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倆人吃完飯後,杜不忘便用草鋪好了牀讓子涵躺上去,而自己準備睡在地上。
子涵便坐了起來,心裡有些難受的問着:
“相公,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是看不起我了嗎?”
杜不忘回着:
“當然不是了,我只是想你好好休息一番,畢竟我們纔剛剛重逢!”
子涵便掉下了眼淚,說道:
“我知道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讓你現在才這樣遠離我的!”
杜不忘趕緊坐到子涵旁邊解釋:
“子涵,你想多了,不是這樣的!”
然後替子涵擦了擦眼淚,然後把子涵抱緊,說着:
“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可就不管那些了啊!”
子涵這時心情也恢復正常了,然後瞪了杜不忘一眼,說道:
“你是我相公還用說這些話嗎!”
然後倆人不知不覺吻在了一起,畢竟久別甚新歡,不一會倆人就褪去衣衫,倒在了牀上,如干材烈火般融合在了一起,直到精疲力盡才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倆人就起牀穿好衣服,杜不忘依然戴上了面具,然後便來到附近鎮上買東西,順便替杜不忘找個營生。
剛好到了附近一大戶家門外,只見門上貼着招一教書先生,子涵便示意杜不忘敲門進去試試。
敲了兩下門後,便有一中年漢子出來開門了,中年漢子便問:
“你們敲門做什麼?”
杜不忘便指着門上告示說道:
“你們這是缺教書先生嗎?”
中年漢子回着:
“是的!”
然後又打量了杜不忘衣服,說道:
“莫非您是舉人出身嗎?”
杜不忘便笑了笑,說道:
“難道一定要是舉人出生纔可以應聘府上的教書先生嗎?”
中年男子回着:
“當然了,因爲我們家公子與小姐雖然都才十歲左右,從小詩書禮儀一學就會,如今已經找不到合適的教書先生!”
杜不忘便說道:
“看來你們家公子小姐都是極其聰慧之人呢!”
中年男子回着:
“是的!”
然後對杜不忘說道:
“我看這位兄弟與夫人還是走吧,你們不合適!”
然後便開始關門!
杜不忘笑了一笑,說道:
“白菜裝裹豆腐心,金魚鯉魚難辨清:盲人哪識人中仙,騎驢老者笑世間!”
然後拉着夏子涵便準備離去,沒想到這時門又打開了,走出來一中年員外郎,然後對着杜不忘就喊着:
“先生,慢走!”
杜不忘便與子涵停了下來,回頭望了望,問着:
“不知老爺您叫我等有何事呢?”
這員外郎便跑過來杜不忘面前,攔住倆人說道:
“這位先生,不知您尊姓大名?”
杜不忘回着:
“在下杜十郎!”
然後指了指旁邊夏子涵,說說道:
“這是我夫人!”
這員外郎笑着說了句:
“原來是杜先生和杜夫人啊,我叫徐慈乃這大山鎮上也是太湖縣最大的布匹商人!”
然後又問:
“聽先生剛纔詩意,是自比神仙了?”
杜不忘也笑了笑回着:
“原來徐員外啊,哪敢...哪敢,不過隨口唸幾句而已!”
徐員外便說了句:
“神仙我倒不相信不過依公子這作詩之才定非一般人能及也,所以我想邀請公子去府上試試能不能作我那倆小孩的先生!”
杜不忘便與子涵對視了一下,說道:
“好的,那就依徐員外的!”
然後倆人便隨這徐員外進了他府中。
進入府中後,徐員外便帶着杜不忘來了書房,讓夏子涵在一旁等候。
此時的書房中正有一個十歲左右小男孩和一個不足十歲小女孩,倆人正在一起玩鬧着,一見倆人進來,趕緊走過來對着徐員外說了句:
“爹您回來了啊!”
徐員外笑了笑,然後把杜不忘和倆人各自介紹了一番,然後自己就出去了。
原來這兩小孩,男的叫徐英書,女的叫徐英琴。
這時小英琴便先走過來,打量了杜不忘一番,說道:
“您就是來當我們的先生的人嗎?”
杜不忘回着:
“是的!”
英琴便問:
“那請問先生您有什麼能教我們的?”
杜不忘略笑了下,回着:
“你們想學什麼我都可以交?”
這時小英書跑過來說道:
“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嗎?”
杜不忘回着:
“當然了!”
英書便問:
“我聽說先生自詡有舉人之才,那我能不能靠靠先生一個問題?”
杜不忘回了句:
“英書你說吧!”
英書想了想說道:
“我最近十分喜歡看《戰國策》,可我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杜不忘說:
“請說!”
英書又說道:
“爲何《戰國策》裡面總說張儀與蘇秦乃是鬼谷子徒弟,同時代之人,倆人相鬥數十年,可我發現蘇秦居然是活躍於秦悼武王和昭襄王前期,而張儀乃是活躍於秦惠文王時期之人,先生覺得該作何解釋?”
杜不忘便說道:
“英書既然熟讀《戰國策》可聽說過五國之相公孫衍?”
英書回着:
“當然知道啊,替秦國收回河西之地,後合縱攻秦的正是他了!”
杜不忘便說道:
“《戰國策》有一誤區就是把公孫衍說成了蘇秦了,實則與張儀相鬥之人乃是蘇秦!”
然後從書架上拿起《史記•春秋戰國篇》和《戰國策》一起對着英書講訴了一番。
當說道秦爲何強大之時,英書便又問:
“先生您覺得秦國爲什麼會如此厲害呢?”
杜不忘回:
“秦遇六世之明君都是不遺餘力的招納人才想法設法強大自己,而東方六國當時郡主昏庸無能,只圖享樂,又不注重人才利用,導致能人志士皆入了秦,這與人不進則退是一樣的道理了!”
這時英書趕緊過來對着杜不忘行禮,然後說了句:
“您以後就是我的先生了!”
這時一旁英琴便過來對着英書說道:
“他是你先生,可不是我的先生的!”
然後又問杜不忘:
“先生不知道你吟詩作賦能力如何?”
杜不忘回了句:
“勉強...勉強……”
英琴又問:
“那就好,我要出個題考考先生您了!”
然後緩了一下,念着: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說着:
“不知先生可否對出這首詞的下句?”
杜不忘依然笑了笑,說着:
“這首是李煜的《相見歡》裡的半句詞,既然英琴小姐讓我對下句,那我就獻醜了!”
說完想了想,念出一句:
“胭脂淚,想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
英琴便癟着嘴說道:
“先生你作弊!”
杜不忘回着:
“哪有啊,英琴小姐你又沒說我不能用下句來對呢!”
然後說了既然英琴小姐覺得我作弊,那我就在自對一句吧:
“嘆今朝,惜古今,終離別。百年之後不過英雄冢!”
英書便說道:
“先生對的好!”
這時英琴有些不服氣說道:
“那先生可會音律?”
杜不忘回着:
“略懂一些!”
然後英琴便走到一旁拿了一根笛子遞給杜不忘,自己坐在琴桌之上,說道:
“那先生可否配合我彈奏一曲?”
杜不忘點了點頭。
英琴便開始彈奏了一曲蘇東坡的《念奴嬌》,待彈至過洞庭段時,杜不忘也跟着吹奏了起來。
待結束後,徐員外便走了進來,然後拍了拍杜不忘肩膀,大笑着說道:
“先生果然是才高八斗!”
然後又問一旁英書與英琴:
“你們覺得爹給你們這次請的這先生如何?”
倆人便一起過來同杜不忘又行了個禮,然後英書回着:
“這個杜先生確實非一般,我和妹妹都佩服的五體投地,爹這次一定要留住這位杜先生!”
徐員外開心的笑了笑,回着:
“好的,難得你們倆人都佩服,那爹就給你們留下這位先生了!”
說完便對杜不忘說道:
“先生,我已替您備好了酒菜,您夫人也在等着,我們先去吃飽在談!”
杜不忘回着:
“好的,謝謝老爺!”
然後隨着賈員外幾人來了大廳。
這時夏子涵與老爺的幾個妻妾早已在桌上等候,待杜不忘上桌後,賈員外便一一介紹了一番。
這些老爺的妻妾見到杜不忘居然能當自己家英書與英琴的老師,也是驚奇不已,自然是對杜不忘與夏子涵熱情不已。
待吃完酒菜後,賈員外便把杜不忘與夏子涵單獨叫到一間屋子商量起來,只聽老爺說道:
“以後先生在府中替我教好英書與英琴,我給先生每月佣錢六十兩銀子如何?”
杜不忘便說道:
“老爺,您給的太多了吧!”
徐員外笑了笑,說道:
“哪裡多?他們難得遇到先生這麼有才之人,就是月供百兩都是值得的!”
然後又說道:
“我在府中也給兩位安排了住處,乃是最西邊一單獨小院,不知兩位可否願意入府來住?”
杜不忘看了看子涵,便說道:
“好的,多謝老爺了!”
然後徐員外便帶杜不忘與夏子涵來了這小院中,沒想到甚是清雅別緻,裡面居然有花園,還有幾間臥室,廚房,生活器具都是十分齊全。
杜不忘便問:
“老爺您這院子肯定非一般吧?”
徐員外回着:
“這院子本是待我以後養老用的,不過有幸得先生這樣高才之人,讓與先生住也是應該的!”
杜不忘與夏子涵一起趕緊說道:
“既然是老爺以後的養老之地,我們哪敢入住呢!”
徐員外又說了句:
“杜先生您以後還有費盡心神的教育我的倆兒女,如果你們這都不答應老爺我,不是不給老爺我面子嗎?”
杜不忘與夏子涵只得回了句:
“好的,我們聽老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