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舊皇宮中尚有些老太監和老宮女在此養老,而且馬勇這幾日也一直沒回過這裡,杜不忘四人倒是在這舊皇宮藉此歇息了幾日。
畢竟吃的可以去那些老宮女和太監的廚房去偷,而且住在這乾清宮中也沒人敢進來,只是每天清晨會有一個老太監過來隨便打掃一下就離開了。
在這舊皇宮內的乾清宮住了三日後,杜不忘偷偷去城中打聽了一番,發現這時城中似乎也停止了搜查自己幾人,而且一切恢復成了之前樣子,看來馬勇也不敢把此事鬧大,驚動京師那邊。
杜不忘回到舊皇宮內乾清宮後,就與明汐、柳生夫人、柳生宗嚴三人商議了起來。
只聽杜不忘說着:
“我去查看了一番,我覺得我們應該還是趁早把夫人和宗嚴送到渡口,讓你們乘船離開中原纔是最安全的!”
柳生夫人此時早已經從幾日前喪夫之痛中緩回了一些,點了點頭:
“杜兄弟,我們一切都聽你安排就是!”
然後杜不忘帶着三人,悄悄繞過這舊皇宮幾處守衛後,回到了城內,然後開始想辦法出城,畢竟這時城門處雖然已經放鬆搜查了,但是四處還是貼着緝拿幾人的畫像。
這時四人各自帶了一個草帽,站在南京城北門前的一處角落裡,商議起了該如何矇混出城。
只聽明汐說了句:
“我覺得我們還是再改裝一下吧,然後出城的時候偷偷給那些檢查的士兵塞點銀子應該就可以混出去了。”
一旁年少的柳生宗嚴馬上說了句:
“明汐姐姐,這樣不好吧,我們出門塞銀子給那些士兵,不有些像你們中原人所說的掩耳盜鈴了嗎?到時候說不定那些官兵直接就生疑了的。”
柳生夫人看了看兒子柳生宗嚴一眼:
“宗兒,你明汐姑姑和杜叔叔說什麼我們聽就是了,你懂什麼呢?”
柳生宗嚴此時有些不滿的說道:
“娘,我比你可懂得多了,你可以問杜叔叔啊?”
杜不忘便說了句:
“宗嚴確實說的有理,給官兵塞銀子這事肯定行不通的。”
明汐又問:
“那該怎麼辦纔好?”
正好這時不城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敲鑼打鼓的喜慶之聲,遠看架勢,似乎是城中新娘要嫁到城外去,正要經過這城門。
杜不忘靈機一動,說道:
“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們跟我來。”
不一會,這迎親隊伍就到了城門處,自然也被城門守衛攔住了。
新郎倌是一個騎在一匹白馬上的一個圓頭大耳的胖子,見自己迎親隊伍被城門守衛攔住了,自是十分生氣的跳下馬來了,結果一下卻把腿折了,疼的連叫了幾聲。
一旁幾個僕人趕快衝過來扶住了這新郎倌。
新郎倌在兩個僕人摻扶下,指着一羣守衛大罵着:
“你們不識得本公子嗎?居然敢阻擾本公子迎親,耽誤了本公子時間,我一定讓知府大人治你們重罪!”
其中一個爲首的將領走到了這公子哥面前,笑了一笑:
“徐公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配合盤查吧,你不用拿你舅舅知府大人來嚇唬我們的,就算王親貴胄經過這裡也得接受盤查,這是馬公公的命令。”
新郎倌很是生氣的喝開了身邊兩個僕人,衝到這將領面前就推了它一下,結果這將領紋絲不動,新郎倌倒被彈退了幾步之遠。
此時新郎倌更是憤怒不已,指着這個將領憤怒的說了句:
“好你個蘇七餘,既然在我大喜之日,來壞我好事,你給我等着瞧!”
然後對着身後迎親隊伍說了句:
“既然它們不放我們出城回家,我們就硬闖出去!”
這時馬上城門周圍又圍過來了一羣弓箭手,剛纔那個將領蘇七餘對着新郎倌大聲又說了句:
“徐公子,請您接受盤查!”
新郎倌徐公子見官兵這般仗勢,不禁也嚇住了,但是還是壯着膽,指着將領蘇七餘說道:
“好你個蘇七餘,你給我記住你今日對我徐英遜的侮辱,我它日一定十倍奉還!”
讓頭一昂,又說了句:
“你們搜吧!”
這時馬上又七八個官兵開始一一檢查迎親隊伍中人了。
徐英遜見蘇七餘此時往自己新娘花轎處走去了,趕緊跑到花轎前攔住了蘇七餘,大罵了一句:
“蘇七餘,你個烏龜王八蛋,你想幹什麼?”
蘇七餘回了句:
“當然是搜查花轎了,徐公子,若有得罪之處,我日後定當上門謝罪。”
然後推開了徐英遜,就往花轎走去,正當蘇七餘準備揭開轎簾時,徐英遜跑過來,直接抱住了蘇七餘,說了句:
“你別想佔我夫人便宜,如果你膽敢掀開轎簾,辱我新婚夫人清白,我必與你同歸於盡。”
蘇七餘直接一掌打開了徐英遜,然後手往轎簾掀去,結果剛掀了一點縫隙,突然突然身後有一股涼風襲來。
蘇七餘馬上一個轉身跳到了一邊,徐英遜拿着匕首瞬間刺空了,直接衝向了花轎,突然這時一個女子不知道從哪跳出來,把徐英遜打倒在了一旁地上。
一看此人,這不是數日之前受了傷的悠裳嗎?
蘇七餘見到悠裳後,便上前來問了一句:
“悠裳姑娘,不知來此有何事呢?”
悠裳對着蘇七餘微微一笑:
“蘇將軍,我是剛好路過這裡,看見不少人在此看熱鬧,所以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的!”
蘇七餘說道:
“原來這樣啊,我們正在此盤查通緝犯呢,而這個徐英遜仗着自己與知府大人攀些親,而拒絕接受我等盤查,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悠裳便說道:
“今日既然是徐公子大喜,迎娶新娘回家之日,不如讓我悠裳來替蘇將軍您查查轎子裡面吧,畢竟我們都是女人,這樣也不會怠慢了徐公子的新婚夫人,不知道蘇將軍您意下如何?”
蘇七餘趕緊回了句:
“那真是再好不過、再好不過了,畢竟悠裳姑娘您又是馬公公的義女,我也一心爲馬公公辦事的。”
悠裳於是對着蘇七餘和一旁徐英遜說道:
“那就麻煩兩位往後讓讓了,畢竟新娘子還未拜堂,被人看到了可不吉利的。”
倆人馬上站到了一邊。
這時悠裳慢慢轉身,走到轎門前,輕輕揭開了一小段轎簾,然後馬上又放下了,對着裡面說了一句:
“這位新娘子,你長的可是真漂亮,好好把蓋頭蓋好吧!”
裡面一女子聲音傳了出來:
“謝謝姐姐提醒了。”
悠裳走回蘇七餘面前後,說了句:
“轎子裡面沒有什麼可疑之人,只有徐公子的新娘子在裡面坐着!”
蘇七餘笑了笑,然後對着一旁徐英遜說了句:
“徐公子恕我等冒犯了,改日一定登門請罪!”
徐英遜還是忿忿不平的對着蘇七餘說了句:
“好你個蘇七餘,你給我等着瞧!”
然後在兩個傭人相扶着上了之前所騎的那匹白馬,帶着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
到了城外不遠處後,擡轎的八個轎伕此時居然汗流浹背了。
只聽其中一個轎伕對着另外一個轎伕說了句:
“兄弟,你有沒發現,我們這轎子怎麼會這麼沉了,之前在城中時可輕了!”
旁邊轎伕點了點頭:
“是的,我也覺得有些不對,難道新娘子一下子能變重嗎?”
這時,迎親隊伍已經進了一處樹林之內,徐英遜也下了馬背,然後對着隊伍喊了一句:
“大家在此歇息一會吧,今天這太陽也太大了,熱死我了!”
然後在兩個僕人摻扶下走到了花轎前,對着裡面說了句:
“娘子,這天氣這麼熱,要不要出來透透風啊?”
轎子裡面傳出了一句:
“相公,你都熱成這樣了,你先去那邊乘乘涼吧,然後讓這些轎伕和其它人也一起過去歇息一下,我一個人在轎中就行了,這一路上吵吵鬧鬧,我耳朵都快聾了,我想一個人清淨一下。”
徐英遜趕緊又問:
“娘子……這……這樣好嗎?我們都去那邊乘涼了,你一個在轎子裡面不會害怕嗎?”
轎子裡面傳出一句撒嬌似的聲音:
“相公,您就聽娘子我的,先去嘛,娘子我在這裡又跑不掉,我記得我娘教過我一句話,在家裡白天相公得聽我的,晚上我才能好好聽相公你的話嘛!”
徐英遜一聽激動了起來:
“娘子,你說的是真的嗎?”
轎子裡面傳出一句:
“當然了,相公,您就趕緊去嘛!”
徐英遜馬上對着轎伕和其它人大喝了一句:
“你們還在這幹什麼呢?沒聽到夫人說讓你們陪我去那邊乘涼,讓它一個人在這靜靜,以後你們得聽夫人的話知道嗎?”
說着說着,帶着這些人全部去往了附近一處大樹蔭下乘涼了。
這時轎子裡面一下子鑽出了三個人,自然是明汐、柳生夫人和他兒子柳生宗嚴了。
三人此時也都是滿頭大汗的,只聽柳生宗嚴說了句:
“明汐姑姑,你演的可真像,居然那徐公子一點都沒懷疑到你呢!”
明汐擦了擦額頭汗珠,趕緊把新娘裝脫了下來,放回了轎中,轉身說了句:
“這天氣真熱,我相公不是說在這城外接應我們的嗎?怎麼它還沒過來呢?”
柳生夫人拉了拉明汐衣袖:
“明汐妹妹,我們趕緊先走吧,不然等下被徐公子那些人看到了可就麻煩了。”
三人也來不及多想,趕緊朝北邊往大江渡口方向快步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