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
沐浴更衣,用過飯之後,憐月安靜地躺在**上,伸出右手,任由再度被人請來的孔太醫爲她診脈。
“怎樣?”
“回王爺,姑娘失明,是因爲頭部曾受過碰撞,一時淤血所至。下官用鍼灸,給她治療幾次,相信過幾天,就能見效。”
“嗯,好,你治吧。”
“是。”
話畢,孔太醫從醫箱中取出一個藥包打開,從中抽出幾根銀針。
在光線的照映下,尹輕揚見那銀針閃閃發亮,想到它們即將被插到她的頭上,禁不住瞥了孔太醫一眼,問道:“你確定用這個。”
“回王爺,是的。”
“有沒有其它的辦法?”不知怎得,他一想到用針刺她,心裡總有些不舒服。
“這……”孔太醫有些爲難
“沒有其它的辦法?”
“是的,王爺。除此之外,請恕下官無能。”
看向她無神的眼睛,尹輕揚挑眉道:“好吧,下手慢一點,治不好,小心本王唯你是問。”
“是,下官明白。”
孔太醫應聲轉過身來,走到**前,伸手將憐月的頭調好位置,拿起銀針,便對準她頭部受傷的各個穴位便刺了下去。
一針,兩針……
針針下來,感覺到痛疼,頭好像被什麼東西咬過一般。憐月皺了起眉頭,緊緊咬住下脣,不讓自己叫出口。
下完針之後,孔太醫又從藥箱裡取來一瓶藥,順着下針的部位,塗沫在憐月的頭上,當藥液順着針眼透入她的皮膚,滲進血管,又是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襲來,令她死死咬緊下脣不敢鬆口。
不管多痛,她都默默的承受着,就是不敢出聲!
她不是怕痛,只怕一旦叫出來,那所以壓在心底上的痛都會失控。面對着尹輕揚,她不需要他來可憐,更不需要他來同情……
藥力一過,憐月展開眉心,漸漸睡去。
半個時辰之後
孔太醫收了銀針,尹輕揚眸光一斂,看着**上似乎睡過去的人兒,問道:“這個辦法,真的有效嗎?”
“回王爺,行不行,過幾天您看看就知道了。”
“嗯,退下吧。”
孔太醫走後,尹輕揚替她扯好被子蓋嚴,剛一收手,忽然又覺得好笑,不明白自己先前那股子關心是怎麼來的,他只是想利用她,怎麼一見她受罪,又想當起好人來了呢。
想到此,他一頓,心想可能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的緣故罷,於是轉身走出寢室,向後院尋芳去了。
轉眼又過了三天,這一日,尹輕揚終於出府,進宮去了。憐月服了藥,昏昏沉沉的在**上躺着,睡了一會兒,一睜眼,隱隱看到眼前有些模糊,但卻能看到些影像,不由心情一緩,有些暗喜。
卻忽地聽到窗外一個聲音道:“二哥,你確定是這裡……”
憐月猛地一驚,連忙從**上爬起來,雖然眼下她還看不太清楚,卻聽見那聲音很熟,像是白雲飛,不知窗外是不是他,忍不住道:“白雲飛,是你嗎?”
蹲在窗外的白雲飛一聽到屋裡人的聲音,立刻對同來的人,喜道:“是了,真的是她!大嫂!二哥,真有你的,要不是你,我們還真找不到。”說着,他推開窗子便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