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杜不忘在宣府慶祝幾日後,開始佈置反擊韃靼戰略時,兵部卻傳來了一封文書。
杜不忘拆開兵部文書看了一番,才知道里面寫的是,如今西南方八大寨再次起義了,已經攻陷了整個廣西,正向廣東進發。
而看兵部意思好像是皇帝已經有意讓自己去南方協助王陽明平定西南之亂了。
杜不忘此時也甚爲苦惱,便不知所措。
這時惠子與晴子居然從蘇州千里之遙來宣府找自己了,杜不忘便趕緊迎接倆人吃喝後,晴子晚上來房間陪杜不忘,倆人聊了起來。
才知晴子與惠子是受王道長所託來勸說自己回南方幫助他平西南之亂的,倆人在蘇州本就想念自己,便興奮的來了。
杜不忘便對晴子回着:
“如今北方正是扭轉局勢之際,若我回南方,那這九邊重鎮大半年的經營不是白費了嗎?”
晴子說道:
“我也不懂這些啊,王道長竟然前來求公子你,定然是西南局勢更爲嚴重了!”
杜不忘想了想,又說道:
“既然王道長有求,我必須去幫,我也只能暫緩幾日,在這幾日之內把這九邊防禦之事好好託付給仇鸞和胡虎他們兩人了!”
晴子便對杜不忘說着:
“杜大哥,你辛苦了,我今晚就不打擾你,先回去陪惠子妹妹睡了!”
杜不忘便拉住晴子說道:
“別回去了,今晚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晴子說道:
“可是我擔心你身體啊,聽小逸說,你在這邊塞之地經常熬夜不眠,這樣身體會垮的!”
杜不忘便說道:
“我身體這麼好,怎麼會垮呢!”
便把晴子抱了起來,出了房間!
晴子問着:
“你這是帶我去哪?”
杜不忘回着:
“當然是帶你去找惠子啊!”
晴子便說着:
“你瘋了嗎,剛都說讓你注意身體了!”
杜不忘笑了笑,回着:
“跟你和惠子在一起我身體纔會更好呢!”
不一會就把晴子抱到了惠子房間,這時惠子已躺在牀上,見杜不忘抱着晴子放自己身邊了,便也問着:
“杜大哥你想幹什麼呢?”
杜不忘回着:
“你們懂得啊!”
便朝倆人撲了上去。
結果與倆人一直纏綿到了第二天。
然後沒怎麼休息,起來就處理軍務,佈置防禦。
結果一連與晴子和惠子纏綿了三日,到第四天,便帶上倆人還有小逸開始上路往應天府去找王道長了。
由於疲勞加上身體虧空,杜不忘此時走路都甚爲勉強起來,上了馬車後就倒在惠子懷裡睡着了。
馬車行到真定府時,杜不忘因爲受寒,病倒了。
幾人也不敢再趕路,便馬上到了真定府衙處,讓杜不忘在此養病。
這一養病,就養了近兩個月,此時又傳來消息,兩廣皆已失陷,八大寨匪寇正向貴州、湖廣進兵了。
而皇帝也下了幾道催促書給杜不忘,王道長的催促書信更是不斷。
杜不忘只得拖着沒養好的病,繼續南下,往應天府而去。
過半月後終於到了應天府兵部衙門見到了王陽明道長。
此時王陽明正着急的在兵部衙門翻着文書,一見三女一起攙扶的杜不忘到來,便馬上欣喜的過來迎接。
然後又問杜不忘:
“賢弟,你爲何身體如此虛弱!”
杜不忘笑了笑,便回着:
“在邊境太過勞累所致了!”
王道長又問:
“爲何聖上下了幾次催促令,爲兄我也寫了不少信件,賢弟你都未回呢!”
杜不忘回着:
“我不是病了嗎,就沒方便回!”
王道長便說道:
“你知道嗎,聖上對此可是龍顏大怒,認爲你在途中有意拖延不願來與我一道主持西南兵事,還下了命令,若西南再有失就定你瀆職之罪!”
然後緩了一下,說道:
“其實這都怪我,當初不應該向陛下諫言派你來南方協助爲兄剿匪的,現在還害的賢弟你在路上病的如此之重!”
杜不忘心裡想着:
“王道長你這一諫言搞的我辛苦大半年的北方防禦幾乎要毀於一旦了,就因爲這樣我才縱情女色幾日把自己身體也搞垮了!”
但是這些話杜不忘肯定是不能對王道長說的。
然後便問王道長:
“如今那八大寨匪寇如何了?”
王道長回着:
“聽說他們已經逼近了貴陽府和衡山派附近!”
杜不忘嘆了口氣,說道:
“那我們趕緊商議一番該如何應對吧!”
王陽明便說道:
“賢弟你剛到應天府,身體如此羸弱,趕緊先去歇息吧!”
然後安排杜不忘與晴子、惠子入住了,小逸因爲想念蘇州府中,所以沒到應天府就轉水路回蘇州去了。
晴子與惠子把杜不忘扶房間牀上躺着後,惠子便去替杜不忘準不吃的了。
晴子與杜不忘聊了起來。
只聽晴子對杜不忘說道:
“還是我們倆害了你啊,不然你也不至於這樣!”
杜不忘回着:
“不怪你們,是我自己放縱了一次而已!”
晴子便問:
“爲什麼呢?”
杜不忘回着:
“你或許不懂一個男子信心滿滿要一展宏圖時,卻突然被人拉了下來是何種滋味!”
晴子回着:
“我知道了,其實這也怪不了誰,都是時世弄人而已!”
杜不忘回着:
“或許是吧!”
然後又說道:
“其實我有好多的悔恨不甘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卻只能以與你和惠子的身體來發泄自己,你們不怪我吧?”
晴子回着:
“怎麼可能呢,況且我們現在不都是你妻妾嗎?雖然你沒娶我們,但我們內心早已決定了要跟你過一輩子了!”
杜不忘便又說道:
“你們知道我與席思大婚之事了嗎?”
晴子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
“席姐姐能這樣嫁給你,是你的幸福,席姐姐又大度,也不計較那些,與誰都能相處融洽!”
杜不忘回着:
“那我也不會虧待你和惠子還有小逸的,以後有機會,我還要再給你們也來場成親大禮!”
這時惠子端着一碗湯來了,聽到杜不忘之言,便說着:
“我們又不求那些,只要你心裡有我們便是了!”
然後一口一口開始喂湯給杜不忘喝。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還是在倆人摻扶下來到兵部議事堂,與王道長一起商議起來西南平匪事宜。
此次參加議事的便有參將張經,都指揮謝佩監、翁素、按察使汪溱。
只聽王陽明說道:
“盧蘇、王受等匪寇帶領的八大寨如今已經聯合了南方多處亂民聚衆造反,只恨西南州縣腐敗,軍心渙散致使這些匪寇亂民已佔據西南大部分地區,我等如今一定要想辦法剿滅這些匪寇!”
杜不忘便問:
“王尚書,我們現在可調動的兵馬有對手,匪寇如今人數又有多少呢?”
王陽明便示意按察使汪溱回話。
只聽汪溱回着:
“如今我們可調動的全部兵力不足二十萬,而八大寨匪寇原來人數加上陸續響應其號召民衆人數足足有近六十萬了!”
杜不一驚然後問道:
“爲何匪寇如此之甚?”
王陽明便解釋着:
“盧蘇、王受這些匪寇蠱惑民心,派人煽動兵民造反,西南之地民心本就不穩,多是土司管轄之地,這些土司本就多是貪心之輩,經他們這一慫恿,自是響應以謀私利了!”
杜不忘聽完,便對幾人說道:
“既然如此,那這些土司肯定都不會一心一意爲盧王等八大寨拼命了,我們不如先挑土司佔據之處用兵如何?”
這時參將張經便發言說道:
“靖邊侯意思莫非是先重兵攻打一下這些土司,對它們以示威懾,然後再趁機招撫他們?”
然後接着說道:
“等招撫完這些土司後,再配合土司一起去攻打那八大寨嗎?”
杜不忘便說道:
“還是張參將懂我意思啊,所以我們現在應該集中兵力先去威懾貴州南部這些土司,等奪回貴州南部後便可長驅直入廣西八大寨老巢了!”
王陽明這時便拍桌子說道:
“靖遠侯這提議確實好,沒想到你如此有用兵之才!”
杜不忘便笑了笑回着:
“還好吧,不然我在北方早就被韃靼兵打的落荒而逃了!”
王陽明便也笑着說道:
“我當初舉薦你去大同府也賭了一次,沒想到你真有自謀超羣的大將之才!”
杜不忘回着:
“還好吧,我們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既然已經定好了,那現在就安排兵馬,準備糧草即日出發吧!”
這時王陽明便過來小聲問杜不忘:
“你這樣身體能行軍嗎?”
杜不忘回着:
“勉強吧!”
王陽明又問:
“你最近有沒有試過我曾經教你內功心法治療呢?”
杜不忘便對王陽明說道:
“我還正有些事想告訴你呢!”
然後王陽明便扶着杜不忘來到了後院一空置廂房。
待扶杜不忘坐下後,杜不忘便問着:
“王道長,您這心法是不是傳自道教祖師張天師?”
王陽明愣了一下,說着:
“你如何得知?”
杜不忘便把陽明洞附近那張天師遺功之事與王陽明敘述了一番。
王陽明便笑了笑,說道:
“我在陽明洞居住那麼久都沒發現這秘密,居然被賢弟你發現了,賢弟你真是好福氣啊!”
然後又說道:
“竟然我這心法與張天師心法相似,那定就是一脈相承了,我這心法也是得自一部古卷,不過早已軼失了!”
杜不忘回着:
“原來如此啊,不過我現在可完全無力施展心法,或許只能慢慢調養了。”
這時王陽明便趁機替杜不忘把了下脈,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還是注意點身體吧,對女色還是儘量剋制一些!”
杜不忘便回着:
“我當然知道啊!”
然後又問:
“王道長聽說您最近喜得貴子了,可有此事嗎?”
王陽明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卻有此時,也是爲兄兩年前救的一女子叫張姬,沒想到他居然喜歡上我了,我才娶了她,正好去年張姬爲我這近垂暮之年人誕下一香火叫正聰呢!”
杜不忘便笑着說道:
“原來侄兒叫正聰啊,王道長以後又時間一定要帶我去見見夫人和正聰!”
王陽明便回着:
“沒問題,等這次平了匪寇一定帶你去見他們母子!”
王陽明自是沒有預測到這趟西南平匪之行居然是自己的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