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槍聲響後,沙啞聲也重重的倒在地上,右側脖子上多了一支鐵木荊棘做成的飛鏢。
“ 置兄弟於不顧,該死。”岳飛志心道。此時的岳飛志已經下樹,背靠在坐在樹的另一邊。枯葉蓋在自己的身上,只露出兩隻眼睛。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邊的人看到沙啞聲到底馬上趕過來,看到沙啞聲的脖子上多出一支飛鏢。
“他在樹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
聽到伊藤說岳飛志在樹上,幾乎所有的手電筒光都集聚在樹上,幾乎每一片葉子都暴露在手電光下,但是依然沒有岳飛志的影子。
“不愧爲z國特種兵,果然厲害。”伊藤看着靜悄悄的大葉榕說道。
“怎麼辦?”旁邊的人問道。
“他跑不了多遠,以這棵樹爲圓心展開搜索。”伊藤命令道。
兩名同伴被殺後,青蓮教的成員開始兩個人一組搜索,不敢單獨行動了。
兩名隊員並排着靠着樹,慢慢的朝岳飛志的方向走過。大概是他們覺得靠着樹比較安全吧,因爲剛纔大家都已經確認樹上沒人了。
當第一個靠近岳飛志的右肩膀的時候,岳飛志右手反手一刀斜刺出去,因爲岳飛志是坐着的,他上半身的身高剛好是那傢伙下半身的身高,所以岳飛志着反手斜刺,剛好刺進那傢伙的襠部。那傢伙慘叫一聲捂着自己的襠部,倒地呻吟。後面的傢伙剛想開槍岳飛志左手的飛鏢已經搶先飛了出去,飛鏢平行飛出,也剛好正中他的襠部。岳飛志在飛鏢給出的同時,右腳用力一蹬,身體往前一撲,一個搶背迅速的消失在十幾米以外的另一棵大樹下,趁着慣性助跑幾步後,右腳用力在樹幹上向上一蹬,上身往前傾,右手的匕首再用力的刺進樹幹,藉着右腳的蹬力,右手一拉,三兩下就上了樹,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飄逸之極。很難想象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居然可以做出如此瀟灑的動作,看來人的精神在高度緊張的時候,確實是會忘記疼痛的。
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朝着那兩個未來的‘太監’跑去的時候,岳飛志已經穩穩的騎在樹枝上,左手拿着飛鏢,右手拿着匕首靜靜的等待獵物上門了。
其他的青蓮教成員開始有點恐慌了,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襠部,看看那玩意是不是還在自己的褲襠裡,不知道還會在自己的褲襠裡待多久。
岳飛志看着捂着襠部的青蓮教成員,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 把他們擡下去,給他喂這個,其他人繼續搜索。”
剩下的人一手護着自己的襠部,一手拿着槍,嘴裡叼着手電筒,膽戰心驚的三五成羣毫無目的的胡亂搜索着,他們現在肯定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因爲對他們來說這地方根本就是阿修羅的地域。
男人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但是不能不要自己的命根子,這就是男人的弱點,岳飛志就是抓住他們的這一弱點,在他們的最脆弱的地方狠狠的一擊。
岳飛志無疑是個出色的心理戰高手,他總是能在最危急的時候,找出對手最脆弱的地方,給予致命的一擊。
過了幾分鐘,有三個人向岳飛志這邊靠近。三個人對岳飛志來說不怎麼好下手,他剛纔已經猜到了,他們這一次肯定會更多的人一起搜索,所以他只能上樹,在樹下只要一動手,就會被其他的人發現。
那三個人左顧右盼的向岳飛志的方向走過來,岳飛志嘴角微微上翹,他放過前面兩個,當第三個人經過他身下的時候,他將飛鏢咬在嘴裡,雙腳緊緊的夾住樹枝,身體慢慢的往下掛,左手悄悄的往下伸,然後用力的托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拉,右手握着匕首在他的脖子輕輕一抹,左手鬆手的同時順手取下他嘴裡的手電筒,熄滅。那傢伙就像一堆爛泥靠着樹慢慢的癱倒在地,悄無聲息。
中間那人可能感覺到了什麼,轉身想看看後面的隊員,發現身後的隊員已經躺在地上,他想叫出來,但是嘴裡叼着手電筒,他本該拿手電筒的手現在正護着他的襠部呢。當他伸手去取手電筒的時候,岳飛志順着手電筒的光一鏢飛去,那傢伙還沒來得及拿下嘴裡的手電筒,就倒在地上抽搐了,喉結的部位插着一支鐵木荊棘削成的飛鏢。
最前面的隊員聽到中間的隊員倒地的聲音後,馬上回頭,剛舉起槍,岳飛志迅速飛出了手中的匕首,緊接着,翻身下樹,左手拔出插在他喉嚨上的匕首,右手將手電筒向自己右邊扔了出去。自己向左邊一個貓撲,飛也似的消失在密林裡。附近的人都向手電筒的方向追去,當他們發現只是一個手電筒的時候,岳飛志連滾帶爬已經跑出一百米之外了。(枯葉及膝的叢林裡,滾比爬要來的快,當然消耗的體力也越大)
現在岳飛志可以撤了,因爲在經歷了這地獄般的十幾分鍾後,青蓮教成員現在已經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而岳飛志則可以放開手腳的行動。岳飛志不想跟他們多糾纏,畢竟殺人不是他的嗜好,相反,每終結一條生命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痛苦,沒有人比岳飛志更能體會生命的價值。
岳飛志一路奔波,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他終於走出了那片令人膽寒的原始森林。
小鎮上,掛着各式各樣的漢字招牌,他知道,他已經回到國內。任由青蓮教的人膽大包天,也是絕對不敢進入中國的領土胡作非爲的。
岳飛志找了一家餐館,剛想點菜纔想起自己身上只有在國內不值分文的md幣,他只能聞着香氣撲鼻的美食,帶着不停抗議的胃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