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屋裡一片寂靜;每個人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不過,每個人也都絞盡腦汁開始回憶,這一天下來,有沒有其他人來過呢?
“小,小姐。”就在這時,一個丫環怯怯地出聲了。
哦,難道還真有人來過?
杜茜茜眼神亮了,示意那個丫環開口。
“劉,劉姨娘來過。只不過她走到院門口知道小姐您不在,就回去了。”
小丫環因着緊張,說得有些結巴;不過好歹還是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杜茜茜的眼神安暗下去了。
就憑那個劉姨娘?那是打死杜茜茜都不會相信她敢跟外人勾結的。不要說她還只是剛到院門口,即便她真的進了屋,那紙條也不會是她放的。
她要真有那膽子的話,父親讓她代管後宅的時候,她就要跳開自己辦事了;又何必到了現在,還是事事請示於自己的呢。
至於是真怕自己還是假的怕自己,自己還是能夠分辨清楚的。
翠縷看着杜茜茜不置可否的樣子,繼續開口問道:“還有嗎?”
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小姐院子裡養了這麼多的人,怎麼看着都是白養了呢?連個院子都看不好,也真的是都應該受罰去了。
不過翠縷心裡也很奇怪,那梳妝檯上的紙條,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會讓小姐如此着急呢?
當然這話只能放在心裡,即便自己是小姐身邊的大丫環,那也是不能隨意問的。
接下來的情況,果然便如同杜茜茜所猜測的那樣;即便這些丫環媳婦再怎樣絞盡腦汁,卻是再也想不出多的內容了。
杜茜茜隨意地揮了揮手,那些人便退下了;每個人到了屋外的時候都是大大地鬆了口氣,不用其他人提醒,她們知道,自己後背已經全部被冷汗所浸溼了。
這時,有些人看到了那遠處跪在牆邊的丫環,出奇地竟然都沒有冷潮熱諷;要知道那丫環的今日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明日,在大小姐手下幹活,那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杜茜茜覺得有些乏了,今日聽琴帶來的好心情,此時完全就是一掃而空;一想到那紙條可能是追風堂送來的,她的心裡就一陣陣的堵得慌。
哼,要是真的問自己來催要餘款的話,自己也是不怕的;誰讓他們人都沒有殺死就光想着錢呢?還到底有沒有江湖道義呢?!
不過,話雖這樣說,到底還是不太放心;杜茜茜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翠縷,我讓你另外放開的那些銀票,你去看看還在不在。”
翠縷心裡一驚,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那銀票放在小姐裡屋的暗格裡,難道說這府裡誰有了天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小姐銀票的主意了?
翠縷壓下自己心頭的驚濤駭浪,應聲往裡屋走去;片刻,她出來了。
“小姐,還是像以前那樣放着。”
這話一出口,其他幾個丫環齊齊地鬆了口氣;要知道萬一這銀票不見了的話,那自己這四個貼身大丫環,是一個都逃不了的,真的會不死也要脫層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