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摟着李兔兒,左右看不夠的樣子;阿彪在一旁暗自着急,夫人啊,麻煩您能不能動作快一點?咱家這主子,也就是您的女婿可還有要緊的事要去辦的。
今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說徐子高這樣一些人被抓,溫神醫這樣一些人浮出水面;更爲驚悚的是,相府的大小姐還被送進了宗人府。這一樁樁一件件壓在身上,二皇子是鐵定回去找人密謀去了;咱們的太子爺,可也是耽擱不起這時間啊。
阿彪一着急,就覺得自己的喉嚨是癢的;然後,在此刻這樣美好的夜晚,就聽到響起了幾聲咳嗽的聲音。
“咳,咳,咳咳!”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把沈姨娘驚得渾身一哆嗦,下意思地就擡起了頭朝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李兔兒很是心疼,也跟着看了過去。同時,對着阿彪狠狠地甩出了兩記惡狠狠的眼刀。
叫你咳嗽,叫你咳嗽;眼下倒好,把我孃親給嚇到了!
劉丹也是微微皺了下眉,朝着阿彪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當然知道阿彪的用意,只是自己需要他這樣替自己着想嗎?
要知道今日的情況,雖然跟自己預料中有些偏差,但是總體來說,這大方向還是對的;所以,自己並不怎麼擔心。
至於此時耽擱掉一點時間,那應該也是無礙的;待會讓謀士過來,也只不過是把方案再完善一些而已,並不會有大的改動。
不過,若是此時引起小兔兒的不快的話,那,阿丹覺得自己此後的人生一定會昏暗許多。
所以,他那淡淡的一瞥裡面蘊含着豐富的警告;就是告誡阿彪,管好嘴不要再亂說話了。要不然的話,會有你小子的好看的。
阿彪同時接到太子和太子妃的眼神警告,不由地暗暗苦笑;這夫妻倆是聯手打壓自己嗎?要不然怎麼會同一時間做出幾乎相同的動作呢?
阿彪受到打擊了,捧着一顆受傷的幼小心靈,躲一邊去畫圈圈了。
沈姨娘惶恐地朝着劉丹行禮:“妾身見過太子。”
她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這些貴人眼裡的奴婢罷了,此時對着貴人恭敬一點,小兔兒的日子便好過一些呃,是不是這樣的理?
劉丹親自將沈姨娘扶起:“夫人不必多禮。”
開什麼玩笑,這人是小兔兒的親生母親,含辛茹苦地把小兔兒拉扯大的人;特別是在小兔兒和她的生父壓根就沒有感情的情況下,這人便是小兔兒的至親。
而且,目前看來,還沒有之一。
因着劉丹和藹的態度,沈姨娘的害怕明顯是減輕了不少;李兔兒自然也看出了沈姨娘內心的不安,笑着挽住了她的手。
“孃親您放心吧,阿丹是很好說話的。”
阿丹?
阿丹!
小兔兒剛纔喊的是太子的名諱?!
沈姨娘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可是眼下這個認知卻又讓她感到了不安;要知道唐國是以夫君爲天的國家,作爲娘子的怎麼可以這樣直呼夫君的名諱呢?
更何況小兔兒的出身,和太子是明顯不配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