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附近的崇慶觀大門外。
此時一箇中年道士正在與一送酒老漢交談着。
只聽中年道士對着老漢說了一句:
“駱叔,今日怎麼送酒送的這麼晚呢?”
原來這送酒老漢叫駱叔,只聽駱叔回着:
“今天在路上耽擱了一下,所以送晚了,道長不好意思了!”
中年道士說了句:
“算了……算了!”
然後又對着道觀內喊了一句:
“預青、預真,你們還不趕緊過來先幫駱叔把酒擡進去!”
馬上便有兩個年輕道士走了過來,幫老漢擡起了酒。
不一會,酒就全部被擡了進去,中年道士付了老漢銀子後,老漢便離開了。
這時毒女來到了道觀門前,看了幾眼便進去了。
中年道士見到毒女進來,便趕緊笑臉過來迎接了。
毒女便問了中年道士一句:
“你們這道觀敬奉的是誰呢?”
中年道士回着:
“本觀供奉的乃是純陽真人呂洞賓!”
毒女笑了笑,說道:
“原來是全真派呂洞賓的道觀啊!”
中年道士便馬上說了句:
“原來女施主也懂我們道家派系啊!”
然後趕緊把毒女迎入了道觀大殿內。
此時杜不忘在道觀不遠處又遇到了剛纔老漢。
杜不忘攔住老漢問了一句:
“一車酒全部都送過去了嗎?”
老漢回着:
“是的!”
杜不忘於是又問:
“大叔你是多久給道觀送一次酒呢?”
老漢說道:
“正常應該一個月一次吧,不過最近道觀好像住了幾位特殊的客人,所以一週一次了。”
杜不忘一聽,馬上又問:
“那大叔可有聽聞道觀住的是何人嗎?”
老漢摸了摸自己已經禿了的頭頂,說了句:
“我上次好像見到是幾個扶桑人!”
杜不忘一聽,叫了句:
“不妙!”
也不理會老漢,便朝道觀跑了過來。
杜不忘進了道觀後,見到毒女正在大殿詢問一箇中年道士,倒是還沒發生什麼事,便放下心來,走過來拉了拉毒女說道:
“妹妹,你怎麼就不等哥哥我一起,自己一個人就先來這裡了!”
毒女沒做聲。
中年道士馬上笑着對杜不忘說了句:
“原來兩位施主是一起的啊!”
杜不忘便說道:
“是的,這是我舍妹!”
又瞪了一眼毒女。
中年道士馬上又問:
“那公子您是不是和這位小姐一樣都是慕純陽真人大名,前來拜祭的呢?”
杜不忘說道:
“是啊,我早就聽聞過純陽真人呂洞賓大名了,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前來拜祭!”
中年道士馬上替倆人各點了柱香,讓倆人拜祭了大殿之上的呂洞賓像。
拜完後,杜不忘便趁機問了中年道士一句:
“不知道這位道長是否是此觀的觀主呢?”
中年道長回着:
“當然不是我亦辛了,這是我叔父的道觀,他最近身體不適,我替他在打理而已!”
杜不忘便說道:
“原來如此啊!”
這時毒女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中年道士亦辛,然後說了句:
“聽說你們道觀中道士都愛飲酒是嗎?”
亦辛回着:
“是的呢,因爲我們祖師爺呂洞賓生前也愛飲酒,所以我們道觀也被官府特准允許飲酒了!”
毒女說了句:
“哦,這樣啊!”
這時突然道觀外有兩個衣着妖豔的女子,從一旁穿了過去。
杜不忘見此,趕緊指着剛纔倆女子側影問了亦辛一句:
“怎麼你們道觀還有女人在此嗎?”
亦辛馬上解釋:
“這女人是我們道觀中所住一位貴客帶來的!”
毒女便問了句:
“你們這裡所住貴客是誰啊?”
亦辛說着:
“小道我可不敢隨意透露貴客的身份呢!”
毒女於是把從杜不忘那搜來的銀子全部丟給了亦辛,說了句:
“我們也只是路過這裡的客人,又不會對您觀中的客人有什麼不軌之心,只是有些好奇呢,不知道道兄你可否爲我們兄妹解答呢?”
亦辛看了看銀子,猶豫了下,又看了下杜不忘與毒女,說道:
“好吧,那我悄悄告訴姑娘你!”
便小聲在毒女耳邊說了幾句話。
毒女聽完,拉着杜不忘就出道觀去了。
杜不忘與毒女走遠後,便問了毒女一句:
“那貴客不會是柏世吧?我剛纔從那駱叔那打聽到了是一羣扶桑人!”
毒女笑着說了句:
“不是,不過我料定他們也定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覺得我們晚上可以來整一整這些扶桑人!”
杜不忘便好奇的問毒女:
“那羣扶桑人到底是哪來的啊?你就別逗我了,說不定我認識呢!”
毒女說了句:
“好吧,我就告訴你了!”
杜不忘正準備聽着,沒想到毒女這時直接跑遠了,還說了句:
“你追上我,我就告訴你,但是你不準用輕功!”
杜不忘見此,只得無奈的追了上去。
待兩人回到草屋後,在風娘勸說下,毒女才願意告訴杜不忘,那道觀中所住之人原來叫做柳生家嚴,是扶桑劍術名家柳生家族傳人,此番來中原正是想挑戰中原各大派的。
杜不忘聽完後,便說道:
“我也有聽聞過這柳生家族劍法之名,出劍快、準、狠,聽說劍法在扶桑可是無人能比呢!”
風娘於是說了句:
“我還以爲扶桑人只會用刀呢,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用劍了!”
杜不忘馬上說道:
“風兒,你可別小看他了!”
這時毒女又問了句:
“那我們晚上還要不要去整整他啊?”
杜不忘說道:
“我看整就不必了,到時候你把他得罪了,我們可不好受的!”
毒女便說道:
“那就無趣了,今日也算是白跑了!”
杜不忘說道:
“未必,我們晚上還是可以偷偷去摸摸他底細,看他劍術究竟有多厲害!”
風娘說了句:
“晚上有什麼好看的,看一個大男人睡覺?”
杜不忘說道:
“風兒,這你就不知道了,扶桑武者,晚上睡覺前都愛練功,練完纔會入睡的!”
風兒回着:
“原來如此,那晚上我也想陪你們去看看那扶桑劍法!”
杜不忘說道:
“好的。”
天黑沒多久,杜不忘帶着風娘、毒女三人一起悄悄潛入了道觀中那幾個扶桑人所住的後院。
這時只見柳生家嚴房中燈光亮着,可明顯的聽到屋中傳來的一陣陣劍鳴之聲,正好這時其它武士都已回去睡覺了,杜不忘與風娘、毒女三人藉機躲在窗外往屋中偷看了起來。
只見柳生家嚴正在屋中一空地上快速揮舞着劍,可以明顯的看出劍招出招奇快,根本就無法讓人分出是何招式。
杜不忘看完後,也不免小聲驚歎了一句:
“這劍法恐怕遇上我,我早就被他捅了幾個窟窿了!”
毒女也說道:
“是啊,這劍法確實太過詭異了,你看他出招還帶着劍影,簡直讓人猝不及防,要是我哪天有這樣劍法就好了!”
風娘說了句:
“你不是使鞭的嗎,要這劍法何用?”
毒女鼓了鼓嘴,說道:
“我難道就不能化鞭爲劍嗎?”
這時只見柳生家嚴突然停下了手中劍,然後對着杜不忘幾人所在方向,說了句:
“幾位既然來了,何必偷偷摸摸呢,我柳生家嚴生平也甚是好交友,幾位若願交我這朋友就進了喝一杯吧!”
這時不遠處一桌上,昨日所見那兩個妖豔女子正在倒着酒,而柳生家嚴說完話後,突然間就已經坐到了桌旁。
杜不忘幾人自然明白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便也只得走到門前敲門而入了。
柳生家嚴見到幾人後,便說了句:
“既然幾位貴客來了,那就請入座吧!”
這時那倆妖豔女子馬上也替三人各倒了一杯酒。
待三人入座後,柳生家嚴說道:
“我看三位應該也是習武之人,我柳生家嚴這輩子最愛好和習武之人朋友了,不知道三位可否願意告知大名呢,我先說吧,我叫柳生家嚴,來自扶桑柳生家族!”
杜不忘見此,也說道:
“我叫杜十郎,來自湖廣承天府!”
風娘與毒女也分別介紹了自己一番。
柳生家嚴聽到毒女名字,也甚是好奇,便看了毒女一眼,問着:
“莫非姑娘善於用毒?”
毒女說道:
“是的,不然怎麼叫毒女呢!”
杜不忘便問柳生家嚴:
“既然柳生兄是從扶桑來挑戰我們中原武林的,不知柳生兄都有挑戰過哪些門派呢?”
柳生家嚴回着:
“我纔剛到你們中原不久,正打算先去拜會拜會你們中原的第一大派嵩山少林寺呢!”
杜不忘笑了笑說道:
“恐怕我們現在中原第一大派非少林寺,而是彌勒教吧!”
柳生家嚴馬上回了句:
“彌勒教一羣烏合之衆,聽說不久前剛發生內亂了,哪能跟名門正派少林寺相比呢!”
杜不忘笑着回了句:
“也是……也是!”
這時柳生家嚴又說道:
“既然幾位是中原人,自然也比較熟悉中原之事了,不知道幾位可否知道如今少林寺誰的武功最爲高強呢?”
毒女便搶着說道:
“論少林寺武功,當然數現在住持慧心大師武功最爲高強了!”
這時柳生家嚴說道:
“可是我聽說少林寺武功最爲高強的可是幻明大師啊,這人雖是前住持幻真大師師弟,但是武學成就早已超過了幻真,只是這些年一直隱居山中,不出門而已!”
杜不忘一聽,便說道:
“原來柳生兄比我們還了解中原門派之事呢!”
柳生家嚴說道:
“哪裡、哪裡,我不過是來中原之前打聽了一下而已!”
杜不忘便又問了句:
“那柳生兄,你覺得我們中原武林,如今誰的武功最高呢?”
柳生家嚴回了句:
“聽聞你們中原曾經有三大絕世高手,一個是如今國師邵元節,另一個曾經武當祖師俞太嵩,還一個便是普惠大師呢,但是如今後面倆人都已不在人世,自然數國師邵元節武功最厲害了!”
杜不忘馬上問了句:
“那爲何柳生兄不直接去找國師邵元節比試呢?”
柳生家嚴回了句:
“論劍法我可能不輸你們國師邵元節,但是論內功我可與他差遠了,所以沒必要找他比,這時不公平的決鬥,我柳生家嚴只會找能公平比試之人比武!”
杜不忘又笑了笑,說道:
“柳生兄見解真是獨到,令我杜十郎今日耳目一新!”
這時柳生家嚴突然說了句:
“既然我都告訴你們我明日所去之處,我倒有個不情之請!”
杜不忘便說道:
“柳生兄我們既然在此相聚也算有緣,你有事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