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出了聲音,那是我的父親。但是我瞭解,這種情況我不能就坦白,而且我也並不想坦白。
我父親依然是個老狐狸,他直接叫我的小名。他這樣的操作令我猝不及防,我不知道改怎麼解。
我微微蹲下往左走了一小步,回頭看着他。“餘處?您這是在叫誰的名字?聽着像是情人的樣子。”
他笑了笑,打算去用手摸我的頭髮。我父親並沒有看過這麼長頭髮過,因爲在他派出重慶之前我一直沒有把頭髮留長。他一直很想看看我長頭髮的樣子,他也說過很想看着我穿一會兒裙子。
“苒晴,你這是怎麼了?”
“餘處?苒晴是誰,要是餘處想查這個叫苒晴的人的資料,我們三隊肯定會幫餘處到底的。”我實則鞠躬,其實是想讓他碰我的手落空。
他的手落空之後他有點尷尬,但是他堅信着我就是他女兒,其實也真是。然後他就爲了不顯示出他的尷尬,用他要碰我的那隻手開啓了辦公室的門。這個時候他的表情已經從歡喜變成了尷尬。
“進去再說吧,還有你來找我是要做什麼。”
“我這不是要來報個到嗎,我大叔說了要以你爲主,我來這兒自然是要向你報道的。”我用手輕輕的把跑到臉頰的頭髮推到了耳朵後面。
“進來說吧。”
他先進入了辦公室,然後我在後面跟着。那個辦公室裡其實很空,甚至說比我的辦公室都空。我其實在重眉嘴裡大談過消息,聽說他是剛剛升至的,看到他的辦公室我就知道這是真的了。我的習慣,把門帶上了。
“行動處第三分隊隊長丁蘭香,向餘處長報道。”我對着我父親,立正站好,挺直腰板用右手敬禮。
我父親這時站到我的正對面,離的我很近。“你是誰?你應該就是苒晴呀!你這是要幹嘛?”
“您在這裡說笑呢,我叫丁蘭香。您要是不信我的話完全可以去總部的主任那裡看看我的資料。”
他越來越失落,我慢慢的也放了心。我父親要是是我上線的話現在就應該說什麼暗號之類的了,這個辦公室又是新的,外面也沒有什麼線肯定沒有竊聽器,就這一點可以證明我父親絕對不是我的上線。我明白我父親現在的身份是賣國賊,我在前世看過的那些民國劇裡有好多父親因爲利益把自己孩子賣掉的,所以我很害怕他可能以後會賣掉我。
我儘量裝作,我不認識他,我也儘量的和他撇清關係。在這個的基礎上讓他失望,讓他知道我不是他女兒。
“你真的不是?你報完到了,你走吧!”他和瞥這手,臉拉的都到地下去了。
“好的,以後處裡的事情我們三隊一定會竭力幫助的。”我對着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轉頭就離開了。
我走在了回到我辦公室的走廊上。我的父親回到他的座位,左手玩弄着右手大拇指的扳指,在沉思着。
我回到辦公室之後就叫來了重眉,讓重眉叫大夥兒們去華爍飯店。等到了下班,我從大門口叫了黃包車。
“師傅去華爍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