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趙兄的商人這時擋在了旭木赤面前,說了句:
“大將軍,這可是我們大明朝禮部尚書嚴嵩的公子嚴世藩的東西,您能不能給個面子?”
旭木赤沒有理會這趙兄,輕輕推開了它:
“我管你什麼嚴嵩還是嚴世蕃,在本將軍面前它們狗皮都不是!”
說完擡腿就要離開。
趙兄馬上大喊了一句:
“大將軍,其實這些御瓷不是嚴公子的,乃是我們中原闡教宗主國師邵元節的!”
旭木赤回頭帶着好奇的眼光看了看趙兄:
“你說什麼?這批御瓷是邵國師的?”
這時叫陳兄的商人也走過來問了這趙兄一句:
“你之前不是說這批御瓷是嚴公子的嗎?”
趙兄對着倆人解釋着:
“因爲大學士夏言和嚴嵩與家主邵國師素有間隙,而嚴嵩的公子嚴世蕃正好是一個紈絝子弟,名聲不好,所以邵國師才示意我來賣御瓷若被人發現了,可以誣陷給嚴世蕃便是了。”
旭木赤一陣大笑:
“原來你們朱明大官這麼喜歡勾心鬥角,難怪我們韃靼人能這麼輕鬆就攻下你們朱明這朔州和代州的。”
然後又說了句:
“你既然是邵國師的人,邵國師與我們的五虎將軍也有些交情,你出個價吧!”
趙兄直接說了句:
“本來該賣十萬兩銀子的,不過現在是賣給大將軍您,我給國師說個情,五萬兩白銀應該沒問題!”
旭木赤一聽,臉色有些不悅了:
“你說什麼?五萬兩銀子?我們韃靼人哪有那麼多銀子,既然如此,那這些御瓷暫時先還給你,但是你誰都不能賣,等我們攻下太原城,一定會把銀子如數給你的!”
趙兄點了點頭。
於是旭木赤命人把這些御瓷又重新擡了回來,還給了趙兄。
這時趙兄驚的一身是汗,帶着旭木赤離開後,馬上怒喝了一旁的陳兄一句:
“陳不玉,你真是個混賬東西,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跟韃靼人一起合夥坑我?”
陳不玉馬上解釋着:
“趙浮,我哪知道韃靼會這樣啊?我也是不得已的嘛,畢竟現在整個代州和朔州,甚至幾個月後的太原、大同都會是韃靼人的地盤呢,我們做生意的當然得先交好韃靼人嘛!”
原來這趙兄和陳兄分別叫趙浮和陳不玉。
躲在角落的仙兒和思思兩人對視了一下後,趁機也跳出了院牆外,然後來到了附近一偏僻地方。
只聽思思對着仙兒說道:
“仙兒姐姐,我們現在要不要叫人回去通知杜大哥這邵元節命人偷賣御瓷之事?”
仙兒回着:
“此事當然得讓人回去通知杜大哥了,這邵元節可是你杜大哥的大仇人呢,不過我們現在還是應該先去辦大事爲主!”
思思微微一笑:
“仙兒姐姐,我倒是有個好辦法了!”
仙兒兩眼盯着思思看了看:
“思思,你什麼好辦法說嘛!”
思思拉了拉仙兒:
“你跟着我就行了。”
杜不忘這時在太原城中,自然收到了邵元節倒賣御瓷的事了,便馬上讓人把此事通報給了朝中都察院自己的好友李復興,然後再催朝廷派兵和運糧過來支援太原府,畢竟江湖各大派運來的物質也堅持不了幾個月的。
思思帶着仙兒裝作一副死了丈夫沒了家的兩個寡婦,來到了旭木赤的別院外,大聲哭叫了起來。
旭木赤聽到這番哭聲後,走出來一看,這不是自己在酒樓見過的兩個大美人嗎?當時礙於面子,自然不好去打攪兩女了,現在她們居然送上門來了,旭木赤自是一陣大喜,馬上命人把兩女迎入了自己院內。
安慰了兩女一番,見兩女情緒穩定了一些後,旭木赤便問了兩女一句:
“不知道兩位夫人來自何處,怎麼稱呼呢?”
仙兒還是用手帕擋着眼睛:
“我叫莫心兒,她叫李四兒,我們都是來自奚舟山下的一個小山村!”
然後指了指一旁的段思思。
旭木赤此時又問了句:
“我聽你們哭泣,說着你們家裡都是丈夫死了,沒有家了是嗎?”
仙兒點了點頭,然後又與思思一起大聲哭了起來。
旭木赤這時滿是興奮的說道:
“你們別哭了、別哭了,既然這樣,那以後就跟着將軍我吧,我一定保你們衣食無憂。”
思思這時紅着眼睛偷看了旭木赤一眼:
“將軍您剛纔說的是真的嗎?”
旭木赤點了點頭:
“當然了,本將軍何時說過假話?”
仙兒這時拿開了手帕,對着旭木赤就說了句:
“可是我們還有好多姐妹都在奚舟山下居住呢,她們都是二十左右,長的與我們相當,丈夫從軍戰死了,與我們倆一樣,都快過不下去日子了。”
旭木赤身邊的幾個隨從一聽此話,小聲對着旭木赤說了句:
“主人,五位將軍現在在朔州城也正愁沒有抓到好看的姑娘,天天發脾氣呢,不如我們叫上五位將軍一起去系舟山,它們肯定會感恩主人您的。”
旭木赤突然說了句:
“且慢!”
然後細細打量了倆人一番:
“我之前在酒樓裡可是見你們披金戴銀的,你們那些金銀首飾哪去了?”
仙兒馬上解釋着:
“那些金銀是一位員外給我們戴的,它本來想把我們招進它府中作妾室,但是因爲被他夫人發現了,所以把我們趕了出來,那些首飾自然也被他夫人收回去了。”
旭木赤看了看段仙兒和段思思:
“原來這樣,那你們可以告訴我那員外郎是誰嗎?”
仙兒回着:
“那員外郎叫做趙員外,至於其名,我們就不知道了!”
旭木赤一笑:
“莫非你們說的那人就是趙浮嗎?”
仙兒搖了搖頭:
“我們也不知道趙員外是不是您說的那個趙浮呢!”
旭木赤便說了句:
“好吧,那你們先去沐浴吧,我還要去忙些公事!”
仙兒與思思隨着幾個丫鬟來到這浴房後,仙兒便以沐浴不喜人在旁,把這些丫鬟請出去了。
然後與思思一起褪了衣裙一起進了同一浴桶之中。
倆人肌膚此時有些成鮮明對比,明顯思思的潔白如玉,而仙兒的卻有些呈古銅色。
仙兒便撫了一下思思:
“思思妹妹,你長的真白!”
思思畢竟長大後,第一次與人這般同浴,倒是有些害羞了:
“仙兒姐姐其實你比我那個大!”
仙兒看着思思玉體,笑了笑: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的跟我差不多呢?”
思思大膽的把手伸向了仙兒:
“那試試嘛!”
仙兒也把手移動到了思思那處高地:
“好啊,思思妹妹來嘛!”
倆人在這浴桶內戲耍了起來。
過了一會,思思便先停了下來:
“仙兒姐姐,我們還有大事要辦呢,下次在陪你玩!”
仙兒也把手收了回來:
“也是,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思思便問:
“仙兒姐姐,要是那個旭木赤要輕薄於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仙兒一笑:
“還能怎麼辦,隨了它吧,我們這可是犧牲小我,拯救大我呢!”
思思瞪了仙兒一眼:
“仙兒姐姐,你這說的什麼話呢?你要犧牲你自己犧牲去,我可不會讓那噁心的旭木赤佔我便宜的!”
仙兒見思思有些認真了,拍了拍思思肩膀:
“我開玩笑的啦,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呢?若那旭木赤真想輕薄於我們,我倒是有應對之法。”
思思此時好奇的望着仙兒:
“仙兒姐姐,到底什麼辦法啊?”
仙兒詭異的一笑:
“天機不可泄露,思思妹妹,你待會聽我的就好。”
此時已至天黑,仙兒與思思沐浴完後,更了衣,就來到了旭木赤爲倆人備好的房間之內。
旭木赤一直遲遲沒有再來,而到了三更時分,倆人聊了半晚,正打算入睡,突然聽見了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於是仙兒趕緊對着外面問了句:
“是誰在敲門?”
只聽外面似乎帶着一句醉意的聲音傳來:
“開門!是我,大將軍旭木赤。”
仙兒便走到門前,對着外面說道:
“可是這麼晚了,我們兩個女子都已經睡了,將軍您這樣讓我們開門恐怕有些不妥吧?”
旭木赤又敲了兩下門:
“你們進了本將軍這別院,不就是本將軍的女人了嗎?既然是本將軍的女人那還顧忌這些幹什麼?快開門,在不開,我就踢門進去了。”
仙兒看了看在牀邊坐着的思思,然後打開了門。
這時已經醉醺醺的旭木赤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伸手就朝仙兒抱去,結果被仙兒閃開了。
仙兒馬上給了思思一個眼神,思思走過來後與仙兒一人拉着旭木赤一個胳膊把旭木赤扶到桌子前坐下了。
仙兒便替旭木赤揉了揉肩:
“將軍,您喝多了!”
旭木赤帶着醉意轉身看了看正在替自己揉肩的仙兒,然後又對着段思思說了句:
“四兒你看看心兒多懂得伺候人,你也學着點!”
思思看了看仙兒,馬上也滿是無奈的替旭木赤輕輕的錘起了背。
旭木赤此時很是享受的表情:
“真不錯,真不錯,如果你們今晚表現的好,以後我就帶你們回大漠去,到時候你們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的。”
仙兒馬上說了句:
“好啊,我從小就十分嚮往大漠的生活!”
旭木赤突然嘆了口氣:
“這次俺答汗有命,讓我們此戰必須拿下太原,不然我與五虎將軍回大漠後都得受罰。”
仙兒好奇的問了句:
“你們大漠主人不是小王子汗卜赤嗎?怎麼現在變成俺答汗了?”
旭木赤拍了拍腹:
“我們韃靼國現在實際掌權人乃是我家主俺答汗,卜赤不過一個傀儡而已,不提也罷,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