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勐七行到半路時,突然被路前方的一顆橫在路中間的大樹擋住了去路。
勐七罵咧了幾句後,便下馬來準備移開樹枝,這時突然感覺自己脖子上好像被架了什麼東西一樣,轉頭一看,嚇了一跳,是一個男子拿劍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這人當然就是杜不忘了。
杜不忘於是對着勐七說道:
“你不用擔心,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是不會殺你的!”
勐七這時自然已經被嚇的沒了魂,趕緊說着:
“大俠……您有事就問,我一定如實回答!”
杜不忘便對着勐七說了句:
“你先跪下!”
於是勐七馬上就跪了下來。
杜不忘便問:
“你現在是不是趕回去見你主人的?”
勐七點了點頭:
“是的!”
杜不忘又問:
“那主人到底是誰,如實告訴我!”
勐七猶豫了下,說着:
“我……我主人……!”
杜不忘見勐七似乎猶豫不決,然後把劍往勐七脖子上壓了壓,說道:
“你趕緊如實說來,不然我取了你狗命!”
勐七又是一陣驚嚇,馬上說着:
“我主人是……是勐一刀!”
杜不忘聽完後,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與知府李金勾結的匪徒居然是勐一刀。馬上又問:
“那你主人現在住在哪?”
勐七回着:
“我主人在與安南國相鄰的勐橋鎮!”
杜不忘又細細詢問了勐七所知道的知府李金與勐一刀勾結之事後,才知道原來李金沒做知府時在沐紹勳身邊就經常收受勐一刀賄賂。
自李金上任臨安知府後,與勐一刀倆人已經合作作案達到了數百起,之前都是臨安府外周圍州府劫掠作案,而這幾個月由於附近州府加強守衛,正好李金也見自己所在臨安府這些富戶家底甚是殷實,就悄悄引勐一刀等人入城劫掠了。
杜不忘聽到這些消息了,自然心中也定了塊石頭,然後又問:
“那你主人勐一刀何時會再來劫掠,它每次劫掠時都帶多少人?”
勐七回着:
“我主人一邊外出劫掠日子都是每個月月圓左右的日子,因爲這些日子在夜色下方便行事!”
杜不忘這時想到了替靈綺解毒這事,便問:
“我聽說你主人勐一刀所在地方是種植大煙的是嗎?”
勐七一聽到大煙,似乎有些忌諱,不敢回答,於是杜不忘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丸塞入了勐七口中,說了句:
“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毒藥,如果你不聽命於我,如實回答此事,三個月後你必然腸穿肚爛而死!”
勐七一聽,自是嚇到了,趕緊講起了大煙之事。
原來勐一刀並非在自己領地種植大煙,而是在臨近的安南國買下了一塊荒地,在那邊種植着大煙,然後四處偷賣,以此謀取私力。
而很多人聽說勐一刀大名都懼怕不已,乃是因爲勐一刀不僅心狠手辣,而且手下部衆居然有近萬人,幾乎整個臨安府一半地盤都是這勐一刀的。
杜不忘於是又好奇的問了勐一刀一句:
“既然勐七這麼有實力,爲何還要來偷偷劫富呢?”
勐七便有講述了起來。
原來勐一刀這幾年來,因爲安南國內亂,導致勐一刀在安南經營的大煙種植被安南國亂軍破壞了,自然使勐一刀失去了最大經濟支柱,勐一刀因爲要養活自己這近萬手下,不得已才幹這劫富之事的。
杜不忘聽完後,不禁說了句:
“若這勐一刀劫富濟貧倒是爲一綠林好漢,可惜確實劫富濟己,如此行徑確實太過自私了!”
然後又對着勐七說了句:
“今日我就暫且放你離開吧,你今日見我之事不可與任何人說,今天勐一刀有什麼大事一定要及時通知我知道嗎?不然你就別想要解藥了!”
勐七膽戰心驚的回着:
“我懂了,我懂了……勐一刀有事,我一定及時通知公子您!”
然後慌忙的騎着馬逃走了。
這時朱琦和靈綺突然走了過來,朱琦首先對着杜不忘說了句:
“杜大哥,這麼好玩的事你都不帶我們!”
杜不忘馬上看了倆人一眼,說道:
“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在客棧等我嗎?”
朱琦瞪了杜不忘一眼,過來挽着杜不忘手臂就說着:
“你天天讓人家在客棧等你,等的我們都快發黴了,我們就不能出來透透氣嗎?”
杜不忘於是說道:
“可是你們這樣出來不安全啊,都這麼晚了,琦兒你傷都沒好呢,而且靈綺還不會武功!”
朱琦馬上說了句:
“我傷早就好了,你不信可把手伸進來摸一下啊!”
杜不忘一笑,說道:
“你一個女孩子家居然說這種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好嗎?”
朱琦回了句:
“這裡哪有別人,不就是你和我還有靈綺姐姐嗎?”
這時靈綺說了句:
“我們趕緊去看看那個破屋中的兩個馬伕還在不在吧!”
然後拉着杜不忘和朱琦就來到了之前勐七牽馬的破院子內。
這時破院內的一房屋中,還亮着燭光,朱琦與靈綺馬上一起踢開大門,進了這屋中,只見屋內兩個馬伕居然都被人一劍割破了脖子,而且看這傷痕,此人劍法絕非一般。
杜不忘於是問了靈綺:
“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靈綺便說着:
“我們之前偷偷跟你一起來了這裡,等你去追那個勐七後,我們一時好奇,就在窗外偷看了一下,發現這兩個馬伕此時正在爭奪一錠金子,想必一定是那勐七給他們的!”
接着又說道:
“然後我們就先去找你了,打算找到你之後,一起來詢問這馬伕是否與那些勐一刀有關的,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死了!”
朱琦這蹲下來在地上撿起了一塊金子,說道:
“他們所爭的就是這塊金子!”
杜不忘接過朱琦手中金子看了一眼,對着兩人說着:
“你們看這金子上面寫着'沐府造',勐七居然能用的沐府造的金子,看來此事確實有些複雜了!”
朱琦也說着:
“此時只殺人,而不拿金子,想必定然是殺人滅口的,說不定不是勐一刀之人就是沐公府的人了!”
幾人又商議了一番,此時畢竟天已經黑了,城門也早關閉了,便在此屋中收拾了一番,把屍體拖出去丟了,在此休息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便帶着兩女,身着一身當地商人服侍,一起來到了金印被盜的段府外,打算拜訪一番。
看門的大叔進去通報了一下後,不一會一個身着管家服飾的人走了出來,然後詢問了杜不忘一句:
“不知道這位杜公子您來訪有何事呢?”
杜不忘回着:
“我是來找你家段老爺談筆生意的!”
管家便說着:
“那幾位先請進吧!”
然後馬上邀幾人入了客堂,讓丫鬟給幾人倒了杯熱茶,管家就自己去忙了。
杜不忘幾人等了許久後,都沒見這段老爺出來,便問一旁丫鬟:
“你們老爺在忙什麼事呢?”
丫鬟回了句:
“我不知道哦,不過這幾天我們府中好像來了老爺以前的四位故友,老爺應該是在陪那四位故友吧!”
杜不忘便說着:
“原來這樣啊!”
過了一會,杜不忘等不下去了,悄悄給兩女說了幾句話後,自己藉口去上茅廁了。
當然不是真上茅廁了,杜不忘悄悄便潛到這段府四處打探了起來。
不一會當悄悄走到一處小院門外,突然聽見了裡面似乎有說話聲,馬上朝裡面一看,這時有五個人正坐在一起飲酒,看裝扮其中一人定然是段老爺了。
杜不忘此時偷偷一陣苦笑,虧自己幾人等了那麼久,原來人家在這裡喝酒,沒時間理自己幾人呢。
只聽其中那段老爺對着其它五人說着:
“四位弟弟,這麼多年不見,你們都去哪了?”
只聽其中一人說着:
“還能去哪,自從那年衡山一戰後,我們都被莫升齊那個老毒物拋棄,這些年都快成喪家之犬了!”
杜不忘聽到這,仔細一打量這五人,這不正是五毒教以前的那五個分教教主大蟒教祝大龍、巨蠍教李二蠍、毒蚣教吳公山、血蜥教趙西子、神蛛教史誅明嗎?
這五人之名也是後來杜不忘聽段仙兒講才知道的,段老爺正是祝大龍了,剛纔說話另一人乃是史誅明。
只聽祝大龍又說了句:
“我當初就勸你們陪我一起來這滇南了,你們就不聽我的,還好現在你們也想通了,終於肯來這裡了!”
李二蠍突然嘆了口氣,說着:
“還是祝大哥你有眼光,提前來這臨安府都作了落腳地方,我們真的跟錯人了!”
祝大龍便又問幾人:
“你們既然從中原那邊而來,定然也知道五毒教如今的情況吧,現在五毒教在小姐手中怎麼樣了?”
李二蠍馬上露出喜悅之情,說着:
“我們一路賴,聽到了一個消息,說小姐現在重新整合了我們五毒教,而且新收了幾百名年輕女弟子呢!”
吳公山也欣喜的說了句:
“是啊,聽說現在我們五毒教已經有了七個分舵了,而且不久前剛剛還大勝了朝廷來犯的近萬官兵,打的近萬官兵全部跪地投降了,小姐這次真是一掃我們五毒教這麼多年來的頹廢之氣呢!”
史誅明突然冷笑着說了句:
“虧你們還還敢稱自己自己是五毒教的,殊不知現在的五毒教早就已經把我們五兄弟除名了呢!”
吳公山於是說了句:
“這也不能怪小姐啊,當初是我們先離她而去的,都怪我們自己,反正我覺得不管怎麼樣,我心裡永遠都是五毒教的一份子!”
史誅明馬上對着吳公山說了句:
“那三個你這麼說,爲什麼你當時經過五毒教時,不去向小姐跪下求情,收你回去呢,現在說這些又什麼用?”
一旁一直未說話的趙西子見兩人似乎要吵了起來,趕緊轉移話題,問了祝大龍一句:
“大哥聽說不久前你家中被一夥賊人劫了,是嗎?”
祝大龍此時喝杯酒,然後嘆了口氣說着:
“是的,沒想到我當年堂堂五毒教的大蟒教教主家中居然都被人劫了,也真是個笑話!”
趙西子又問:
“那大哥那夥賊人是什麼樣的,您不知道嗎?”
祝大龍便對着周圍的四兄弟回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