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燁宸等人尚未離開客棧,便有暗衛快馬加鞭而來。
夜見狀,自是現身與來人見面。
楚燁宸正穿戴整齊之時,卻聽門外忽然間傳來了敲門聲。
“誰?”
渴他一邊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一邊出聲問道。
“主子,是我。”
夜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一如既往的彰顯着低沉而又內斂,着實與他這個暗衛首領的身份相得益彰。
接“進來吧。”
楚燁宸淡淡說了一句,下一瞬,便見夜推門進來。
“可是秋言傳消息來了?”
不待夜開口,楚燁宸已然猜到了他的來意。
“回主子,正是。”
夜垂首躬身抱拳,態度很是恭敬地回道。
“怎麼說的?”
他微微挑眉,心下卻已然暗自揣測起來。
“主子,秋言傳來的消息,一切正常。”
夜按照來人的原話照實彙報。
然而,秋言的這句一切正常,顯然太過簡單。
於是,楚燁宸和夜自然都是理所當然地以爲,秦洛洛此刻應該還在雲樓之內。
一時之間,楚燁宸頓時心下大定,總算是放下了心。
看來,昨天那五人,確實是逍遙門五大護法無疑。
接下來,他們並未在客棧中耽擱太久,便已然上馬趕路。
一路往地處西南方的蒼山行去。
一行人的速度並不算特別快,所以秦洛洛及四護法趕路也不着急。
時間就這樣在彈指之間悄然滑過,一個多月之後,兩批人馬一前一後抵達了蒼山腳下的鄴城。
鄴城這裡,已經算是蒼山派的地界,所以,自是經常可見蒼山派的弟子出現在城內。
楚燁宸等人一直低調行事,是以倒是並未讓人發現。
尤其是天山派的人,自從靠近鄴城,便換了一身裝束,不再穿着天山派那一身標誌性的白袍。
他們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要殺蒼山派一個措手不及。
與他們相反的是,秦洛洛五人卻是非常顯眼,眼角處六角星形的標誌無論走到哪裡都吸引着人們的注意。
所以,當他們騎着馬匹進入鄴城城門之時,周遭但凡見着他們的百姓,幾乎一個個都是一臉的驚訝和稀奇:“快看快看,是逍遙門的人!”
“啊?傳說中專門做好事的逍遙門?”
“啊!真的是逍遙門的人哎。”
“……”
幾乎只一會兒工夫,逍遙門的人來到鄴城的事情便如一陣龍捲風一般吹遍了整個鄴城。
自然而然的,這個消息,也傳入了正在城中辦事的蒼山派弟子耳中。
是以,當天下午,蒼山派所在之處,只見曾經在武林大會上被羞辱一番的一羣弟子正在大堂之內,對於此事議論紛紛。
“逍遙門的人怎麼會到我們蒼山派的地界來?”
“是啊是啊,難道說是來找我們蒼山派的麻煩?”
“不能吧,我們最近很安分啊,又沒招惹他們。”
“就是,說是天山派的人來還差不多。”
“啊?爲什麼?”
有不知情者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驚訝不已。
“你不知道?幾位長老不知爲何,前一陣子親自出動,偷了他們天山派的鎮派之寶雪蓮劍。”
“真有此事?”
一時之間,有少數幾名弟子瞪大了雙眼一臉納罕地站在原地,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當然,這事兒我能亂說?”
某知情者一臉慎重,話語間卻有着些許的驕傲。
“呃……照你這麼一說,你們覺得,逍遙門的人,會不會是跟天山派的人合計好了找上門兒來的?”
“嗯,很有可能。”
某弟子聞言,頓時滿面凝重地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便有一沉穩的聲音忽然間傳來:“什麼很有可能啊?”
聽那聲音,來人應是已有些年紀。
“王長老,您來啦。”
這聲音一響起,衆人立馬閉嘴,一個個的臉上都換上了恭恭敬敬的表情。
“嗯。”
只見一身穿灰色長袍,年約五十幾歲的男子正負手走來。
待他走近了之後,方纔微微頷首,輕應一聲,而後問道:“你們這麼急找我何事?”
“王長老,是這樣的,今天下山的弟子回來之後便說,今天鄴城城內忽然間出現了五個眼角有六角星形標誌之人,看樣子,極有可能是逍遙門五大護法。”
“逍遙門五大護法?”
王長老一聽,頓時蹙緊了眉頭,看着出言彙報之人:“他們來幹什麼?”
“不知道,弟子們紛紛猜測,他們是不是來找我們蒼山派晦氣的。”
蒼山派大弟子垂首恭敬地說着,話語間顯然隱約有些擔憂。
武林大會之上,他們可是親眼見識了逍遙門中人的實力。
並且,現在距離武林大會已有半年之久,只怕他們的武功比起當時來,要更加精進了。
要知道,這幾年下來,逍遙門中人年年參加武林大會,進步都是讓衆人只有仰望的份兒。
此番前來,恐怕比起半年前參加武林大會之時,不知又要強了多少去。
哪知,王長老卻是冷哼一聲:“哼!來得正好!他們逍遙門屠殺我派長老一事,正好可以清算清算。上次若非掌門親自下令,只怕那與逍遙門息息相關的雲樓早就被我們蒼山派手下的勢力滅了。既然這次他們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他們。”
單聽王長老此番話語,便知他心底裡對逍遙門不滿已久,並且,似乎還是個好戰分子。
“王長老說的是。”
一羣弟子聞言,沒敢出言反駁,心裡卻對此並不認同。
逍遙門的人上次武林大會既然有實力殺了蒼山派一名長老,這一次,只怕也是有備而來。
哪裡會像王長老說得這麼容易?
要知道,當時逍遙門那人出手之時,他們那位長老可是幾乎絲毫沒有還手之力的。
衆人正如此想着,卻聽王長老又說道:“傳令下去,現在開始,整個蒼山戒嚴!”
“是,弟子遵命。”
衆弟子聞言,連忙應聲,話音落下的時候,那王長老已經甩袖離去。
那副氣哼哼的模樣,顯然,此番若是那逍遙門中之人若是膽敢找上門來,必然討不了好去。
反倒是一衆弟子,見他如此自信的模樣,心下卻是並不認同。
逍遙門此番的目標若真是他們蒼山派,那麼,恐怕這次的麻煩可就大了。
與此同時,鄴城之內,楚燁宸等人與秦洛洛他們已經各自找客棧住了下來。
鄴城由於算是蒼山派的勢力範圍,所以此處並沒有雲樓。
倒是白玉客棧有那麼一家。
楚燁宸和楚輕他們與謝謙等人一路同行,爲了隱瞞白玉公子這層身份,自是不可能住白玉客棧,反倒是秦洛洛等人大大方方住了進去。
對此,楚燁宸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卻也算是默許了。
他知道,五大護法會跟來,必然是因爲洛洛擔心他。
這份心意,他打心底裡感動。
所以,自然也就沒有揭穿他們的行蹤。
只是,在他們在鄴城落腳之後的當天夜裡,意外的事情卻發生了。
秦洛洛纔剛睡下,便突聞外面傳來幾聲鳥叫之聲。
那聲音,她聽着着實熟悉,像極了在南疆之時莫扎特喂的那幾只鳥兒的叫聲。
但是,她倒並未想太多,只當是自己多慮了。
可是,她才閉上雙眼,便突然間覺得身側有一陣輕風掃過。
想也知道,這房間又沒開窗,哪裡來的風?
於是,她連忙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卻見黑暗之中,她的牀前竟是站着一抹十分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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