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卻有個弟子前來報告說道:
“有一商人家小姐在渡口拒不交稅,還毆打了幾名彌勒教弟子!”
杜不忘與李育聽完,便馬上趕了過去。
待倆人來到渡口一看,一女子正在與幾個彌勒教弟子打鬥着,而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婉兒。
杜不忘便對着打鬥幾人叫了聲:
“住手!”
這些人便都停了下來。
慕容婉兒便首先問了杜不忘一句:
“杜大哥,你怎麼來了?”
杜不忘走到場中抱住了婉兒,說道:
“婉兒,你居然還沒走呢!”
婉兒推開了杜不忘,指了指一旁教衆,說道:
“沒想到這些人真是爲非作歹,居然敢勒索本小姐。”
然後看了一眼杜不忘,又說了句:
“杜大哥,難道你跟他們這些人是一夥的嗎?”
杜不忘回着:
“是的,他們都是我的弟子!”
便問了婉兒剛纔情況,才知道慕容婉兒這艘商船要從京師運貨回蘇州,沒想到被自己教中弟子們攔了下來,要收稅。
慕容婉兒見此,自然生氣了,便直接出手與這些弟子們打了起來。
杜不忘只得與婉兒道歉了一番,婉兒卻還是生氣不已。
一旁李育見副教主杜不忘與這女子似乎熟悉,便也過來說了句:
“原來是誤會、誤會啊!”
然後又對衆弟子說道:
“以後只要是慕容家名下的商船經過大運河,一律不準收稅,還要多加禮待!”
這些弟子有些被打了自然不服氣,見舵主和副教主在此,也不好作多爭執,便說了句:
“知道了!”
然後都撤走了。
杜不忘便又安撫了婉兒一番,婉兒這才憋下氣,沒想到婉兒卻提了一個要求,讓杜不忘陪自己回蘇州。
杜不忘考慮了一下,畢竟現在在這分舵也沒事做,那就回蘇州看看那邊府上情況吧,便答應了婉兒。
然後與李育告別後,收拾好行李,便陪着婉兒一路遊玩一路往南而去。
幾日後,倆人便到了滄州境內,沒想到這時突然出現幾艘船隻擋住了杜不忘與婉兒這艘商船,只見裡面走出了一箇中年漢子,對着幾人船隻喊了句:
“這裡河道是我們鹽幫管轄的,你們若要過去,得交稅!”
慕容婉兒便搶先過來對着這中年漢子喝了一句:
“你是何人,敢收本小姐的稅?”
這中年男子說了句:
“本爺祝青芒,乃鹽幫少主人,小丫頭你真是膽大包天,敢如此對你祝爺不敬!”
慕容婉兒笑了笑,說了句: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祝江南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難怪會來這運河中做這種無賴之事的!”
祝青芒便有些生氣,直接對着周圍船隻說道:
“今天別給我放他們任何人離開!”
然後與一旁其它船隻上手下人拔出刀就朝慕容婉兒這艘船隻靠了過來。
待靠近後,祝青芒便直接躍起,跳到了慕容婉兒面前,拿刀就砍向婉兒。
一旁杜不忘自是忍不了,直接拔出太阿劍,用力一擋,結果把這祝青芒手中大刀直接震斷了。
祝青芒見此,自是一驚,便馬上憤怒的拿着斷刀就朝杜不忘刺來,杜不忘輕輕一躲開,一腳直接把祝青芒踢到了江中。
一旁正欲揮刀來幫祝青芒的這些人見此,自是被杜不忘這功夫嚇到了,也不敢再來打鬥,便趕緊救回祝青芒後,划着船就逃走了。
婉兒這時看了看杜不忘說了句:
“杜大哥,沒想到你武功又進步了啊!”
杜不忘回了句:
“還好!”
婉兒笑了笑,說道:
“杜大哥看來我要你陪我回蘇州是對的了,剛好可以保護我!”
杜不忘也笑着說了句:
“莫不是婉兒你現在把我當你保護傘了嗎?”
婉兒回了句:
“你們男人不就應該如此嗎?況且我都是你的女人了!”
杜不忘只得回了句:
“是啊,我醉酒確實不對,可是有些人卻是有心啊!”
婉兒一聽,便有些生氣的故意踩了杜不忘一腳,就回船艙去了。
杜不忘見婉兒生氣了,便笑了笑,也跟了過去。
船行至滄州縣城附近後,船隻便開始停下來休整,杜不忘與婉兒下岸來到了城中一酒樓吃東西。
正吃着吃着,突然間就進來了一羣官兵,然後把杜不忘與婉兒這桌子圍了起來。
直接其中爲首的捕頭對着慕容婉兒問着:
“小丫頭,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在運河中拒不交稅的商人?”
慕容婉兒見這麼多官兵圍過來,不免有些心慌,便站起來用力拍了下桌子壯膽說道:
“本姑奶奶就算不交稅,你們又能把姑奶奶我怎麼樣?”
杜不忘見此,便示意一旁婉兒稍安勿躁,婉兒似乎也明白了,便坐回來了。
這時只聽捕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小丫頭,我們衙門走一趟吧!”
婉兒看了一眼杜不忘,見他點頭了,便對着捕頭說道:
“好吧,誰怕誰,不就去衙門嗎,本姑奶奶不怕!”
然後與杜不忘一起隨着這些官兵來到了知縣衙門。
這時衙門中便開始擊起木棍生起堂來。
不一會縣令便走入了堂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慕容婉兒和他身後杜不忘,便拍板大喝了一句:
“你們既然是罪人,爲何不下跪?”
婉兒大聲回了句:
“我們犯何事了,拼什麼是罪人?
縣令便說道:
“拒不交稅就是犯法,難道不是罪人嗎?”
正好這時祝青芒走了進來,然後拿着一紙條讓人遞給了縣令。
這時縣令看了看紙條,滿臉笑容的對着堂下就說了句:
“還不趕緊給祝公子安排椅子入座!”
這時便馬上有人搬了一張椅子過來給祝青芒坐下了。
只聽縣令這時又對慕容婉兒喝道:
“慕容婉兒,本縣令最後警告你一次,你到底跪不跪下!”
慕容婉兒兩手插腰回了句:
“本姑奶奶不懂什麼是下跪,麻煩縣令大人您給姑奶奶我示範一下先!”
縣令此時便勃然大怒起來,然後對着下面衙役就說道:
“趕緊給我把這賤女人押到地上!”
這些衙役趕緊過來就準備押着婉兒,自是被杜不忘擋住了。
直接杜不忘對着這羣衙役說道:
“你們不是要讓我夫人下跪嗎,那看你們夠不夠資格了!”
縣令聽完,便對着杜不忘喝了句:
“何方小子,敢來公堂鬧事?”
杜不忘回了句:
“縣令大人聽說過探花郎需要給知縣下跪的嗎?”
這縣令一時愣住了,問了句:
“你說什麼……?探花郎……?”
杜不忘便笑了笑,說了句:
“我朝太祖皇帝有明令,中的進士科生,除了皇帝陛下,不需要與任何人行跪禮!”
縣令趕緊又問道:
“那不知道這位公子您是哪屆探花郎呢?”
杜不忘便回了幾個字:
“正德十六年三甲探花郎杜不忘!”
縣令聽完後,神情瞬間緊張了起來。
一旁祝青芒便對着縣令說了句:
“誰知道這冒牌杜不忘是真是假呢?就算是真的,又能怎麼樣,俗話說,強龍能壓地頭蛇嗎?”
縣令聽完後,馬上鎮定起來,然後又質問杜不忘,你有何憑據說你是前朝探花郎杜不忘?
杜不忘便回了句:
“隨你信不信,反正你們今日你們別想欺負我夫人慕容婉兒!”
縣令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那你既然說你是杜探花,那你可否與你夫人一道在我們這縣衙居住倆日,待本官查明你身份和你夫人是否沒有交稅在做決斷如何?”
杜不忘便回了句:
“可以,不過本探花與夫人可不住低矮陋所!”
縣令回了句:
“當然了,本官怎麼敢怠慢兩位呢!”
這時一旁祝青芒見此,便氣憤的起身踢了下椅子,對着縣令說了句:
“縣令大人,您這時想做什麼?”
縣令趕緊對着祝青芒說道:
“祝公子稍安勿躁,兩日後待本縣令查明真相,一定還祝公子一個公道!”
祝青芒見此,便忿忿而去。
杜不忘與婉兒一起便被縣令帶入了衙門後院一清雅院落中。
縣令便對杜不忘與婉兒說道:
“兩位在此住着便是,酒菜那些本縣這兩日是不會缺少你們的,不過本官提醒你們一句,若你們造荒,本官可得依律行事了。”
然後離開了。
杜不忘與婉兒便進了院中間一房間,這時有一丫鬟已經收拾好了房間那些準備出去。
婉兒便拉着丫鬟問了句:
“你們被子牀單是新的嗎?”
丫鬟回着:
“剛清洗過的!”
婉兒說道:
“那你給我們換了,本小姐要新的,這些別人睡過的,我用不下去!”
丫鬟回了句:
“那得跟我們老爺請示!”
婉兒便進房中又看了一番,出來後,對着丫鬟說道:
“你要是出去得幫我買些胭脂水粉,一定要最好的,還有酒菜馬上也得備好,我們肚子餓了!”
丫鬟聽完後,說了句:
“那我去請示老爺了!”
便離開了。
杜不忘便問婉兒:
“既然住這了,用不着如此,這裡不過一小縣城而已,既然知縣讓我們住這裡了,就算了吧!”
婉兒回着:
“不能就這樣算了,誰叫這知縣剛纔在公堂那樣對待我呢,況且我也不喜歡用那些別人用過的東西!”
杜不忘便說道:
“恐怕你所要求這些,這知縣不一定能滿足你吧!”
婉兒說了句:
“你一個探花郎,來這住着是給足了這縣令面子,他哪敢怠慢我們?”
杜不忘笑了笑,說道:
“我不過一過時探花而已,然其它功名都被剝奪了,如今只剩探花這虛銜了!”
婉兒說了句:
“有探花這銜位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什麼?”
然後又問了句:
“你剛纔爲什麼要說我是你夫人?我可沒嫁給你呢,你這是要毀了我慕容婉兒以後的聲譽啊,讓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杜不忘說道:
“你都是我的女人了,你忘了我們肌膚之親了嗎,以後你就算再嫁人,別人都不一定看得上呢?”
婉兒回了句:
“那可不好說,畢竟我家裡有錢,在哪找不到好的乘龍快婿呢!”
杜不忘只得說道:
“隨你吧,反正我也配不上你!”
婉兒此時笑了起來,說了句: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呢,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