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忘見段思思與邵大叔和好了,便也放開了段思思,然後問了邵元英一句:
“現在外面到底什麼情況了啊?”
邵元英說道:
“剛剛不是跟你們說了嗎?現在已經比試兩輪了,還有三輪,明天才會繼續呢!”
杜不忘又問:
“我看現在應該時間尚早啊,爲什麼它們會暫停了呢?”
邵元英講着:
“因爲公證人也就是那個熊大人被氣的下山去了,自然就得停了,不過我看它明天肯定還會再來的。”
杜不忘說着:
“哦……這樣啊,那依邵大叔您這麼說,那我們這方現在不是已經一負一平了,那明天該當如何是好啊?況且它們那方還有一個絕世高手邵元節還沒出手呢。”
邵元英嘆了口氣:
“還能怎麼樣,隨機應變唄,大不了跟他們打個平手,讓那些烏合之衆能安心下山唄。”
杜不忘也長嘆了一聲:
“唉……是啊,看來我們明天只有你跟我出手對付闡教其它倆人,然後再隨意派一個人去應付那邵元節了。”
邵元英突然說了句:
“你跟我也別太大意了,雖然我們武功都不錯,但是萬一闡教又請來其它幫手對付我們,我們可就不一定能穩操勝券了。”
杜不忘點了點頭:
“邵大叔你說的也對,那這樣我們是不是也該要準備一下呢?”
邵元英一笑:
“我們倆能怎麼準備?還不是隻能好好想辦法提升自己功夫唄!”
杜不忘這時又想起了一個人:
“邵大叔,您說白蓮教教主白青天要是能出手,它會不會打的過邵元節呢?”
邵元英瞪了杜不忘一眼:
“你太天真了,白青天縱使武功再高,他也不可能傻到替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損耗功力與邵元節決一生死的,它倒希望看着你們兩方拼個你死我活,它在暗處好坐收漁翁之利呢。”
杜不忘點了點頭:
“邵大叔您說的也對!”
然後又說道:
“但是白青天跟我談過條件,就是如果我們需要他來幫忙的話,它只要求我們各派日後幫它從彌勒教手中奪回終南山白蓮宮,我覺得它所提這條件也不算太過苛刻,畢竟彌勒教李福達那羣人現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邵元節拍了拍杜不忘肩膀:
“杜老弟,就算你同意,那些烏合之衆聯盟也不一定同意啊,他們可都有各自的私利呢,你想白蓮教若重回終南山坐大了,第一個威脅最大的就是華山,其次就是崑崙,這兩派的人能同意嗎?”
杜不忘便說了句:
“好吧,那我們現在出去好好跟各大派商議一番此事吧!”
邵元英攔住了倆人去路:
“不必了,外面那些烏合之衆會自己作決定的,你出去也沒什麼用,你還是跟思丫頭回去冰窖,讓死丫頭陪你在暖玉棺上好好練好這雙修之功,明日好應戰吧,上面的事情,我會幫你們好好盯着的。”
段思思轉過身挽住了杜不忘胳膊:
“杜大哥,既然邵大叔都這麼說了,那我們還是回去好好練功吧!”
杜不忘回着:
“好的!”
然後倆人又轉身走回去進了房間,很是熟練的褪去了所以衣衫,坐在暖玉棺上,繼續練起了雙修功法。
而且上清宮大殿之中,這時出現了一些讓上清宮中所有人都感覺有些生疏的面孔。
原來邵元節請來了藥莊鬼醫和他女兒莫兒、風水師尤因、馬公公、藏地大乘法王座下第一高手輔教王宗麻拉什。
雖然衆人都各自如賓客一般,坐在自己單獨的桌案前吃着上等的酒菜,但是在場其它人似乎都對坐在馬公公對面,也就是國師邵元節一側的宗麻拉什拋去了不屑的眼光。
尤因首先走過來,端着慢慢一杯酒對着宗麻拉什說了句:
“我尤因雖然只通奇門風水之術,不過也早早聽聞過了你們藏地大聖法王的威名,不知道您這位輔教王與大聖法王相比,孰強孰弱呢?”
宗麻拉什與尤因喝了一杯後,手拿着空杯,輕輕一笑:
“不知道尤因大師您說的是哪個大聖法王呢?是否是那個靠着我們烏斯藏大寶法王兄弟之名,四處招搖撞騙的那個大聖法王嗎?”
尤因也跟着一笑:
“我也是聽說,應該就是它吧?”
宗麻拉什這時只見用內力把手中酒杯捏成了粉末,慢慢的灑落在了桌案上:
“這個人就別提了,丟盡了我們烏斯藏僧人的臉面!”
尤因看着灑落在案桌上的粉末驚了一下,說了句:
“那恕我尤因冒昧打擾輔教王您了!”
說完,趕緊退回到自己桌案前,坐下來了。
邵元節馬上示意身旁服侍的趙子航馬上又替宗麻拉什重新上了一個酒杯。
尤因剛一坐定,馬公公馬上又起身端着一杯酒朝宗麻拉什走了過來,說了句:
“我本是扶桑的柏世親王,不過現在不得已身份才變成了一個太監,所以我還是以現在馬公公的身份來敬輔教王您一杯吧!”
宗麻拉什嘴角露着笑意點了點頭:
“果然不愧爲扶桑親王,比那些一無是處,靠着障眼法矇騙世人的人可是強多了、強多了!”
兩人一手喝着酒,靈一隻手卻對起了掌,明顯看出馬公公喝酒之時手有些顫抖,而宗麻拉什的喝酒的動作卻似平常一般。
一杯酒下肚後,馬公公對着宗麻拉什說了句:
“輔教王可真是好內功,若我今日不經大戰必定能和輔教王您好好過過招!”
宗麻拉什笑了笑:
“馬公公您恐怕言過其實了吧,我看您今日與那小子比試似乎也沒有損耗太多功力吧?”
馬公公聽完這話,也沒有多做解釋,轉身就回到了自己桌案前坐了下來。
這時馬公公和尤因,甚至是邵元節都把眼光放到了一直與自己孫女喝着酒,沒有說話的藥莊鬼醫身上了。
而宗麻拉什似乎早就明白了衆人意思,便端着一杯倒滿的酒,起身主動朝藥莊鬼醫走了過來,走到鬼醫桌前後,宗麻拉什十分恭敬的說道:
“早就聽我先輩人提過藥莊鬼醫先生您的大名,沒想到您居然還在世,身爲晚輩的我特來敬前輩您一杯!”
一旁莫兒看了眼宗麻拉什,拿起一杯倒滿的酒,對着宗麻拉什說道:
“輔教王,若論我爺爺輩分,與你師叔祖應該是相當的,所以我應該高你一輩,爲何你不先敬我這個師姑一杯呢?”
宗麻拉什微微笑了一下:
“若論排輩當然是先敬最長者了,不過我還真不知道鬼醫前輩如今高壽幾旬了?”
莫兒也是微微一笑:
“你說我爺爺年紀啊,我想想!”
然後掐指算了一陣後,說道:
“我爺爺現在一百二十有三了,我是我爺爺孫女,排輩理應過八旬年紀了,不過我依然是青春不老容顏,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師姑?”
宗麻拉什說不過莫兒,便借喝酒功夫向莫兒打了一掌過去,沒想到莫兒直接接上了,這時宗麻拉什突然發現與這小姑娘莫兒對上掌後,自己內力居然有向這莫兒身體傾瀉的跡象。
再一看,原來這鬼醫悄悄把掌放在它孫女莫兒後腰上作祟,宗麻拉什趕緊收回了掌力,說了句:
“打擾了,鬼醫前輩和莫兒姑娘!”
然後退回了自己座位上。
這時其它幾人自然都把剛纔鬼醫和孫女莫兒還有宗麻拉什的舉動看在眼裡了。
邵元節趕緊拄着柺杖親自走下來,先向鬼醫敬酒了:
“鬼醫前輩,沒想到十多年未見,您居然身體還是如此的健朗啊?”
旁邊的莫兒說了句:
“我爺爺當然身體健朗了,聽說武當張三丰可是活了一百三十歲,也是從古到今最長壽的人,所以我爺爺也打算活到張三丰那個年紀去了,就不用國師您憂慮了。”
邵元節趕緊說了句:
“莫兒姑娘真是太伶牙俐齒了,我可沒那個意思呢,我只是對鬼醫前輩問好的意思而已!”
鬼醫對着孫女莫兒作了個手勢:
“莫兒你還是少說點話,好好坐着吧,難得國師您這麼看得起老夫我,老夫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請老夫出山來,老夫我真的也是太感激不盡了。”
邵元節突然嘆了口氣:
“鬼醫前輩,我請您出山本來是想請您幫我診治我這副老骨頭的,畢竟我今年也已年逾八旬了,身體完全都不行了,唉……跟您真是沒法比。”
鬼醫擡起頭看了邵元節一眼,滿臉黑斑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十分讓人害怕的笑意:
“國師,我剛剛看了看您的病狀,您這乃是富貴之病,哪能跟我們這些整日粗茶淡飯的人比呢?”
邵元節馬上又問:
“鬼醫前輩您可有長壽秘訣教於晚輩嗎?”
鬼醫搖了搖頭:
“恐怕現在教你也爲時晚矣,你還是好好多吃一些神仙丹,或許還能多活個一兩年吧!”
邵元節一聽驚了一下:
“鬼醫前輩,你這話意莫非是說我命不久矣了嗎?”
一旁莫兒這時又說話了:
“是的,我爺爺不禁醫術高超,而且看人病狀一向很準,而且國師明顯額頭髮青,鬍鬚稀鬆,眼神暗淡,連我都看的出您已經沒多少日子了。”
趙子航這時趕緊跑過來,跪在這鬼醫和莫兒面前:
“既然鬼醫前輩您和莫兒姑娘看出我師祖病狀了,您可否想辦法救我師祖一命啊,只要你們能救我師祖,我願意下輩子做牛做馬在你們身邊扶桑你老和莫兒姑娘。”
莫兒對趙子航作一個示意它滾的手勢:
“你這種人本姑娘我見得多了,是不是隻要有求於人時,馬上就跪在了那人面前,等到覺得那人沒利用價值後,就會暗地裡給那人一刀,你是這樣的人嗎?”
旁邊的鬼醫拉了一下孫女莫兒的衣袖:
“莫兒休的胡說,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這樣的,你給我坐着不許在說話,否則,回藥莊後別怪我六親不認。”
然後又對着邵元節說了句:
“我受國師你邀請來此,雖說是早就答應過了,要來爲你治疾,不過我也聽聞你們上清宮明日還將有比試,所以老夫我也不能白吃你這頓酒菜,你要對付誰,說出來,明天我幫你出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