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開玩笑並不是因爲他們的心裡素質已經好到了這個層次了,而是因爲狙擊手所執行的任務一般都是深入敵後,如果沒有一定自我心裡調節能力,很難承受住嚴酷的心裡壓力,所以他們看似在開玩笑實際上是在緩解自己內心的壓力。
兩人開着玩笑,慢慢的向前摸去,教官本也想去,但是考慮到將朱浩民一個人放在這裡不安全。所以看着他們一步步地往前走,端着槍做好掩護,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件。
岳飛志他們走出幾百米後,突然發現四周都是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
“是狼還是鬼?”岳飛志問道。
“鬼我沒見過,但是狼我見過,眼睛是藍幽幽的,所以肯定不是狼。”老班長回答道。
“那就是鬼咯,看來這一次我們真的發了。”
“鬼也會匍匐前進嗎?這綠光離地不過50釐米。”
“那就是其他野獸咯,你有認識做皮毛生意的朋友或者親戚嗎?”岳飛志邊說邊將手中的狙擊步槍上膛。
“這倒是沒有,不過要是有怪物,一樣可以展覽,說不定我們還能因爲發現新的物種,名揚四海呢。”老班長說話間也將子彈上膛。
“這麼多,打死一隻應該不影響發財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我先動手了啊?”
“一起吧。”說話間,兩人幾乎同時扣動扳機,兩聲清脆的金屬敲擊聲後,在夜視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四隻眼睛失去綠色的光芒。
“肯定不是鬼,他們說鬼不怕子彈。”老班長邊換了狙擊位置邊說道。
“既然它們怕子彈,我就不怕他們了,我帶了幾百發子彈。”岳飛志沒有換位置,因爲對方是野獸,根本不是狙擊手,所以覺得沒必要換位置。
兩隻野獸被打死之後,其他的野獸開始加快速度向他們包圍過來。
“我們應該拿突擊步槍的。”老班長邊打邊說。
“我沒帶突擊步槍的子彈。”
“我也是。”
“那還廢話。”
說話間,兩人的彈夾裡的子彈都已經打完了,開始重新裝彈,那些不知名的野獸也倒了一片。
“這些東西怎麼這麼笨啊?明知道上前是送死的還這麼前赴後繼的?”岳飛志問道。
“不知道,我看沒這麼簡單,你遇到過狼羣嗎?我在沙漠裡見過狼羣,他們會用自己的命掩護後面的狼羣,層層推進。”老班長說道。、
“你不是說這不是狼嗎?”
“但是我看戰術是一樣的,你沒看到他們已經推進了至少有幾十米了嗎。”
“這個戰術的犧牲也太大了吧,就爲了我們兩個,犧牲這麼大?”
“還是小心爲上,準備好衝鋒槍,等他們在近一點狙擊槍就不好用了。”老班長提醒道。
“明白。”
野獸已經開始進攻了,而且好像忽然間從地上冒出來似的,越來越多,它們跑動的速度絕對不亞於狼羣,而且它們這一次是全線進攻,藉着大樹的掩護,瘋狂的進攻。
“我靠,你說的果然沒錯,剛纔是層層推進,現在開始全線進攻了。”岳飛志說着,拿起衝鋒槍打了一個扇形掃射。
教官聽到槍聲響起,知道這邊出事了,馬上叫上朱浩民趕來支援他們。
“上樹,岳飛志叫了一聲,起身準備爬上一邊的大樹,但是一頭野獸已經從樹後串出,一把將他撲倒在地,張嘴就向岳飛志的脖子咬來,好在岳飛志的反應還算快,腦袋往右邊一歪,同時右手胳膊一揮,一槍托砸在它的頭顱上。那怪物捱了岳飛志一槍托並沒有什麼反應,幾乎沒有任何停留,伸出前爪就向他們的眼睛抓來。岳飛志隱隱看到它的爪子足有兩釐米長,尖銳彎曲,在月光的映襯下,陰森慘白。情急之下岳飛志只能伸手格擋,手臂上立時被他劃出四道口子,傳來一陣灼痛,火燒一般。
要知道岳飛志身上穿着的是防蛇蟲撕咬的,連普通的蛇牙都奈何不得,就這樣被它輕易的劃破了,可見這怪物爪子的鋒利程度了。
那怪物見一抓得逞,繼續一抓向岳飛志的脖子抓來,同時嘴巴咬住岳飛志的右肩膀,岳飛志只能忍着肩膀的劇痛,揮手一拳打在怪物的頭上,但是拿怪物的腦袋好像鐵打一般,頭這一拳下去居然紋絲不動。要知道,岳飛志曾經參加比賽的時候一拳就將對手打昏在擂臺上。這是岳飛志所沒有料到的,此時伸左手依然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只能縮起脖子,猛力擡頭,只感覺“呲”的一聲,頭皮被抓掉了一大塊,岳飛志幾乎要昏厥過去,但是同時求生的潛能也被激發出來,他忍住右肩膀的撕裂般的痛,抽出匕首,用盡全力一刀刺進了怪物的脖子。怪物哀嚎一聲,躺在岳飛志身上抽搐,岳飛志推開怪物,剛想站起身後面又有一頭怪物向他撲來,電光火石間岳飛志一個烏龍絞柱,躲開了怪物。怪我撲空後轉身又向他撲來。匆忙間,岳飛志看到那並不是什麼怪物,像是藏獒,但是體型更大,至於爲什麼忽然間會有這麼多的藏獒,他也不得而知,也來不及想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