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來找我,是爲了那事吧?”
邋遢和尚還在爲着鞋子的事情感慨不已,李兔兒的畫風卻已經轉了。
“什麼事?”
看着李兔兒神秘兮兮的樣子,邋遢和尚竟然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咦,你怎麼忘記了呢?就是我去怡苑時,你讓中年大叔跟我說的事情啊。”
“中年大叔?”邋遢和尚反應過來指的是誰了,“他說了什麼?”
“他說了‘莫急、莫慌,好好地回府呆着,自會有人去尋你的’呀。”
李兔兒把這話重複了一遍,突然很驚訝地喊了起來:“莫不是中年大叔爲了不讓我見你,纔拿這話來誑我的?事實上,你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嗚嗚嗚,你在騙我!”
邋遢和尚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這個小丫頭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剛纔還那麼聰明的樣子,此時怎麼突然就轉不過彎來了呢?
“如果爲了不讓你見我,那我怎麼會自己尋上門來呢?此時,你見到的又是誰呢?”
“咦,對呀。”
李兔兒聽邋遢和尚這一說,猛地就把眼淚給擦乾了:“那你趕緊告訴我,我不要嫁給那個勞什子的太子,怎樣才能逃婚?”
邋遢和尚剛想解釋,可看着李兔兒已經擠過幾滴淚珠的小臉,還是決定先做好鋪墊:“你慢慢聽我把話說完,不許叫也不許喊。”
李兔兒一聽這話,瞪大了眼睛剛想大聲反駁幾句;可一想到此時是在相府的小院裡,只能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她使勁地朝着邋遢和尚點了點頭,卻又馬上瞪了瞪眼,意思很明顯:“你可千萬不要蒙我,小心我再哭給你看!”
邋遢和尚收起了平日裡那種嬉皮笑臉的樣子,李兔兒一看,知道和尚是真的有事情要跟自己說,便也收起了玩笑之心。
在小山村的時候便是這樣,平日裡邋遢和尚由着李兔兒嬉笑;可是一旦要說給李兔兒聽重要的內容,比如人體的穴位、比如大理寺的各種刑訊手段時,便常常是這樣嚴肅而又淡淡的神色。
邋遢和尚知道李兔兒已經靜下心來了,便正色道:“你不用逃婚,而且必須嫁給太子。”
李兔兒一聽,剛想炸毛;可是,還是忍住了。
邋遢和尚很滿意李兔兒此時的反應:“至於太子,他不會害你;況且,他是你認識的一個人。”
哼,那個當朝的太子,放着好好的正事不做,三天兩頭地來這小院找女娃兒聊天;如果不是看在是她兒子的份上,我一定好好地在女娃兒的跟前說說你的壞話!
“認識的?那他是誰?”
李兔兒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問了出來。
“呵呵,天機不可泄露。”邋遢和尚忍不住賣了個關子,“再說,沒過幾天你便要大婚了,當時不就能看到了?急什麼呢?”
李兔兒想想,也對,正是這個道理啊。
雖然自己實在想不出,太子怎麼會是自己認識的人;可是既然和尚這樣說了,那想來危險應該是沒有了。
李兔兒這樣一想,便真的放寬了心;至於太子到底是何方阿貓阿狗,已經不在李兔兒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和尚,我還有件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