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初現,秦宇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猛的想起來李嵐還在等自己,暗叫一聲壞了,拿起錢三丟下的飲料就趕緊跑。
出租車司機李振國今晚心情欠佳,拉了一個客人跑了很遠想着回來還能在拉一個,誰知道這都快走進市區了還沒拉上人。他一邊開車一邊算賬,算來算去覺得這個客人自己是拉虧了,還差點把車颳了。
思索間突然一個身影衝到車前,他急忙猛踩剎車,但不幸的是人影還是被撞倒了。“遇到碰瓷的了?”李振國越發來氣,老子車上有行車記錄儀怕個卵,下車揍他一頓。
秦宇本來一直朝司機揮手,奈何司機走神沒看到自己又趕時間迫不得已冒險攔了一把,按理說這種程度的撞擊對秦宇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但他還是假意受了輕傷,免得嚇得司機。
“你說你們這幫....哎喲臥槽是個小夥子,那就好辦了..死沒死啊。”李振國上前踢了秦宇一腳。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墮落麼,不好好上班出來學老人家碰瓷.....”很快有人圍觀過來,對着秦宇指指點點,有的說秦宇是故意的,有的說是司機的問題,衆說紛紜。
秦宇裝不下去了,他一個鯉魚打滾翻起來放出神識壓向李振國,嘴裡緩緩吐出:“帶我去市區xx咖啡館。”
這一字一句如同黃鐘大呂撞在他的腦海,李振國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眼前的年輕人給他的恐懼比自己小時候在在網吧打遊戲突然回頭發現自己老爸拿着笤帚嘎達站在身後還可怕。
他急忙打開車門請眼前的年輕人上了車,然後小心的發動車子開往市區,這一幕到把圍觀的人給看呆了,這是哪一齣,還等着看好戲呢,掃興!
急急忙忙上車的秦宇沒注意到自己拿的那瓶飲料掉在地上,被一個圍觀的乞丐撿了回去。
等秦宇到了咖啡店,發現李嵐並不在打電話一問才知道她剛下樓。
秦宇......
夏天的夜晚,街道上的人總比白天要多一些。那些在家吹了一天空調的人,陸陸續續出來透氣吹風。隆慮這個三線的小城並沒有因爲年輕人涌向大城市顯得落寞,反而在華燈初上之際依舊散發着它應有的活力。
賣果汁的小夥子把一杯西瓜汁遞到李嵐手中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李嵐,在這種小城市還能有這種美女讓他看到了希望。
“我們去吃九中那兒的手擀麪吧。”李嵐對秦宇說,那是他們高中常去的一家麪館,老闆擀了二十幾年麪條,擀出來的麪條筋道好吃。很多在九中讀過書的人,哪怕身在外地回來也一定要來吃一碗。
今天李嵐沒開車,所以兩個人決定打車過去,看到站在路口觀望的兩個,幾個停着的出租車不動聲色的把車往前挪了挪。
這時街道對面一家商鋪門口的電子屏突然換成緊急通知,衣着端正的播音員用正義的口吻發着緊急通告。
“今天傍晚,一名年輕男子在城北xx街惡意投毒,導致流浪人員張某中毒,目前張某已在醫院進行搶救。....下面插播畫面就是投毒男子....希望有看到他的市民積極向警方報案提供線索....”
李嵐喝着果汁饒有興趣的看着通告,臉上的表情在經歷興奮,悲傷,憤怒後轉而變成驚訝與吃驚。
“臥槽,這不是我麼!”秦宇呆呆看了一下後轉而問李嵐:“你覺得是我惡意投毒?”
“你不是那樣的人”李嵐堅定的點頭說。
賣水果的老太舉起了榴蓮,商鋪的店主拿起了拖把杆,就連車裡的司機有的拿着滅火器下來,一場全民圍堵即將爆發。
李嵐偎依到秦宇懷裡:“報警吧。”
“姓名...年齡....職業.....”強光下秦宇乾淨利落的回答了問他話的警察,一口否認往飲料裡投毒的事,緊接着把錢三交代出來。
秦宇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錢三爲什麼會拿一瓶有毒的飲料給自己,他都知道是神仙了還幹這種蠢事,難不成他想試試神仙是不是真的長生不老,那他這個想法極其危險啊。
在聽到是錢三後,問話的警察面露異樣,草草又問了幾句找了個房間把秦宇往裡邊一扔就沒人影了。
“會不會是有人想殺死錢三,所以在他的飲料裡下了毒,結果錢三陰差陽錯把飲料給了我。錢三是黑社會,外邊仇家很多,我看一定是。”
秦宇一個人在牢房裡自言自語,後來實在是閒的無聊,索性運轉功法修煉起肉身來。不過這次“《十輪經》”轉換出來的淡黃色法力並不能被肉體吸收,反而在筋脈內遊走之後再次被腦海中的嫩芽吸收。
這可難壞了秦宇,肉體吸收法力已經到極限了,也就是說以後肉體就沒辦法再有更高層次的提升。
“嗨,帥哥!你爲什麼進來的。”一聲叫喊把秦宇拉回現實,之見一個短髮看起來很精壯的男子在他對面的房間。
看他熟練的把搭在鐵柵欄上,秦宇就知道他一定是來過很多次。隆慮冊翻一翻,秦宇發現這貨居然當過兵,去年剛退役。
“被冤枉了,應該很快就能出去。”秦宇淡淡的迴應道。
“哦,哥們有煙麼,給我一根憋得難受。”
“我不抽菸謝謝。”
好吧,精壯男子面露失望之色撲通趴到地上開始做俯臥撐,他想用轉移注意力法暫時控制煙癮。
這倒是給秦宇提供了一條思路,肉身強度不夠是不是因爲本身的基礎條件太差,爲什麼不試試高強度鍛鍊後再吸收遊走體內的淡黃色能量呢。
說幹就幹,秦宇也撲通趴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對面的精壯男子挑釁的看了一眼,飽滿的肌肉和秦宇瘦弱的胳膊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心裡篤定秦宇五十個俯臥撐都做不了。
十分鐘後,精壯男子臉色陰沉的看着秦宇,豆大的汗珠順着他的臉頰落到地上。反觀秦宇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做着,看起來毫不費力。
其實這一切只是表象,剛做了兩分鐘的時候秦宇就感覺胳膊痠疼,五分鐘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有力竭的感覺,十分鐘的時候已經有些勉強了。只不過那種痠痛感越強,體內的淡黃色的能力就越活躍,不需要秦宇運轉功法,它們自動往肉體深處滲透,伴隨着酥酥麻麻的感覺秦宇咬牙堅持着。
不行了,精壯男子反過來躺在地上喘着粗氣,他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秦宇,即便是在軍隊時號稱體能王的人都不可能不間斷的做四十分鐘俯臥撐吧。
這一夜秦宇都沒有休息,做俯臥撐沒意思了就仰臥起坐,除了中間吃飯休息了一會兒其它時間段一直沒有停下。
錢三是第二天早上才趕過來,左手捏着一個瘦小男人的脖子。在看守打開鐵門以後,面露愧疚的對秦宇說:“秦老師,對不起....都是這孫子乾的,我已經問過了,他也是受人指使。”
“針對我還是針對你?”秦宇盤腿坐在牀上問。
“針對秦老師您的,是韓鳳竹那娘們....”秦宇朝錢三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昨晚自己也派小蔥出去調查一番,好在乞丐搶救過來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