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忘也沒在理會白蓮春,自己一個人先穿好了衣服,準備出房間去。
這時躺在牀上被點了穴的白蓮春,對着杜不忘表情有些慌張大喊了一句:
“杜不忘你想幹什麼?你別走,你要不就殺了我,要不就放了我,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杜不忘回頭神秘一笑:
“你都恨我入骨了,我還管你幹什麼?我不殺你就不錯了。”
然後打開了房門,這時有兩個人直接撞在了杜不忘身上,杜不忘一看居然是鄒彬與辛兒,便問:
“鄒兄你們在門外幹什麼呢?”
鄒彬一時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還是旁邊辛兒說着:
“杜公子,我們聽見你房間又吵鬧之聲所以纔過來看看的,你沒事吧?”
杜不忘搖了搖頭:
“我沒事!”
鄒彬表情有些尷尬:
“杜公子,我和辛兒剛纔可什麼都沒看見,我們剛剛來,就碰到你開門了。”
杜不忘看着鄒彬表情,露出了笑意:
“我知道的,鄒兄,既然我們也都睡不着了,不如一起出去走走吧,我看今天天氣也不錯的。”
鄒彬回了句:
“好啊,我跟辛兒也正有此意。”
辛兒又問了杜不忘一句:
“杜公子,你要不要把房間那姑娘帶上呢?”
杜不忘回着:
“不必了,讓她一個人好好在這反省一下吧。”
三人出了客棧,便在襄陽城最熱鬧的街道上逛了一起。
由於現在還算是清晨,四處來此趕集的百姓甚多,又加上那些來往於荊襄古道的客商,整條街道上幾乎形成了人擠人的狀況。
辛兒雖然跟鄒彬這些年一直在武昌城,但是倆人也沒怎麼見過這般人山人海的場景,自然也是興奮不已,尤其是辛兒。
只聽辛兒對着杜不忘說道:
“杜公子,沒想到這襄陽城居然比武昌城還要繁華啊!”
杜不忘一笑:
“是啊,這裡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也是南北客商來往之地,而且又處在漢水之上,水陸皆通,自然如此繁華了!”
然後又問:
“辛兒,難道你在這呆了幾天都沒出門嗎?”
辛兒搖了搖頭:
“彬哥走後,我除了下樓買點吃的外,幾乎哪都沒去過。”
杜不忘笑着對一旁鄒彬說了句:
“鄒兄你對辛兒姑娘管的也太嚴了吧?”
鄒彬看了看辛兒一眼,然後回着杜不忘:
“我怎麼管的了她呢,是她自己不愛出門,我在武昌城時就經常勸她多出去走走呢!”
辛兒這時瞪了鄒彬一眼:
“人家不是不愛出門好不好?是你不陪人家出去,人家一個人出去幹什麼,外面登徒浪子,壞人那麼多,我一個姑娘家哪敢出門啊?”
鄒彬對着辛兒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你這還怪上我了啊,你要是早說想我陪你出去走動,我不就天天都能陪你出去了嗎?搞的我還以爲你不愛出門了呢!”
杜不忘見兩人這般,便推了推倆人:
“你們去逛逛吧,我就不陪你們了,等下中午時分我們襄城酒樓會合!”
鄒彬回頭說道:
“好,等下誰先到,誰就先把酒菜點了!”
杜不忘說道:
“沒問題。”
目送倆人消失在人羣中後,杜不忘自言自語說了句:
“它們兩個這樣也挺幸福的嘛!”
然後轉身一邊走着一邊懷念起了白蓮花陪着自己到處遊玩的那些日子。
杜不忘由於想着那些過往之事,自然沒來的及看眼前的路,突然被一匹衝過來的馬撞飛在了地上。
馬上之人似乎首先認出了杜不忘:
“好啊,真是冤家路窄,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天小王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杜不忘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往前看去,發現原來這騎馬撞了自己之人居然是龔子西,而它身後三個騎馬的人分別是宗麻拉什,還有那天與自己交過手的兩個番僧。
杜不忘便對着騎在馬上的龔子西一笑:
“龔子西,好,我也早就想找你替思思報仇了,思思就是你害死的!”
龔子西首先跳下了馬,指着杜不忘問了句:
“你說什麼?思思已經不在了?”
杜不忘回着:
“對,難道思思不就是你害死的嗎?”
龔子西聽到思思已經離世這消息,也是震驚了一下,馬上怒氣衝衝的指着杜不忘說道:
“好,你個小子,我今天就要替思思報仇雪恨!”
杜不忘很是不屑的說道:
“你還有臉說跟思思報仇,不是你,思思也不會自盡而亡,都是你害的,我今天必須給思思討回公道!”
然後一套太極掌就朝龔子西打去。
龔子西身後的宗麻拉什馬上跳過來硬生生接了杜不忘一掌,杜不忘與宗麻拉什對了這一掌,後退了幾步,心血沸騰的差點噴了出來,不禁暗暗叫苦起來:
“沒想到這宗麻拉什內功居然如此強橫,可是自己武功還未全部恢復,就算恢復了恐怕也非其對手。”
便大聲對宗麻拉什說了句:
“沒想到你這番僧內功居然如此厲害,不過我杜不忘也不會怕你,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吧!”
宗麻拉什二話沒說迅速又是一掌朝杜不忘擊了過來,杜不忘這次變聰明瞭,接了宗麻拉什這一掌後,藉着宗麻拉什的掌力往後退了數丈之遠,消失在了宗麻拉什面前。
宗麻拉什正要去追,被龔子西叫住了:
“不用追了,既然知道它在這襄陽城了,諒它也跑不了。”
杜不忘雖然逃走了,但是不免也受了一些輕微內傷,便在城外一處無人的大樹下,開始運功療傷了。
這時突然聽到了不遠處一個滿身泥垢,頭髮凌亂的老者朝自己跑了過來,而老者身後不遠處更是有一羣黑衣刀客正緊追着它。
這老者跑到杜不忘面前後,朝杜不忘丟過來了一個包袱,說了句:
“公子,這包袱裡面東西很重要,一定不要落入那些惡人手中了!”
然後又迅速朝前跑去。
杜不忘這時趕緊停止了療傷,然後想打開包袱看看,又想起了剛纔老者的話語,便趕緊把包袱藏了起來,悄悄的跟着了那羣黑衣刀客。
只見這羣黑衣刀客,追到一懸崖處後,爲首一個說了一句:
“看來我們這次任務又失敗了,都不知道王爺這次會怎麼懲罰我們呢?”
旁邊一個黑人刀客指了指懸崖下說道:
“既然它都跳崖,必然會有屍體在下面的,王爺只是那件寶物,我們下去山崖下搜寶物也是一樣的!”
爲首黑衣刀客面露笑容:
“還好你提醒我,我們現在趕緊去山崖下面找吧!”
說完,幾人趕緊撤離了這裡。
杜不忘這時一陣莫名其妙,也往山崖下看了一眼,如萬丈深淵一般,看來那老者跳下去,定然是屍骨無存了,嘆了口氣後,就轉身回來找剛纔那包袱了。
可是一找卻發現包袱不見了,自己剛纔可是明明把那包袱藏在草叢中的啊?誰又能這麼快就拿走了呢,莫非是剛纔那幾個黑衣刀客,可是一想又不可能啊。
正在着急之時,杜不忘突然看見了眼前那顆大樹上用刀刻的幾個字'小北門',再仔細看了一下這字跡,發現十分清秀,似乎不像男子所刻,杜不忘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是小北門看看。
杜不忘走到小北門外徘徊了幾下 又看了看北門外的渡口碼頭和滾滾而來的漢水。
這時杜不忘突然見到漢水中,似乎有個人正站着一艘大船上,在朝自己打着招呼,杜不忘趕緊到渡口,借了艘小船,朝大船劃了過去。
待上了這艘大船後,杜不忘才發現剛纔打招呼人居然是一個船伕,便問:
“是你拿了我東西,故意把我引來這裡的嗎?”
船伕搖了搖了:
“我不知道哦,只是有個姑娘吩咐我在這裡向你打招呼的,她現在在船艙二樓房間等公子您呢!”
杜不忘便進船艙,上了二樓,推開門,進了房間,發現裡面除了一張木牀,並無一人,待轉身時,突然間一把短刀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杜不忘擡頭看去,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蓮春,便問:
“你想怎麼樣?”
白蓮春一陣嘲笑:
“你肯定沒想到吧,引你來這的人居然會是我,我早已經說過了我白蓮春是不會放過你杜不忘的,因爲你毀了我這一輩子!”
杜不忘無奈的一笑:
“好吧,既然落你手裡了,你要殺要剮隨意吧!”
白蓮春馬上說了句:
“我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死的!”
然後又對着船伕喊了一句:
“趕緊命人開船去往承天府!”
待船行後,白蓮春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副手銬和腳鏈分別把杜不忘手和腳鎖了起來,然後才放開杜不忘,說着:
“我告訴你,你這手腳鐵鏈都是崑崙寒鐵所制,所以你就別企圖想跑了。”
杜不忘便問:
“你想帶我去承天府幹什麼?”
白蓮春回着:
“當然是帶你去見我明哥了,我告訴你,只要我幫它抓了你或是殺了你,明哥以後就會回心轉意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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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不忘一笑:
“世上還有這麼天真的傻女人,居然連徐弒明的話都還相信!”
白蓮春怒氣衝衝的給了杜不忘一巴掌: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明哥,我就是喜歡它……相信它……怎麼了?”
杜不忘說着:
“好吧,隨你吧,我也認命了。”
這時白蓮春從牀底下找出了之前那個包袱,放到杜不忘面前後,說道:
“我看你這東西肯定是個寶物吧,那我就替你打開看看!”
杜不忘趕緊解釋着:
“這東西可不是我的,你可別亂翻開!”
白蓮春賭氣了:
“好啊,你越不想讓我看,我還越要打開看看呢!”
白蓮春拆開了外面包袱後,發現裡面還纏着一塊黑布,但是隱隱約約已經能看的清,這東西四四方方的,而且像是一個挺大的印章一樣東西!”
杜不忘這時說了一句:
“趕緊打開那東西吧,我也想看看裡面是何物?”
白蓮春一聽直接把黑布所包印章丟到了一邊,說了句:
“你想讓我打開,我偏偏還不打開呢!”
杜不忘於是又說了句:
“你這女人實在太笨了,難怪徐弒明都把你騙成這樣的。”
白蓮春回了一句:
“我都是被你害的,你還有臉說,不是你奪走了我的貞潔,明哥後面會那樣對我嗎?你就是罪魁禍首。”
說完手握拳頭,衝過來拼命的朝杜不忘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