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蹟開放了不知道多少個,那麼多散修參與過,出來之後肯定會有人討論自己的經歷。
所以哪怕是伊思蕾爾這種普通人都知道遺蹟夜晚會有異變,這事壓根都不用呂樹提醒的。
其實現在伊思蕾爾也在好奇一夜過去之後爲何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她不能說出來,因爲她必須找機會噁心呂樹……
伊思蕾爾他們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呂樹卻睡的很踏實,當伊思蕾爾他們忍不住睜開眼查看四周情況時,看到呂樹睡的那麼香就覺得特別不平衡。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呂樹雖然睡了,但他大宗師境界最大的好處就是感知更加強大,哪怕睡着了之後只要一公里範圍內有陌生的生靈出現,就一定會驚動他。
可是,並沒有出現危險。
呂樹昨晚找的宿營地是山坡上的一個背風土丘下,那土丘歪斜着剛好頭頂上能遮住天空,他站起身來走出去打量着四周。
原本還沒在意,但現在呂樹驚呆了!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快快快,跟我走!”
伊思蕾爾冷笑:“故弄玄虛?”
她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這少年在搞什麼鬼?
“你們不走我可走了啊!”呂樹說着就選了個方向朝山下走去,伊思蕾爾他們沒辦法了,只能趕緊跟着。
呂樹下山之後一口氣足足靜走了幾分鐘才忽然站定回頭,伊思蕾爾這個時候纔敢出聲:“有危險嗎?”
呂樹沉吟了兩秒說道:“沒有啊。”
“來自Israel. Moore的負面情緒值,+666!”
“來自……”
伊思蕾爾都快哭了,她昨天走了一腳的水泡,腳正疼着呢。
結果呂樹搞了這麼個事情,她一路走過來把水泡全都踩破了!
“原本我以爲有危險的,”呂樹撇了他們一眼說道:“不過現在發現對方並沒有打算攻擊我們,說實話如果它有這個打算,可能我們昨天晚上也沒法睡的那麼踏實,你們看看咱們昨晚睡的山坡,像不像一隻正在休眠的烏龜……”
伊思蕾爾等人呆滯的慢慢轉頭看去,那幾乎有方圓一公里大的山坡,可不就是一隻臥龜嗎?!
昨晚天色暗了他們根本看不出來,現在才發現不對勁!
而且這臥龜休眠中,竟是連呂樹的感知都給避過了!
昨天碰到了能吸食雷雲的野牛,今天又遇到了這種可怕的臥龜,這麼大的生靈,得特麼是什麼級別?!那龜背已經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而且這臥龜已經不知道在這裡趴着多久了,身上的積土都又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山丘。
只是,呂樹確定對方還活着,純粹不想動而已……
這遺蹟,到底是個什麼鬼啊!
不知道爲什麼,呂樹頭一次覺得大宗師在這個遺蹟裡也最好別嘚瑟,不然指不定會遇到點什麼奇怪的東西……
說起來呂樹覺得自己八成是能打過這龜的,可那不是還有兩成打不過的可能嗎……人家好好躺着就得了,自己沒事別亂招惹是非比較好。
呂樹懷疑昨天晚上他們之所以沒察覺到異動,很有可能是在龜背上的緣故吧。
地球的生靈也會變異到這種程度嗎?那也太恐怖了。
龜類,可不是每一種都性格和善的,而且,鯨魚之類的東西會不會進化成鯤啊……等等,呂宙爲啥沒見過這麼強悍的生靈呢。
“趕緊離開這裡,”呂樹說道。
“我們該怎麼解決食物問題?”伊思蕾爾忽然問道:“你作爲修行者來探索遺蹟都不帶補給嗎?”
其實伊思蕾爾他們早就想問了,呂樹怎麼身上連個揹包都沒有!
呂樹攤手很無奈的說道:“我的揹包被人搶了啊!”
伊思蕾爾他們愣了一下心說原來如此,這樣纔算合理。修行界裡不太平這是新聞媒體都知道的事情,遺蹟裡搶東西簡直太正常了,而這個少年只是E級,那還不是隨便出來個人都能搶他。
“趕緊找到其他修行者再說,”呂樹說着就繼續前進了,他說的意思是趕緊找到人把伊思蕾爾他們交接出去,而伊思蕾爾他們明顯不知道呂樹的打算,以爲呂樹要去找別人要食物。
而呂樹在想的是,這個遺蹟如果真的很廣闊,那麼尋找陣眼本身就需要很長一段的時間,沒有空間裝備的修行者們必然會面臨補給不足的情況,單說水源就肯定不夠,尤其是在這種乾涸的荒野裡。
當然,遺蹟裡肯定有水源的,不然這裡的生靈如何生存?
伊思蕾爾問呂樹說道:“你以前進過遺蹟嗎?”
“進過啊,”呂樹一邊走一邊回答:“我進的遺蹟那就多了去了。”
有了先入爲主的觀念,伊思蕾爾聽到呂樹說什麼實話都感覺像是在吹牛逼。
如果是修行者肯定能發現呂樹的異常,可伊思蕾爾他們連普通的戶外生存都沒經歷過,所以壓根沒有分辨呂樹說話真僞的能力。
正走着,呂樹忽然聽到遠方傳來奔雷聲,那不是真的雷霆,而是有獸羣在曠野裡狂奔!
剛剛還有點趾高氣揚的伊思蕾爾一下子就害怕了起來:“這是什麼?什麼東西在朝我們跑過來?”
呂樹皺着眉頭看向來處,赫然發現……那竟是自己剛進遺蹟時見到的野牛羣!
伊思蕾爾尖叫道:“我們跑吧?”
“你跑的過它們嗎?”呂樹無語道。
緊接着,那羣野牛已經衝到了呂樹他們面前,伊思蕾爾這一刻已經絕望了,彷彿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他們全都下意識的躲到了呂樹的身後閉上眼睛,壓根都不敢看!
然而野牛羣來到呂樹面前便停下了腳步,這次也不望天了,就是靜靜的看着呂樹:雷呢?我們的雷呢?
“我特麼……”呂樹忽然有種被這羣野牛給賴上的感覺啊,你們是特麼什麼牛啊,怎麼還有這種習慣!?
他試圖給牛羣使眼色:今天沒雷了,下次再說。
結果牛羣好像看懂了他的眼神似的又回他了一個眼神:我們不管,我們的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