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小兔一個沒忍住，很不給保健老師面子的笑了出來。
“……”保健老師頓時滿頭黑線，“我知道是老年癡呆，我只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而已，啊呸，你才老年癡呆呢！！”
程之言笑笑，不答話。
保健老師走到他倆面前，繞着他倆轉了幾圈，一隻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目光炯炯地研究了半天，遲疑着道：“要說……正常的老師跟學生吧，應該不會有捏臉這個動作的……所以我覺得……”
“別覺得了。”程之言徑直打斷了他的話道：“捏臉只是我的習慣性動作而已，又不是隻針對她一個人的。”
程之言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保健老師的身邊，默默地伸出手來，出其不意地在他的臉頰上也輕輕捏了一把道：“比如你，我也是可以捏一下的。”
“……”
保健老師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的臉上還殘留着程之言手指的溫度，混合着一絲淡淡的藥膏味，讓他彷彿被電擊了一樣，一動不動。
媽、了、個、蛋、的！！
保健老師的心裡頓時呼嘯着狂奔而過一萬隻神獸。
他這是被一個男人調戲了麼！！？
是嗎！？
是嗎！？
誰來告訴他，他到底是怎麼淪落到被一個男人當着學生的面捏臉的！？
小兔看着保健老師僵在原地的樣子，忍不住擔憂地轉頭看了一眼程之言，聲音弱弱道：“程老師……他沒事吧？？”
她的聲音頓了頓，目光又仔細地看了一眼保健老師臉上的神情，繼續道：“他怎麼看起來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別管他。”程之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朝着小兔勾了勾手指道：“能站起來麼？？跟我回辦公室，我去打電話讓你家長來接你。”
“嗯……能站。”小兔直接從病牀上下來，雖然膝蓋那裡還有一些隱隱的作痛，但畢竟只是一點擦破皮的小傷，她還不至於連路都走不動。
再說了，就算她真的走不動路了，她也不能大庭廣衆的，讓程之言在老師的辦公樓裡抱着她走吧……
“那我們走吧。”程之言點點頭，目光中的那一抹擔憂終於悄然抹去，他轉身推開醫務室的大門，率先走了出去。
小兔遲疑着又看了保健老師一眼，趕緊跟上程之言，出去了。
一室璀璨的陽光中，保健老師還處於自己被一個男人調戲的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
程之言帶着小兔出了醫務室的門以後，倒是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地下車庫。
走到他的車子前面，程之言幫小兔拉開車門，看着她坐進去之後，彎腰幫她把安全帶繫好，這才關上車門，繞過車子回到了自己的駕駛位上。
小兔臉蛋紅紅的坐在副駕駛上，剛纔程之言幫她系安全帶的時候，髮絲不經意間掠過她的臉頰，明明並沒有什麼特別親密的動作，卻偏偏讓她的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瞬間加速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