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小魔,快回來!”感受到陣法外有人靠近,玉溪立馬召回小魔。
小魔剛鑽回她的識海,“嘭!”得一聲,她還來不及防備,她佈置的陣法被人暴力破掉了。
她驚恐地看向來人,小身子忍不住縮了縮,結結巴巴得喊道,
“你們,你們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們,你們別以爲谷主懲罰了我,就以爲谷主厭棄我了,你們就可以隨便欺負我,谷主說了,等我長了記性後,還讓我回去給他煉器的!”
她兩股顫顫,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
如今,她已經將裝可憐,扮無辜的技能練到爐火純青了,都不需要情緒醞釀,上來就能演了。
來得全是些金丹高手,他們並不答話,一上來就圍住了她,目光冰冷得盯着她,不斷釋放身上的威壓,這一來就是一個下馬威啊!
面對這樣的陣勢,她心裡並不慌,在沒有定論之前,他們是不會要了她的小命的。
只不過,這苦頭她估計不會少吃。
這些人這麼快就能找到她這兒來,說明郝欣然已經暴露了,以那女人的尿性,就算被抓了個正着,也會反咬她一口。
想來她已經將事情都推到她身上了吧,否則這些人不會如此不善,不過這又如何,她沒有留下任何氣息,任何痕跡,就不幸憑着她郝欣然一張嘴,就能將她的嫌疑洗脫乾淨。
剛將這些理清楚,她便覺的越來越喘不上氣來,原來,這些人正在慢慢加重威壓,看來這是準備直接給她一百殺威棒,再談之後的審訊了。沒有實力,就沒有人權,面對這樣的待遇,她只得咬牙忍了。
只是這麼多人這麼對她一個小孩,虧心不虧心,她的五臟六腑快被擠變形了,可他們的威壓仍在不斷加大,漸漸得,她抻着脖子拼命呼吸,也吸不上一口氣來,她感覺再壓下去,她渾身的骨頭都會被壓骨折,她頭上的汗珠雨點般不停往下滾。
被人用威壓壓着,這滋味真不好受,可她現在不能反抗。
吸收了寒髓石的神魂後,她現在的神魂並不比他們弱多少,若她想反抗,一定能抵擋住他們的威壓,可這個時候,任何反常都是把柄,她只得生生受着。
就在她眼耳鼻口已經被壓得流出.血來,眼看她就要混過去時,爲首的金丹修士淡淡道,
“行了,現將她帶去議事殿,讓谷主親自審問,別把人直接弄死了!”
衆人這才收起威壓,沒了威壓的壓迫,玉溪如同一灘爛泥般直接軟倒在地,加上她之前被魔氣侵蝕的血肉模糊的身體,那樣子要多慘有多慘。
不過,現在要得就是慘,她這模樣,待會兒過去才更有說服力啊。
其中一名修士上前直接像擰小雞仔般擰起她就要往外走。另一名修士看了看角落裡的墨七,不由出聲道,
“老七還在這兒呢,要不將他也帶過去?”
爲首的修士點點頭,道,“也好,到時候若是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問他!”
就這樣,玉溪被人擰着,墨七被兩人就這麼一人一個胳膊得擡着,直接來到了議事殿。
這議事殿也算是故地重遊了,只是上次險些在此丟了小命,這次貌似也是危機重重呢。
進了議事殿,她被人毫不留情得摜在了地上,她本就渾身是傷,這一摔,傷口全都崩裂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她艱難得爬起來,跪伏在地,渾身瑟瑟發抖,眼中很快蓄滿了兩泡淚,可憐巴巴又茫然無措得看向高高在上得衆人,小.嘴囁嚅着,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首座上的枯木臉色黑沉如墨,瞪着她的模樣彷彿要吃了她一般,玉溪與他的目光一接觸,立馬收回視線,適時得瑟縮了一下。
她偏過頭去,發現跪伏在地得可不止她一個,除了郝欣然,還有她的另兩枚棋子,那侍女以及熱心師姐。
郝欣然的模樣有些狼狽,她嘴角流着血,頭髮散亂,衣袍破敗,看來之前也沒少受罪。
看到女主和自己一樣的待遇,玉溪瞬間平衡了,只要能讓敵人不痛快,她就算受了罪也甘之如飴。
“於溪,你還不速速招來!”一名修士忽然一聲斷喝,嚇了她一跳。她茫然得睜大眼,如同受驚的小鹿,不安得摳着地板,吶吶說不出話來。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你點苦頭嚐嚐你就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那修士見她不答話,又是一道威壓碾來。
靠,又來!玉溪心中無比悲憤,卻敢怒不敢言,只得受了,好在對方也知道分寸,但這人也是卡着死亡線收回的威壓。
接二連三得受這罪,玉溪的身體就算再強悍,也只剩半條命了,這真不是人受的罪。
時機也差不多了,她決定不再當啞巴,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喊道,
“谷主,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藏私了,您就饒了我吧!”
衆人面面相覷,這說得是什麼鬼話。
枯木被她哭天抹淚的樣子弄得心煩,怒道,
“閉嘴!你是不是進寂神潭了?”
“是啊!那水有毒,差點把我給融化了!”玉溪含淚道,承認得大大方方。
衆人臉色大變,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件死物般,整個大殿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玉溪被衆人的模樣嚇得瑟縮了一下,不安道,
“我不是有意掉進去的,二師姐要殺我,我就跳進去,誰知那水有問題!”
“你說什麼!你見過朱彩靈?”枯木的聲音裡全是殺氣。
玉溪茫然點頭道,“是啊,她忽然闖了進來,看見我就要出手殺我,我沒地方逃,就跳進了水裡,可一進去就跟割肉一般得疼,我受不了爬出來了,就沒看見二師姐了!”
“你說朱彩靈要殺你,那墨七呢,他怎麼會不幫忙?”之前開口的修士道。
“那個大叔說他要領悟劍意,讓我不要打擾他,就閉着眼在那兒打坐,二師姐來了他也不管。”玉溪說着,面上帶了一絲埋怨。
“這麼說,你這幾天就沒出去過?”那修士狐疑道。
玉溪把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那山洞不是有陣法和禁制嗎?沒有谷主的命令,我怎麼出去啊?”
她無辜的反問將對方問得一噎,其實他們一直沒搞明白那些殺手和朱彩靈是怎麼進入寂神潭的。
陣法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那些人卻如入無人之境般。
“可是冉欣說你去過幽魔殿找魔種王,就爲了解除你身上的魔魂種和子靈種!”枯木的聲音忽然一厲,眼神如刀子般剮向她。
玉溪的眼中閃過憤恨之色,咬牙道,“沒錯,這個壞女人對我手腕上的這根銀線動了手腳,說我要是不爲她找來魔種王,就讓我變成合歡女修,我害怕,就假意答應了她,可我根本不知道魔種王在哪兒啊?怎麼找!”
郝欣然聞言,眼底閃過怒色,“她說謊,一定是她弄死了魔種王,還有,她有辦法破除陣法,之前她出逃的時候,那麼多陣法都沒困住她,可見她有破陣的法器!”
郝欣然的忽然出聲,讓衆人的目光又重新聚集到她身上。
玉溪不動聲色得垂下眼,掩去眼中的冷意。
果然不愧是女主,就是一陣見血,只可惜,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