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一羣頭裹白巾的彌勒教弟子。
這些人經過之處寺中僧人皆恭恭敬敬的對這些彌勒教弟子行禮。
杜不忘見此便趁機又問了門口處小和尚:
“小師傅,怎麼你們要跟他們行禮呢?”
這小和尚回着:
“這些人都是我們師叔呢?”
杜不忘又問:
“小師傅,爲何這樣說呢?”
這和尚便說道:
“我們師傅也是彌勒教的弟子呢,所以他們自然是我們師叔了!”
杜不忘聽完後,笑了笑,對着一旁席思琪與惠子說道:
“看來我今日得好好發揮我這副教主的身份了!”
一旁惠子微微對着杜不忘笑了下,問着:
“杜大哥,你什麼時候又當了誰的副教主了?”
席思琪此時也是疑惑不已的看着杜不忘。
杜不忘對着兩人又說了句:
“你們跟着我看戲便好!”
然後帶着倆人去追剛纔幾個彌勒教弟子了。
不一會見到這幾個彌勒教弟子進了一大殿內關上了門。
杜不忘與席思琪還有惠子便悄悄在外面往大殿內偷看着。
只見一個年過中年光頭和尚此時正在一佛像之下的蒲團上打坐着,另外幾個剛進去的彌勒教弟子正在一側站着。
只聽到中年和尚對着身旁幾人說了句:
“幾位師弟去官府衙門談的怎麼樣?”
這幾個彌勒教弟子中一個最年長的便走近中年和尚身邊說道:
“師兄,我們跟知府何大人談過了,何大人也允許我們日後把這我們這雲巖寺中香油錢再漲一倍!”
中年和尚馬上笑着說道:
“那就好了,以後我們就可以上供更多銀子給教主了,教主也一定會重視起我們這幾個師兄弟的,到時候說不定這蘇州分舵舵主就由你們師兄我來接任了!”
剛纔說話的弟子便又說道:
“這也是不得已,漲了香油錢我們也得打點一半給知府衙門,而教主給我們這江浙一帶定的規矩都是誰上供銀子多誰就是舵主,實在也有些不公允!”
中年和尚便斥責了這弟子一句:
“辛目師弟,你又胡說八道了,師兄我不是告訴過你以後不得再非議教主嗎?你怎麼不聽呢,萬一被別人聽去了告訴教主,教主知道後不得把我們逐出去啊?”
杜不忘在外面聽到這些人談話,便自言自語說了句:
“原來彌勒教能發展壯大到現在居然是這種手段來的……!”
席思琪便說道:
“這世間之事就是如此,不過這種事對百姓而言也確實太不公平了!”
這時席思琪說完後一轉頭卻不見了杜不忘身影,趕緊問一旁惠子:
“惠子,怎麼不見你杜大哥了?”
正好這時一旁大殿門被人推開了,而這人自然是杜不忘了。
直接杜不忘走進殿中後,馬上被這幾個彌勒教弟子圍了起來,而剛纔坐在蒲團的中年和尚也站了起來。
杜不忘此時對着這中年和尚問了句:
“你就是這裡住持?”
中年和尚馬上謹慎的回着:
“我就是這裡住持通慧和尚,你又是誰,爲什麼突然來打擾我與幾個友人聊天?”
杜不忘便從懷中搜了一令牌給通慧和尚看了一眼,說道:
“你可認識這令牌?”
通慧和尚見這令牌後,馬上嚇到了,趕緊與一旁其餘幾個師弟直接跪在了杜不忘面前。
只聽杜不忘對着幾人說道:
“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了,也別跪着了,起來吧!”
這些人站了起來後,杜不忘便對窗外席思琪與惠子大聲說道:
“你們進來吧,都是自己人!”
然後與通慧和尚和一旁彌勒教弟子把倆人介紹了一番。
只聽通慧和尚說道:
“原來副教主的兩位夫人都是如此美貌啊?”
杜不忘回了句:
“還好……還好!”
然後又對通慧和尚說道:
“我兩位夫人想上你們雲巖寺中的那佛塔上去去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呢?”
通慧和尚馬上說了句:
“副教主夫人想上塔去玩玩,當然方便了,我現在就給你們引路!”
然後帶着杜不忘三人來到了雲巖寺塔下,這時對不忘看了看塔下那些要香油錢的和尚,便對通慧和尚說了句:
“通慧大師,這也是你們寺廟內的和尚吧?”
通慧馬上說道:
“是的!他們正是我的弟子!”
杜不忘便說了句:
“既然今天中秋節,這麼多百姓難得如此開心,不如就免費讓百姓們上塔玩玩如何呢?”
通慧面色有些爲難的說道:
“可是我們寺廟香油錢主要都是靠這些節日來賺的啊!”
杜不忘笑了笑,說道:
“那這樣吧,我其實也聽到你們之前談話了,若是你答應我,以後免了所有百姓來這雲巖寺燒香拜佛,還有登塔的錢,那我就可以考慮在***面前讓你當這蘇州分舵舵主,不知道你意思如何?”
通慧猶豫了下,說道:
“副教主我通慧當然相信你了,可是蘇州知府何生那,我們沒法交代啊!”
杜不忘便說道:
“何生那,我會去給你想辦法,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知府嗎?你副教主我以前可是西北大將軍,封過王爺之人呢,這何生我還是能壓住他的!”
通慧和尚馬上說道:
“好的,那我就聽副教主的把這些弟子都撤了!”
然後對着守塔的衆弟子說道:
“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副教主剛剛不說了嗎?讓你們以後不準收人香油錢了!”
這些守塔的人馬上,便散了去,通慧便帶着杜不忘和席思琪、惠子四人一起登上了雲巖寺塔,不一會便紛紛有百姓開心過來跟着登塔了。
席思琪與惠子便興奮的先往塔頂爬上去了,杜不忘與通慧在後面跟着,邊聊邊往上爬着。
杜不忘發現這塔上每隔兩三層都會有一個和尚在上面看着,便問通慧:
“他們在此做什麼呢?”
通慧回着:
“你說他們啊?他他們是在此維護上塔百姓安全,保護塔上物品安全的!”
然後指着塔壁的一些浮雕說道:
“這些都是好幾百年前我們先祖用心血早就出來的,當然得好好保護以防有無知百姓毀壞了這些!”
杜不忘便說道:
“也是!”
然後倆人走着走着也走到了塔最頂層,向下望去整個虎丘都映入了眼簾,而席思琪與惠子也早已上了塔,正指着塔下不遠處一座山坡處說着:
“哪裡真熱鬧呢,不知道叫什麼地方呢?”
通慧便走過去,指着倆人剛纔所指地方,對着兩人說道:
“倆位夫人,你們所指的那裡正是劍池,而越過劍池後面山的另一側便是有名的能治百病,讓婦人懷胎的憨憨泉了!”
席思琪便說道:
“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劍池啊,那我們趕緊去劍池先看看去!”
然後與惠子一起興奮的拉着杜不忘手就往塔下走去。
杜不忘便回頭對通慧和尚說了句:
“明天我一定去衙門幫你找那那知府何生!”
說完便三人一起慢慢走下了這雲巖寺塔。
不一會,三人就擠到了劍池門外。
只見劍池門外一石壁上寫着兩個紅色的'劔池'兩個大字,杜不忘便問一旁一路人,這'劒池'兩字是何人所提寫的呢,筆法倒是感覺有些熟悉呢?
這路人看了眼杜不忘和他身邊兩個女子,便裝起了讀書人樣子,問了句:
“公子,你說這'劒池'兩字啊?”
杜不忘回着:
“是的!”
這路人便帶着仰慕的表情說道:
“這便是東晉書聖王羲之所提!”
杜不忘笑了笑,回着:
“原來是書聖王羲之所提啊,難怪看着覺得如此熟悉的!”
這路人直接拉着杜不忘說道:
“這位公子還不知道里面也有題字吧?”
杜不忘便回着:
“我也是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兄弟你貴姓呢?”
這路人回了一句:
“我叫俞大猷!”
然後硬拉着杜不忘就擠入了這劍池一邊,然後指着劍池崖壁上的'風壑雲泉'四個大字對着杜不忘說道:
“你可知道這四字是誰人所寫嗎?”
杜不忘便看了看這幾個大字,說道:
“這些字跡看年代應該是兩宋時期,我猜的沒錯應該是蘇黃米蔡四家中的米芾吧?”
俞大猷回了句:
“沒想到公子你也如此有眼光,我還不知道公子您的尊姓大名和年紀呢?”
杜不忘回了句:
“我叫杜十郎,如今已二十有七了!”
俞大猷說道:
“我剛好三十,弘治十六年出生,杜公子你可是正德元年出生?”
杜不忘回着:
“是啊,俞兄剛好長我三歲,既然今日我們有幸遇上,正好在此結一兄弟如何?”
俞大猷說道:
“好啊,想我俞大猷都三十而立了,也一直沒什麼朋友,今日遇上一好弟弟當然是一大快事了!”
然後俞大猷看了看杜不忘,發現杜不忘身邊兩女子不見了,便問:
“剛纔倆女子是你杜兄弟你夫人嗎?”
杜不忘便說道:
“是啊!”
俞大猷又問:
“他們沒跟過來,杜兄弟你不擔心嗎?”
杜不忘回着:
“這裡人太多,也有些擁擠,他們一女子不方便進來呢!”
俞大猷笑了笑,說道:
“也是,不然我們先回去想辦法待賢弟兩個夫人進來吧?”
杜不忘點了點頭,說了句:
“好的,我也有此意,畢竟我是陪她們倆而來呢!”
這時只見俞大猷直接跳起來在這人羣頭上輕輕點了幾步就一步躍到了外面,杜不忘見俞大猷施展輕功,自己自然也跟上了,一樣幾步就跳到了石牆外。
這時席思琪與惠子正不知道該如何擠進這劍池院內遊玩呢,便突然被兩人一人拉着一個騰空幾步就突然正好落在了劍池一邊。
倆人一看剛纔拉着自己人正是自己杜不忘與剛剛那路人俞大猷。
杜不忘便對着俞大猷說了句:
“俞兄真是好功夫啊?”
俞大猷放開剛纔拉着的惠子,對着惠子說了句:
“夫人剛剛失禮了!”
然後又對杜不忘說道:
“杜兄弟,你輕功也不錯啊!”
杜不忘便靠過來問了一句惠子:
“你不是有輕功嗎?怎麼剛纔沒跟過來呢?”
惠子憋了杜不忘一眼,說道:
“你沒看人家穿的什麼衣服嘛,剛剛進來都羞死了!”
杜不忘笑了笑說道:
“我倒是忘了你們都穿的長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