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杜不忘醒來。
此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甚是舒服的大牀上,聞着香氣,與昨夜無異。
正好這時有一丫鬟端了熱水走了進來。
杜不忘便問:
“是你救了我嗎?”
丫鬟回着:
“當然不是我了,是我家小姐救的你!”
杜不忘又問:
“你家小姐是誰呢?”
丫鬟回着:
“你先洗漱完,我就帶你去見我家小姐!”
杜不忘便聽這丫鬟的,洗漱完畢後,就隨着她來到了一客廳上。
不一會兩個女子走了過來,杜不忘看到一驚,這不就是慕容婉兒與離兒嗎?趕緊起身與兩人打招呼。
然後好奇的問道:
“婉兒你們不是在荊州怎麼到了杭州來了?”
婉兒便走過來說道:
“我之前又沒說我家就在荊州啊!”
然後又說道:
“我本就杭州人,我爹是有名的絲綢商人,所以各地都有店鋪和產業,所以我這兩年多在荊州那邊替我爹打理生意!”
杜不忘便說道:
“原來婉兒你是杭州人啊,難怪長的怎麼好看的,真是自古蘇杭出美女啊!”
婉兒害羞的說道:
“封大哥你這樣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杜不忘又問:
“我昨晚睡得可是你的閨房嗎?”
婉兒回着:
“當然是了!”
然後把昨晚帶杜不忘回來之事與杜不忘敘說了一番。
杜不忘便說道:
“謝謝婉兒你呢!”
然後又問:
“怎麼不見你爹孃和府中其它人呢?”
婉兒回着:
“我爹孃都在各地忙着絲綢生意呢,很少回家的,現在府中就幾個傭人了,我也是剛回來沒多久!”
杜不忘笑了笑,說道:
“原來如此啊!”
正好這時之前伺候杜不忘的丫鬟端來了一盤點心,然後說着:
“小姐,早點來了!”
然後倆人與離兒一起坐下了吃了些早點,杜不忘便說道:
“我今日正想回蘇州呢!”
婉兒便說道:
“封大哥你難得來婉兒家中,何不多待一日再回蘇州呢!”
杜不忘回着:
“我家中還有人等我呢,我剛剛送一朋友回扶桑,昨日纔回來中原的!”
婉兒回着:
原來這樣啊,然後硬要杜不忘與他講在扶桑所遇之事,杜不忘也只得隨意說了番,不知不覺就到了午時。
婉兒便說道:
“封大哥我請你出去吃酒菜如何!”
杜不忘便又說道:
“再吃過午飯恐怕就又到下午了吧,我還怎麼趕路呢?”
婉兒看着杜不忘,有點不快的說道:
“難道是婉兒這麼招封大哥不喜嗎?這麼急着回去?”
杜不忘只得回着:
“好吧,那明日再走,今晚就婉兒你出去吃完飯逛逛吧!”
婉兒便開心的說着:
“好啊!”
然後婉兒便把離兒留在家中,與杜不忘倆人一起出門,吃了酒菜後,便開始在杭州城中逛了起來。
不知不覺,正好路過翠仙樓,杜不忘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叫自己,趕緊回頭一看是雯熙,這時一旁婉兒也看到了,便指着雯熙問杜不忘:
“這是哪位姐姐呢?”
杜不忘便說:
“這時我朋友雯熙!”
然後與倆人介紹了了一番。
只聽這時婉兒對雯熙說道:
“莫非雯熙姐姐你就是昨日傳的整個杭州城都知道的那個拍賣初夜的翠仙樓女子嗎?”
婉兒這一問便把雯熙問的有些尷尬,杜不忘堅持趕緊把婉兒拉到一旁,小聲說着:
“雯熙雖是青樓女子,婉兒你也不用這樣說吧!”
沒想到婉兒回着:
“我說實話而已嘛,又沒錯,杜大哥你何必這麼緊張呢!”
然後又問:
“難道昨晚一千五百兩銀子拍下那個雯熙的就是你嗎?”
杜不忘苦笑了一下,回着:
“是啊,但是你也知道,我昨晚並沒有與他同睡啊!”
婉兒笑了笑,然後推開杜不忘,說道:
“沒想到你真是這樣的人!”
然後就扭頭就跑回去了。
杜不忘便只得無奈的走過來與雯熙說道:
“不好意思,我那朋友說話太直了,雯熙姑娘你不會生氣吧?”
雯熙回着:
“不會啊,我本就是妓院女子,何須怕人說呢!”
然後又說道:
“封公子,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安慰一下你朋友吧,若你想來找我,隨時可以來翠仙樓便是,你若來了,自有人會通知我的!”
杜不忘回着:
“好!”
然後便去追婉兒了。
沒想到一追,居然追到了西湖邊的雷鋒寺外。
這時看的最顯眼的便是寺中的雷峰塔了,杜不忘便想進去,結果被幾個看門和尚攔住,杜不忘便問着:
“這是爲何?”
和尚說道:
“進去就得先施捨些善緣!”
然後拿了一個木鉢放到杜不忘面前,杜不忘自是知其意,便放了些碎銀,就進入了寺廟。
這時婉兒便走了回來,對着杜不忘說道:
“你跟着我來寺院幹什麼?佛祖可不歡迎那些喜歡風流浪子!”
杜不忘便又解釋說道:
“婉兒你想多了,我其實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知道我已娶了思琪,我怎麼還會去妓院這種地方亂來呢!”
婉兒說道:
“可是你明明昨晚就去了,還花了那麼多銀子去買那青樓女人初夜!”
杜不忘便又解釋道:
“我是陪朋友去的好嗎,況且銀子也不是我畫花的呢!”
正巧這時李福達走了過來,對慕容婉兒說道:
“慕容小姐,我可以作證,封兄確實昨晚與那雯熙沒有發生過關係,而且昨晚那銀子還是我付的呢!”
這時婉兒便看了看李福達,問道:
“你又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姓氏的?”
李福達笑了笑,說道:
“慕容婉兒小姐,你爹可是我們彌勒教的大善人呢,我又如何不識得你!”
慕容婉兒仔細打量了一下李福達,有些疑惑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是彌勒教的,我怎麼看彌勒教的人都是和尚,你卻有頭髮呢?”
李福達笑了笑,說道:
“誰說彌勒教的人就不能留頭髮了!”
杜不忘便也悄悄在婉兒耳邊說道:
“你知道它是何人嗎?”
婉兒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
杜不忘又說:
“他可是彌勒教教主李福達,不過你可別告訴它人呢!”
婉兒一聽,簡直驚呆了,半響才緩過來。
然後說道:
“你說什麼...他是彌勒教教主?”
杜不忘回着:
“正是啊!”
婉兒聽完,便過來又打量了一下李福達,然後又回來對杜不忘問道:
“他怎麼可能是教主?”
杜不忘回着:
“你不信算了!”
然後過來對李福達說道:
“李兄沒想到你住在這雷鋒寺啊?”
李福達回着:
“是啊!”
然後又說道:
“要不要我帶你去逛逛?”
杜不忘便打趣說道:
“你帶我逛可不用再多掏香火錢的吧?”
李福達回着:
“當然不用了,這雷鋒寺主持可是我彌勒教的信徒呢!”
杜不忘笑了笑,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就逛逛去吧!”
然後叫了叫身後的慕容婉兒,說道:
“婉兒別呆了,我們去逛逛吧!”
這時婉兒反應過來了,便跟着倆人走着,然後一直以崇拜仰慕的眼光同李福達打聽着彌勒教一些事情,李福達有些能回答的,便也告訴她了。
倆人進了主殿燒了柱香,便出來就走到了雷鋒塔下。
然後杜不忘便仰望着雷峰塔,問着李福達:
“李兄,這雷峰塔可有多高的?”
李福達回着:
“此塔乃北宋年間,吳越王錢俶所建!”
杜不忘一聽,算了一下,說道:
“既然北宋年間錢俶所建那距今不都有五、六百年了嗎?”
然後又說道:
“這塔高應有數十丈吧?”
李福達點了點頭,說道:
“正是!”
然後又說道:
“這雷峰塔夕陽落下之時遠處觀望纔是最美的!”
杜不忘驚歎了一番雷峰塔的雄偉壯觀,然後說道:
“那我們待會夕陽落下之時一定不能錯過了!”
李福達笑了笑,說道:
“封兄既然有此意,那我待會就帶封兄去最佳觀賞點觀看如何!”
這時一旁婉兒,甚是開心的說道:
“好啊,我就喜歡看美景,***你可不要不帶我去啊!”
李福回着:
“當然,我怎麼可能丟下慕容小姐呢!”
然後李福達便帶幾人進了塔中,然後指着地下之處說道:
“這地下便是傳說的鎮壓白娘子之處了!”
慕容婉兒便好奇的問着:
“不是聽說是把白娘子關在塔中的嗎?怎麼關地下去了!”
李福達回着:
“關在塔上白娘子不早就跑了嗎,如何又鎮壓的住呢!”
杜不忘笑了笑,問着:
“那又是靠何物鎮壓的呢?”
李福達回着:
“正是昨日的阿育王塔和佛主舍利!”
杜不忘又問:
“那不就是昨日剛埋入的嗎?”
李福達回着:
“當然不是了,昨日拿出來奉迎的不過是些許仿物而已,誰又敢真正拿佛祖舍利出來招搖撞市呢!”
杜不忘又笑了笑,說道:
“這樣啊,難怪***昨日都沒現身的!”
然後又問:
“那這樣會不會顯得欺騙百姓了?”
李福達回着:
“百姓又不知真假,又何來欺負之說呢,佛本來就是虛無縹緲之物,百姓信奉了一千多年,也沒人否定佛主的地位啊!”
杜不忘大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曾經不是有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滅佛嗎?”
李福達便解釋着:
“他們滅佛不過都是限制佛教發展而已,因爲佛教太過興旺危害了當時通知,與功高震主之人無他樣!”
杜不忘便說道:
“也是!”
然後繼續說着:
“不過這三位帝王都是當時一代明君呢,如北魏太武帝體恤民情,善於用兵治國,雖不是我漢族,但卻創造了北魏盛世,而周武帝也是隋唐近半個世紀的締造者!”
緩了一下,接着說道:
“唐武宗在後代人心中爭議甚大,但我卻覺得他乃一代明君,其善於用人,頗具治國之才,其力挽狂瀾之氣魄,讓晚唐看到了希望,可惜英年早逝,而後來幾代帝王的一系列誤國之舉才遭至了大唐的滅亡。”
李福達看了看外面,便問:
“封兄你覺得大明還能有多久呢?”
杜不忘想了想說道:
“這個我回答不了!”
然後幾人開始登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