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不忘聽到丘大娘居然想要兩千兩自然扭頭就走。
沒想到丘大娘趕緊拉住杜不忘,說道:
“可以商量的,公子您不用這麼着急!”
杜不忘便說道:
“最多三百兩,不然我真沒那麼多銀子了!”
丘大娘想了想,然後說道:
“好像我看見你夫人帶了一串珍珠手串,不如用那三百兩再加手串,我便讓你安全送你們出城!”
杜不忘便回着:
“我夫人手串之事,我得先去他商量一番!”
正準備上樓去,沒想到這時正好子涵下樓來了。
杜不忘便問:
“子涵,你怎麼下來了!”
子涵回着:
“你在下面那麼久沒上來,我當然擔心你了!”
然後在杜不忘耳邊小聲問着:
“你跟老闆娘談的如何了?”
杜不忘小聲回着:
“這老闆娘雖然答應替我們隱瞞了,還願意護送我們出城,不過她太貪心了,我正打算上去與你商量!”
子涵便問:
“她提什麼要求了?”
杜不忘回着:
“她要三百兩銀子還好,我都可以答應,可是她還貪心想要你手中那珍珠手串!”
夏子涵便直接把手串取下來遞給杜不忘,說着:
“這手串雖是我娘傳給我的,畢竟身外之物,她既然想要給她便是了!”
杜不忘便把手串接住,然後倆人上樓清點了三百兩銀子一起拿下來給了老闆娘,老闆娘便答應好了第二天護送幾人出城。
晚上,杜不忘與夏子涵躺在牀上時,夏子涵便問:
“相公,你覺得這老闆娘能相信嗎?我們可是把所帶銀子幾乎全給他了!”
杜不忘回着:
“子涵,你就不用擔心了,這客棧不小,這老闆娘不可能爲了那三百兩銀子和一個珍珠手串而背信棄義的!”
夏子涵又問了句:
“相公若是我們以後送英書與英琴到了太原府,又該作何打算呢?”
杜不忘回着:
“到了後,我們再回蘇州看看吧!”
夏子涵回着:
“好!”
然後倆人便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
老闆娘早已安排了一架大馬車,然後讓幾人坐了上去,命店小二駕着車帶幾人出城,城門守衛也沒查探車中幾人便直接放了馬車出城,看來客棧老闆娘還是有能力的。
因爲杜不忘幾人把銀子幾乎都給了老闆娘,一路上只得省吃儉用,杜不忘與夏子涵倒是能堅持住,而英書與英琴倆兄妹從小錦衣玉食,哪裡受的了呢!
幾人一路駕着馬車北行,也不敢在沿途城鎮過多停留,幾日後到了開封府,英書與英琴便耍性子在酒樓外不走了,非要到裡面先大吃一頓,而此時杜不忘與夏子涵手中銀子不過十兩了,哪裡還吃得起呢。
沒想到這時遇到了一官員,這官員見兩個十歲左右孩子在哭,便好心過來詢問,杜不忘仔細一看這官員甚是熟悉,不覺想起這不正是多年未見的朱紈嗎?只是此時的朱紈較十多年前穩重成熟多了。
杜不忘便把朱執拉到一邊角落,搞的此時朱執甚是莫名其妙,待杜不忘揭開自己人皮面具後,朱紈便驚異的看了下杜不忘,然後一拍杜不忘肩膀,說道:
“杜兄,沒想到這十年我們一直沒機會見面,居然能在這裡碰到了!”
杜不忘便笑着回道:
“是啊朱兄,你現在也是越來越有當大官的氣質了!”
朱紈把手放在杜不忘肩膀上,說了句:
“杜兄,我們去酒樓敘吧,這裡不合適!”
然後杜不忘便與朱紈還有夏子涵、英書和英琴一起進了酒樓一雅間。
杜不忘把幾人同朱紈介紹了一番,朱紈便問:
“剛纔英書與英琴是怎麼了?”
杜不忘只得把一路上幾人情況告訴了朱紈。
朱紈便直接從自己腰包拿了一錢袋遞給杜不忘,說道:
“杜兄,我這剛好還有六十兩銀子,杜兄你拿着用便是!”
杜不忘趕緊推了回去,說道:
“我怎麼能用朱兄你的錢呢!”
朱紈又說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況且我如今家境尚富,這點錢又算什麼呢!杜兄你不是還要照顧那兩個孩子嗎,你就好好收着吧!”
杜不忘便只得接了下來,然後給了一邊子涵,又問朱紈:
“朱兄,你怎麼會在開封呢?”
朱紈回着:
“我剛去了趟京城見了皇帝陛下,回來路過開封,所以在此遊玩一番!”
然後朱紈又說道:
“杜兄我這次與陛下也談論過你的事情,聽說張孚敬也爲你求過情,好像陛下現在已經有意不在通緝你了,估計很快朝廷就會下豁免令了吧!”
杜不忘聽這張孚敬名字頗爲陌生,心想怎麼會無緣無故替自己求情呢,便問:
“不知朱兄所說的張孚敬乃是何人呢?我好像並不認識他,他怎麼可能替我求情呢!”
朱紈笑了笑,回着:
“張孚敬就是當朝首輔張璁啊,這'孚敬'之名還是皇帝親賜的呢!”
杜不忘也跟着笑了下,說道:
“張璁,這'璁'字不會是與皇帝朱厚'熜'的'熜'字犯了忌諱吧!”
朱紈回着:
“正是呢!”
杜不忘便說了句:
“看來皇帝陛下如今真是猜忌之心甚重呢,居然連張璁也不那麼信任了!”
朱紈回了句:
“大明朝自洪武、永樂、宣德三朝皇帝哪個猜忌心不重呢?何況陛下又是藩王即位,如此也是正常了!”
然後又說道:
“世人大多不喜歡張孚敬,暗地說張孚敬乃是奸臣,可張孚敬卻並非如此,自楊延和致士後,掌都察院數年很少辦過冤案和錯案,如今當上首輔了,爲了革除舊弊,還敢於與皇親貴戚相鬥,這是何種膽色呢!”
杜不忘回着:
“也是,張璁雖然處事圓滑,但是爲人卻也不失正直之氣,辦事能力也毫不遜於楊延和了,爲政可比楊一清、費宏等人強多了!”
朱紈又說了句:
“這怎麼能比呢,楊一清在朝野聲望頗高,又是幾朝元老,善於兵事,至少幫陛下緩和了當年楊慎等人制造的那場左順門血案帶來的影響了!”
杜不忘回着:
“也是,不過現在就苦了楊慎楊大哥了,至今還被貶在西南偏僻之地!”
這時一旁夏子涵聽着忍不住回了一句:
“你與楊大哥又有什麼區別呢,你這麼多年幾次被貶了?還經常被逼的連自己真實身份都不敢說出來,只得戴着面具,更改姓名爲生呢!”
一旁朱執笑了笑,說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生活方式呢,我倒敬佩杜兄這種勇氣和膽量,尤其是在西北居然敢率領數百騎深入韃靼境內,最後還大破了韃靼兵,一時威震天下呢!”
杜不忘只得苦笑了一下,回着:
“那都是運氣,想那時,我都心想着戰死沙場,沒想到多虧了我一好兄弟胡虎來救!”
朱紈又問:
“杜兄我還不知道你當時爲何要丟下這西北大將軍和杜王身份而遠走西域呢?”
杜不忘繼續回着:
“還不是被陛下猜忌,不得已啊……!”
然後講訴了一番當時情況。
朱紈嘆了口氣,說道:
“沒想到如此,陛下也真是太不近人情!”
杜不忘便又說了句:
“我此生是不會再爲大明朝廷效力了,希望朱兄你以後也慎重一些,畢竟官場險惡,是非難辨,尤其是爲陛下這樣君王效力!”
朱紈回着:
“杜兄你不必勸我呢,即使陛下如此般,我朱紈也願意哪天有機會像杜兄你一樣指揮軍士征戰沙場,即使往後下場如你一般,也無所顧惜!”
一旁夏子涵便一句:
“你們別聊了,飯菜都快被英書與英琴吃沒了,再聊下去我看你們都不用吃了!”
杜不忘與朱紈看了看一旁還在大口吃着飯菜的英書與英琴,都笑了起來。
英書與英琴這時好像也發現其它人都笑着自己倆人,英書便停下來碗筷,對着幾人說道:
“你們不是聊的很開心嗎?反正飯菜你們也沒時間吃,我與妹妹可是餓了好久沒吃一頓好的了!”
杜不忘便回着:
“我當然知道啊,所以你們吃飽就好...吃飽就好!”
然後與朱紈又喝起酒來,一旁子涵便拿手帕替英書和英琴擦起嘴上油質來。
幾人由於是下午吃的,一直吃到了天黑結束,朱紈便與杜不忘幾人告別回去自己住處了。
杜不忘沒想到朱紈居然酒量比自己還厲害,離去的朱紈好像並沒醉意,而自己已是半醉,夏子涵便扶着杜不忘與英書、英琴一起到了客棧開始歇息。
幾人自是習慣的杜不忘與子涵睡一間,英書與英琴一間了。
待英書與英琴回去後,夏子涵關好門,杜不忘便帶着醉意,直接過來撲在了夏子涵身上,夏子涵便問: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
杜不忘帶着醉意回着:
“夫人,我們可好多天沒親熱了!”
夏子涵回着:
“你都醉這樣了,就早些睡吧,等你休息好了再親熱,好嗎?”
杜不忘又說了句:
“夫人,你可記得我們第一次親熱,好像也是我酒醉時候吧!”
夏子涵便把杜不忘扶到牀邊坐下,說着:
“你還記得這些事啊?”
杜不忘回了句: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忘呢,我一輩子都會記得的!”
夏子涵這時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與陶仲文那畜牲做的那些對不起杜不忘的事,不禁眼淚掉了下來。
正好這時夏子涵也被杜不忘壓到了牀上,正在被杜不忘脫衣,夏子涵便又問:
“相公,你還怪我做過的那些對不起你的事嗎?”
杜不忘一邊粗魯的褪去了夏子涵衣衫,一邊說着:
“陶仲文那畜牲要是我能找到它屍體我一定將它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