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決定了,若是下次再遇到齊敏之,機會合適得話,就提醒他注意一下男女主,畢竟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不是。
只要能削弱男女主的勢力,給他們多創造一些障礙,那就相當於多給自己留了條活路。
她邊想邊往回走,剛一踏入洞府,小魔八卦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嘖嘖嘖,現在的女修腦子都有毛病吧,明知那些男修對自己不懷好意,還與他們組隊來探寶,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聽了它的嘮叨,她並未放在心上,大能遺府每天都要上演幾起這樣的欺凌事件。
初時,出於對女子的同情,她也出手幫過幾人,可後來她發現,事情遠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很多女修其實並不是無辜的受害者,很多也並非良善之輩,有好幾次,她剛出手幫了她們,一轉身,她們就在她背後捅刀子,想要殺人奪寶。
這樣的事經歷幾次過後,她也麻木了,對這些事也見怪不怪了。
所以,對於小魔的話,她並未多想,只開口提醒它,
“別老看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傷眼睛!”
小魔卻不以爲意,它今日解禁,有些放飛自我,激動地不停嚷嚷,
“哎呀,這女修一看就不是個好的,瞧那欲拒還迎的樣子,嘖嘖嘖,世風日下啊!”
玉溪擦拭着額頭的汗水,聽它這老氣橫秋的口吻,有些好笑,忍不住也往投影牆掃了一眼。
只見九十九號洞府中,兩名男修正鉗制住一名女修,不停得撕扯着她的衣物。那女修不停扭動掙扎,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衣物被她這麼一掙,要掉不掉得,露出的大.片雪肌很是辣眼睛。那女修的臉被長髮擋去了大半,無法辨清容貌。
這也值得小魔激動成這樣,她有些無語,正要移開視線,那女修忽然一仰頭,凌.亂的頭髮被甩開,露出一張豔.麗至極的臉。
玉溪在看到那張臉的一剎那,腦袋嗡得一聲炸了,怎麼會是她!
這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罪孽的,她的心揪疼得厲害,她爲什麼會在這裡,還遇到這樣的事。
她的腦子現在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小魔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清。
她心中此刻只有一個念頭,趕緊去救她!
她飛奔向傳送陣,直接將自己傳到九十九號洞府。
一進洞府,她就看見了讓她目眥欲裂的一幕,那兩名讓人作嘔的男修,正抱着她心中神聖不可侵犯的三姐。
這讓她無法忍受。
她心中怒火升騰,滿心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兩個人渣,爲她報仇。
憤怒充斥了她的大腦,她大喝一聲,一躍而起,舉起手中的玄鐵棒,對着較近的男修迎頭砸下,咔嚓一聲,那男修的腦袋如炸裂的西瓜般,直接爆開了。
緊接着,她又一棒砸向另一名男修,那男修滿臉驚慌,想逃,可哪裡逃得開,也同樣被爆了頭。
看着腦袋被砸得稀爛的兩名男修,她尤不解恨,舉起玄鐵棍對着他們的屍首一頓猛砸,只將兩人砸成了一灘爛泥。
“你,謝謝你!”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聲音很輕,帶點怯意。
玉溪卻如同被按了暫停鍵,慢慢收斂起毀屍的暴力行爲。她緩緩轉過頭,看到了一張與七年前並無多大改變的臉,只可惜,物是人非,如今,這張臉上哪裡還有當初的自信張揚。
若不是同樣的一張臉,她幾乎無法將眼前這個如驚弓之鳥般的柔弱女子,與記憶中那個豔.麗明媚,大方爽朗的少女聯繫起來。
這一刻,她心中涌.出無限愧疚,假如她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她就不會多受這麼多罪了。
“三姐,你,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九啊!”她的聲音有些發顫,時隔近七年,隔着得不光是時光,還有無常的世事。
她不敢大聲說話,唯恐驚到了她。
秦玉粼聞言,微微楞了一下,隨即,她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喜意,她激動地一把拉住了她沾滿血肉的胳膊,語無倫次道,
“小九,真得是你,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我……”
她話纔出口,眼眶已經紅了。
看她這樣子,玉溪只覺得無比心酸。
冷靜下來後,她這才發現這洞府已經被她砸成了修羅場,到處都是血肉殘肢,讓人聞之慾嘔,她嫌棄得拉着秦玉粼退後了幾步,輕聲道,
“三姐,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你隨我來!”
說着,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法衣給她換上,便拉着她直接進入了傳送陣。
“主人,你,你怎麼將陌生人帶來了,她發現我們的秘密了怎麼辦!”
兩人還未進洞府,小魔焦急的聲音便在她識海中響起。
“沒事,她不是外人,她是我三姐,我們自幼感情就非常好,你不用擔心!”玉溪篤定道。
小魔想說些什麼,可在看到她眼中的堅定和由衷的愛戴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它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可它家主人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明顯聽不進任何對其不利的話,它還是別在這個時候找不自在了。
秦玉粼在秦玉溪的帶領下,一路四處打量,滿眼驚奇,“九妹妹,你真厲害,這麼複雜的陣法,你居然全都破解了!”
她眼中的羨慕讓玉溪有些失笑,“哪裡是我厲害,我也是摸索了近半年才解開的,這裡沒什麼好看得,走,我帶你去我呆的洞府!”
說着,拉着她直接進了洞府,一進洞府,秦玉粼不由發出一道驚呼,
“這,這是什麼東西!”
她滿臉驚恐,顫抖着手指着小魔的方向,把小魔氣得險些跳起來。
什麼叫這是什麼東西,它又不是東西,不,它……,總之,這女人的這番作態太噁心了,修仙界,有妖修不是很正常嗎,它不過是一株植物妖修罷了,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嘛!
更讓它心塞得是,她家主人一貫的高冷睿智呢,被狗吃了,居然沒覺得這女人的這番作態噁心,還笑着跟她解釋,
“這是我的戰寵,一株魔植,你不用怕,它不會傷害人的!”
秦玉粼這才拍着胸口鬆了口氣,滿眼羨慕道,
“九妹妹,咱們姐妹幾個裡還是你最有出息,唉,我們別說戰寵了,現在連家都沒了!”
玉溪聞言吃驚道,“三姐何出此言!”
“唉,我也不瞞你,你走後不到一年,秦玉涴就暗暗勾結燕家和賀家,又暗中買通了不少內賊,對咱們家發難,所以,咱們秦家,唉,早就不再了!”秦玉粼嘆了口氣,聲音裡透出無限淒涼。
玉溪心中震驚,雖然早料到會有這一天,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居然那麼快,不過,秦家其他人的安危她並不在意,她比較關心得是三長老和三老爺,急忙詢問二人的境況。
“爹,爹他不知所蹤,爺爺在對抗外地時,不幸隕落了!”秦玉粼說着,落下淚來。
玉溪心中揪疼得厲害,秦家那個唯一肯維護她的正直老者居然已經隕落了,這世上又少了一個對她好的人,想到這裡,她鼻頭有些發酸,咬咬牙,強迫自己不要想這些,繼續問道,
“那秦玉涴和老祖呢?”
“秦玉涴那個吃裡扒外的,早跑沒影兒了,老祖也沒人見過,他們都說老祖已經隕落了!”
怎麼可能隕落,她神魂上的禁制還在呢,半點鬆動的跡象都無,說明那老賊活得不知有多好呢!
身爲秦家老祖,在家族存亡之際,他居然只顧自己,直接躲起來了,真是噁心,一想到這裡,她心中對老祖的恨意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