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船隻晃的越來越厲害,沈鑫也在房間內呆不住了,便直接開門出來了,帶着門口幾個屬下去查探情況了。
而這時一個包着黑頭巾,穿着一身船伕衣衫的男子,輕輕推開房門,走進了風娘所在房間內。
看到衣衫不整躺在牀上的風娘後,這男子跑過去,蒙着眼睛,把一顆藥丸喂到了風娘嘴裡。
不一會,風娘慢慢睜開眼,甦醒了過來,一看這人愣了一下:
“你……你是?”
黑巾男子把手放在嘴邊'噓'了一下,小聲說着:
“我是鄱陽湖五義的老五二包,我是來救你的,風娘你不記得我了嗎?”
風娘一喜:
“啊……,你……你是二包啊!”
二包點了點頭:
“是啊!”
馬上又用一隻手矇住了眼睛:
“風娘,你……你……你衣衫!”
風娘往詾前一看,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趕緊轉過身,背對着二包整理了起來。
只聽二包這時催促了一聲:
“風娘,趕緊的,不然等下那大濦賊就要回來了。”
風娘迅速整理好衣衫後,就隨着二包出了房間了,來到了樓梯處。
這時,突然聽到了有人走下來的腳步聲,劉二包便拉着風娘趕緊退回到了直接風娘被暗算的房間內躲了起來。
這時聽到旁邊房間傳來了一陣叫罵之聲:
“你們這些人怎麼辦事的?這房間人呢?人呢?到哪去了?你們這羣廢物……廢物,我真是白養了你們這羣人,都給我去找……去找!”
馬上一陣陣沉重腳步聲傳了出來。
不一會,剛剛那一陣腳步聲遠去後,又一個腳步聲慢慢朝劉二包和風娘所在這房間門外傳了進來。
這時風娘小聲問着劉二包:
“我們現在怎麼辦?”
劉二包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刀: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跟他拼了!”
沒想到這房門被推開一個縫後,卻突然停住了,馬上這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這些嚇得劉二包和風娘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待緩了一下後,風娘便問了問劉二包:
“你怎麼會在這船上的?”
劉二包回着:
“我在幾天前被人打的落水了,沒想到醒來被附近一漁民救了,今日這漁民家的兒子正好被僱來這船上做船伕,所以我就隨它一起來了。”
風娘嘆了口氣:
“原來這樣啊!”
劉二包便問風娘:
“你爲何要來這賊船呢?還好有我在,被我撞到了,不然你今日恐怕都得被那姓沈的濦賊玷污了去。”
風娘很是感激的對着劉二包說道:
“今日,真是多虧你了,我也沒想到這姓沈的畜牲居然會對我做如此下流之事!”
讓又說着:
“我來此是爲了找須金鯉救杜不忘的。”
劉二包很是焦慮的問着:
“杜公子怎麼了啊?”
風娘回了句:
“以後再跟你說吧,你知道須金鯉在哪嗎?”
劉二包摸了摸額頭:
“這須金鯉……須金鯉,對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然後趕緊拉着風娘衣袖,倆人出了房間,來到了隔壁房間內,關好門後,劉二包在牀上拉開牀單後,從下扒開了一塊牀板,下方出現了一個洞口,下面有一木梯,劉二包帶着風娘從木梯處爬了下去。
劉二包點燃一座油燈後,裡面亮了起來,只見這船艙密室內放滿了各種瓶瓶罐罐。
而最顯眼的是一個藍色的透明罐子,劉二包拿着油燈就朝這藍色透明罐子走了過去。
待走到透明罐子面前後,劉二包用燈光照着透明罐子,指了指:
“風娘,你要的須金鯉,應該就在這罐子裡面吧?”
風娘馬上走過來,藉着燈光仔細往這藍色透明罐子裡面瞧了過去,發現罐子裡面此時似乎有一滿身白鬚身體散發着金色光芒的魚兒正在裡面歡快的遊淌着。
風娘這時一喜:
“這……這……這一定……一定就是須金鯉了!”
劉二包說道:
“我也是今早無意中發現沈鑫偷偷摸摸抱着這個罐子進了上面房間,結果人就消失,我後面就發現了牀下面原來有這個密室的入口。”
風娘趕緊抱起了這藍色罐子,然後問着劉二包:
“你知道這裡還有其它的出口嗎?我們現在是絕對不能再上去了,不然就會被人發現了。”
劉二包搖了搖頭:
“我其實也是第一次下來這個地方,我看若是想從這裡出去,恐怕只能鑿破這條船了,不知道風娘你習不習水惺呢?”
風娘點了點頭:
“還好!”
劉二包便說道:
“那就行了,待會我把這船鑿破後,水肯定會衝進來的,到時候,你記得一定要拉住我衣袖,在後面跟住我知道嗎?”
風娘回着:
“好的。”
劉二包這時掏出匕首,在前方一船壁上用匕首深深的在上面劃了一座門的形狀,然後用力一踢,出現了一個門洞,在水還沒來得及往裡面涌進時,劉二包帶着風娘就衝了出去。
然後遊着水,一直游到了江北,當倆人上岸後,往回再看時,發現江面上一隻載着數人小船上正朝自己與風娘方向追了過來,而江心那艘大船已經開始漸漸往下沉沒了。
只聽那小船上有聲音朝這邊喊着:
“你們給我站住、站住,還我須金鯉……還我須金鯉!”
風娘與劉二包上岸後,也顧不着溼了的身子,抱着裝有須金鯉的藍罐子,兩人一路往南狂奔了起來。
待靠近一條馬路時,剛好一輛馬車駛了過來,而架這馬車之人正是嵩土道長。
這時馬車裡面也走下來了一個女子,乃是白蓮花,於是白蓮花趕緊扶着倆人上了馬車之內,然後給倆人一起披上了一牀被子,馬車就在嵩土道長的駕駛下,繼續往前而去了。
這時,由於天寒,劉二包體質好,在水中游了一陣,尚且沒事,而風娘卻在馬車上開始滿臉通紅起來。
白蓮花自然發現了,便趕緊問了問風娘:
“風兒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風娘搖了搖頭:
“我沒事,令兒妹妹!”
白蓮花趕緊把守放到風娘額頭摸了一下:
“風兒姐姐,你還說沒事呢?你現在額頭都有點燙了。”
然後把風娘拉到自己身邊,與其緊緊摟抱在了起來:
“風兒姐姐,堅持、多堅持下,我們回到毒王叔叔那就會沒事了的!”
風娘這時在馬車中頭暈目眩,慢慢開始昏睡了過去了。
白蓮花看了看一旁劉二包身邊的藍色罐子:
“二包,那裡面就是須金鯉嗎?”
劉二包點了點頭,然後把藍色罐子抱到了白蓮花面前:
“是的,白姑娘,這就是須金鯉了!”
白蓮花看了看藍色罐子裡面果然有一直長滿長鬚、的金鯉魚,便顯得十分興奮了起來:
“看來杜大哥有救了、有救了!”
劉二包回着:
“是啊,這可是我和風娘冒着生命危險得到的呢!”
然後把之前之事與白蓮花全部敘說了一番。
到了毒王家中後,毒王趕緊把須金鯉和何首烏入了藥自己在一旁熬起了杜不忘的藥,然後旁邊又讓白蓮花給風娘熬起了風寒藥。
這時白蓮花想起了妹妹毒女,便問了問毒王:
“毒王叔叔,怎麼這幾天都沒見到我妹妹毒女呢?”
毒王嘆了口氣:
“你妹妹啊,自從嫁了人以後基本就不怎麼出門了,雖然就隔了一個山頭,可是也已經好久沒回來看我這個爹了,看來還是應了古人那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
白蓮花有些不解的說道:
“應該不會吧?我覺得我妹妹毒女可不是這樣的人呢,要不待會我去它夫家看看吧?”
毒王回着:
“好啊,那待會給他們服完藥後,我們就一塊去吧!”
不一會,藥熬好了,白蓮花分別喂倆人喝完藥後,與倆人各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陪毒王一起下山去往毒女和牛哥的家中去了。
當來到牛哥家的茅屋外時,毒王和白蓮花發現,這時幾間茅屋外,幾乎都已經長滿了雜草,看着好像沒有人住一樣。
於是倆人走到屋前敲起了門,可是敲了半響根本沒回應。
毒王有些着急的一腳踢開了門,一進去,發現裡面居然空無一人,而且屋子裡面也是亂七八糟的。
白蓮花便問毒王:
“您這是多久沒來它們家了啊?”
毒王回着:
“應該有近四個月了吧!”
白蓮花又問:
“妹妹和妹夫他們一家不會是出門去了,沒告訴您吧?”
毒王回了句:
“不可能的,我兩個月前,牛哥還拿了兩隻野兔、兩壺酒去看過我呢!”
白蓮花又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子內情況:
“毒王叔叔,有沒可能是這牛哥它們一家搬到附近鎮上去住了?”
毒王搖了搖頭:
“不可能,如果它們搬走,它們不會不告訴我這老丈人的,而且上次我這女婿來見我也沒提它們搬家之事啊!”
白蓮花說着:
“那這就蹊蹺了,她們搬家居然沒有通知您這老丈人,而且妹夫牛哥聽您說也是個老實人啊!”
毒王有些心急如焚了:
“是啊,這牛哥我也是看它挺老實的,才把女兒嫁給它,沒想到這……這……這畜牲居然把……把我女兒搞沒了!”
白蓮花安慰了一下毒王:
“毒王叔叔,您別急……別急,我們想辦法找到妹夫再說吧!”
毒王說着:
“是的,這畜牲應該有可能在鎮上,我現在去找他!”
說完,急衝衝的衝出了門外。
白蓮花自然也緊緊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