音……該不會是你在哭吧?!”
“不……不是的……我就是想起以前對爹地的不好……”說完就哽咽起來。
“果然人不經磨難是不會成長的。”黃保吶吶自語,“老陳你現在應該死也瞑目了吧!”
“呀,小保哥你說什麼啊!”陳安妮聽到這話突然就生氣了。
黃保嘿嘿一笑,直接就把手機調成視頻通話。
對面的女孩眼圈還是紅的,臉上還有剛擦過的淚痕,嘴角卻帶着微笑:“小保哥,你在冰島?”
“哦?你怎麼看得出來的?”黃保有點驚訝。
陳安妮在對面捂着嘴咯咯笑:“我不告訴你!”
“應該是看到冰島語了吧!”黃保朝後看去,果然有些文字,“你那學校還學這個?”
“我有個同學是冰島人,我跟她學過一些冰島語。”
哦?黃保哈哈一笑,臉色一整:“ég fann bláu bókina frátinni t?sku.(我從你的包裡發現了那本藍色的書。)”
陳安妮皺着眉想了想,從身後抽出一本藍色的書:“Tetta er á netinu mitt í skálds?gu(這是我在網上下的一本小說。)”
呀,真會啊!
不過你這網上下的小說書名我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
你不會是聽了我那一個朋友的故事之後也開始研究網絡文學了吧?!
不管怎麼說,黃保倒是對這小姑娘有點刮目相看了,好了,接下來隨口說了說馬上要去斯德哥爾摩看頒獎。
陳安妮露出一絲微笑,讓他多拍點照片回來給她看,然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