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兔兒點了點頭,接着往下說:“我沒有放在心上,是因爲這三種氣味合成的毒素,必須有那藥引子;否則,即便聞得再多,那對身子也是不會有傷害的。而當日在皇上的寢宮,我沒有聞到那種藥引子的氣味。”
“所以,我並不擔心。”
聽到這兒,劉丹心神一動:“難道說,這藥引子和溫神醫有關?”
如果沒有關係的話,小兔兒剛纔就不會那樣說了吧。
可是,這要用氣味做藥引子的話,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小啊;溫神醫難道能夠保證,陶公公每次用來薰香的香料,就是自己讓他燃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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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劉丹是絕對不會懷疑陶公公和溫神醫串通好的。陶公公是父皇身邊的忠義之士,這一點是自己早就確定了的。
只是劉丹此時能想到的法子,只有薰香這唯一的一個途徑了。
顯然,劉丹是猜錯了;也或者說,李兔兒在醫學一道上的見聞,實在是高過他不少的程度。
李兔兒肯定地點了點頭:“今日看到溫神醫時,我聞到他身上有種淡淡的氣味,有點像植物的薰香。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只是後來看到他和劉強之間的眉眼互動,我才突然想起了父皇寢宮裡的那些氣味。”
“剛纔我並沒有說話,就是在想那股香味到底是何種植物的薰香;這回來的路上我想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可以確定,那股香味就是父皇中的那種毒的藥引。”
李兔兒說到這兒,劉丹反倒是冷靜下來了:“可是,溫神醫他怎麼會這樣傻,一直隨身帶着這種香味呢?”
他就不擔心,被其他人發現這其中的奧秘嗎?
李兔兒遺憾地搖了搖頭:“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溫神醫真的是利用了每一次可以見到父皇的機會;即便是在知道父皇已經中毒的情況下,仍是不遺餘力地讓父皇多聞他身上的薰香呢。”
也就是說,不怕毒不死皇上,而是要充分利用每次機會,然後把皇上毒的不要不要的。
就像,眼下的情形一樣。
劉丹的臉色黑得可以跟李兔兒媲美了:“他就不怕其他人發現嗎?”
他忍不住再問了一次。
李兔兒知道他的心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唉,任誰知道自己父皇被敵人如此的陷害,那心裡也都會不好受吧。
“阿丹,如果我不是翻到一本十分珍貴的古籍的話,我也是不會知道還可以這樣用毒的。”
李兔兒等於是間接地回答了劉丹的問話。
這樣珍貴的方子,不要說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不知道的;即便說一萬,不,十萬個人裡面纔會出現一個知道的,那也絕不會是誇大其辭的。
便是李兔兒,要不是得到了邋遢和尚給她的那本《瑰寶》,也是不會知道這種法子的;至於溫神醫爲何會知道這法子,估計是不知從哪兒得到了一張古方吧。
畢竟,那些珍本孤本在流傳下來的過程中,被有些人將其中的一些方子抄錄下來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的。
劉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