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然而在C市的南區最爲繁華的地帶,卻有着詭異的安靜,原本熱鬧非凡的紅燈區,每天此時都有着無數紅男綠女進進出出的地方,此時卻空無一人,就連路過此地的野狗,見到此等情形,夾着尾巴快速的逃離了此地。
這一條長達三百餘米的大街,在路燈照耀下,燈火通明,然而兩邊的夜宵攤坐滿了人,然而卻無人開口說話,安靜而又詭異的氣氛,逐漸在這一條街上蔓延着。每一個臉上都帶着一點的緊張,眼睛朝着大街的兩頭張望着,似乎在等着什麼人。他們都不知道幫會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着眼下這麼多兄弟全部聚集到了一起,老大卻沒有出來見見兄弟們,難道不成今天真會像是道上傳聞的那般,有個超級勢力來找三河幫尋仇?
三河幫的高層骨幹們都齊齊坐在夜總會裡面,劉三河不時看着牆上的鐘表,已經十一點五十九分了,那人怎麼還沒有來?如果那人是在玩自己,那這個面子可就丟大了,此時的劉三河心裡暗暗嘆息,當時還是太不冷靜了,如今把事情鬧得這般大,如果他不來了,那自己真的就無法收場了。擺了這麼大的場面,結果別說人沒看見,就連阿貓阿狗的都沒有幾隻,主要是要傳出去,豈不是讓整個道上的人看了他三河幫的笑話?準備了上前的手下,結果就這樣白等一晚上,這樣讓幫會裡的兄弟怎麼看他劉三河?要是這樣的話,他劉三河在這個三河幫裡面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如此膽小怕事,能夠成爲他們的幫會老大嗎?劉三河想到了這些事情,心裡也不由涼了下來,難道是老虎幫在整自己?劉三河心裡想到。這半個下午來,劉三河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物。從戰書上面的口氣來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而且應該屬於那種極爲有實力的人,但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一號人物?劉三河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老大,不如讓弟兄都散了吧,已經零點了,看樣子是不會來了。”一個彪悍的的光頭大聲囔囔了起來。光頭是劉三河手裡的第一戰將,劉三河能夠把三河幫帶領到今天的地步,也有着光頭的功勞。故而光頭可以在劉三河面前隨意的說話,劉三河也不介意什麼,他知道光頭是一個粗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如果不是看在光頭一身打鬥的能力上,劉三河怎麼可能容許光頭如此大喊大叫呢。
“閉嘴,再等半個小時。”劉三河心裡更是急,如果不擺出這樣的場面,那也就好下臺了。只是當時被戰書上的語氣給嚇住了,所以一時間纔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來。劉三河心裡暗惱,現在倒好道上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全都等着看戲呢。
就在兩人說話間,鐘錶上面的分針指向了十二點的數字,遠處市中心的鐘樓上面也發出了十二聲古拉的鐘響聲,這每一聲都敲在了劉三河的心頭,每一聲都讓劉三河心裡悔意增加了一點。十二聲鐘聲響完,劉三河心裡默默的哀嘆了一下,這次被人耍了!劉三河心裡那恨意就別提了,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寫的戰書,他肯定不顧一切的幹掉那人!
鐘聲不但是夜總會裡面劉三河這些人聽見了,外面的小弟們也都聽見了。這個時候有些人開始小聲的交談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條長長的影子遮住了不少的燈光,出現在大街上,咚咚的腳步聲響起來了,十分有節奏的腳步聲,即不快也不慢。
霎那間,整條的街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紛紛朝那裡看去。只見一個黑衣黑褲黑鞋,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除了手上雪白髮亮的刀是白色的,其他全部都是黑色的。這個年青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容貌極爲普通,但是仔細一看卻又十分耐看。
他的腳步彷彿像是有着什麼魔音一般,每一腳踏出去,那腳步聲總能夠讓所有人的心中一條,心臟跳動的平率逐漸跟這人的腳步聲結合了起來。他的每一步邁出,都牽扯動了所有人的心神。
在這不快不慢的腳步聲中,這個男子就已經走進了五十米的距離,他好像沒有看見坐在一旁各個手持武器的三河幫幫衆們。閒庭自若的在這條街上走着,根本不在意那些充滿敵意的眼神。忽然這個男子停了下來,掃視了衆人一眼。
“劉三河,出來見我。”淡淡的聲音,看似聲音不大,然而卻清晰的傳遍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彷彿就像在他們耳邊輕聲說話一般。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叔正宇!而且還是一個人孤身前來,並沒有帶任何的人。
飛燕來了,只不過飛燕並沒有同太叔正宇一起闖三河幫,她待在外圍,幫太叔正宇把風,隨時通知太叔正宇外面的情況。在飛燕的身邊,架起了一把狙擊槍,還有兩個彈夾,一個紅外線望遠鏡。飛燕主要的任務就是狙擊任何有可能在太叔正宇無法躲避的情況下,會給太叔正宇造成致命危險的人物,包括以防三河幫高層逃走,還有負責警戒。看似輕鬆的活,其實也不輕鬆,一個人要做到面面俱到,這是對飛燕的一次很大的考驗。
作爲一個狙擊手,在選擇位置的時候,一定會再三勘測的,要選擇一個適合的射程,還要可以觀察到四周,視眼遼闊的位置,還要注意隱蔽,還有風向風速,天氣的潮溼度等等,各個方面都要一一考慮到。一旦飛燕開槍失手,就意味着太叔正宇危險,或者是三河幫上層的逃走。這一切對飛燕來說,都是極大的挑戰,而且還不能失敗。如果是三河幫上層逃走,那還好說,萬一是太叔正宇危險,沒有及時援救,那後果就嚴重。
飛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運轉起體內那股太玄真氣來,心神鎮定下來之後,輕聲對着耳麥說道:“已經進入攻擊地點,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開始行動,完畢。”說完,飛燕臉貼在槍托上,通過瞄準儀,手中的狙擊槍不斷的瞄準着太叔正宇的四周,食指輕輕搭在扳機上面。
太叔正宇聽見了飛燕的說話,不過他沒有說話,他在等,等三河幫的老大出來。在這之前,太叔正宇已經見過了劉三河的照片,不怕認錯人。
一羣人擁簇着劉三河從夜總會裡面走了出來。夜總會大門離太叔正宇足有四十餘米的距離。劉三河一衆人馬,全部站在臺階上,看着孤身一人的太叔正宇。劉三河眼神陰冷的看着太叔正宇,冷然說道:“我就是劉三河,你是什麼東西?”劉三河掃視了一下街道的盡頭,然而卻沒有看出有任何埋伏的跡象,劉三河心裡微愣,難道就是他一個人來的?想到這裡,劉三河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太叔正宇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感情的看着劉三河,沒有回答劉三河的話。那種冰冷如刀的眼神,看得劉三河這些高層幫會骨幹們,心中都是一寒,這樣的眼神,好恐怖!劉三河手裡也沾過血,有過人命,但是他身上的殺氣跟太叔正宇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劉三河打拼了一輩子,也不過是沾了幾條人命罷了。然而太叔正宇以前在風華一戰的時候手上就不下數條人命,初來C市的第一天手中也沾了數條人命,這僅僅是太叔正宇從刀鋒出來的日子裡面,就已經沾上了十數條人命了。
單是太叔正宇那冰冷的眼神就看得劉三河心裡直發毛,寒毛倒立起來。這簡直就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魔鬼,看着那冰冷無情的眼神,劉三河心裡第一次浮現出了這樣的念頭。劉三河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見過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沒有一個人的眼神有太叔正宇這般鋒利,這般冰冷,這般無情!
“我今天只想你說一句話,你要麼誠服於我,要麼死在我的手上,除此之外別無選擇!”冰冷刺骨的話語,斬釘截鐵般的從太叔正宇口中吐了出來,每一個字眼都狠狠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讓他們愣了愣的看着太叔正宇。太叔正宇擡起右手中的刀,直指劉三河!太叔正宇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傲然的氣勢,渾然不懼眼前這一千餘人的氣勢。
這一番話直接而又坦白,氣得劉三河臉色發白,渾身發抖,雙拳死死的握在了一起。劉三河的眼神越發的陰冷了起來,如此膽敢一個人前來三河幫總堂,開口就要自己誠服,要自己性命,這樣的人讓劉三河心中不無忌憚。劉三河不是不想幹掉太叔正宇,而是心有忌憚,忌憚太叔正宇背後的勢力。如果沒有強大的勢力作爲依靠,區區一個人,哪怕就是武力再強,能夠以一當千?這不是有着絕對的自信相信自己會誠服,那就是背後有着極爲強大的勢力,所以他纔敢一個人前來!
劉三河心如電轉,但是其他的人卻是忍不住了。自己的老大被人說的如此一文不值,哪麼他們這些小弟呢?劉三河的手下豈不是成了一堆狗屎了?而且自己的老大被人給說成如此不堪一提,這樣讓他們這些做小弟的臉上也無光啊。
光頭最是衝動,性子也是三河幫裡面最爲暴躁的一個,聽見太叔正宇如此口出狂言,當下哪裡還忍得住。光頭抽自己小弟手裡拿起自己的戰刀,長達一米餘長的厚背寬刀,衝向了太叔正宇,雙眼發紅,嘴裡大吼道:“兄弟們給我殺,他媽的他以爲他是什麼玩意,竟敢在這裡大吼大叫。”光頭這句話就像是點燃着的引線上面澆了一桶汽油,頓時引爆了所有人心中的殺氣。
太叔正宇的話,已經讓這些整天自視甚高,目中無人的小混混心中不爽了,只是老大沒有發話,他們不好動手而已。現在幫會裡面的元老發話了,當下誰還忍得住,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武器,衝向了太叔正宇。就這樣幾十米的距離,光頭沒有好衝上來,太叔正宇就已經被人羣給包圍住了。
劉三河與其他的幫會骨幹就這樣站在臺階上面,看着下面的廝殺。劉三河心中也輕鬆了下來,既然光頭已經開口了,現在不管此人身份是什麼,眼下的場面卻已經是攔不住了。那麼不管是誰在他背後給他撐腰,那也都無所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就看天意吧!劉三河現在也不去想太叔正宇有着什麼身份的問題了,只是靜靜的看着下面被人羣包圍的太叔正宇。劉三河的嘴角上面帶着一絲冷笑,眼神中有着不屑的神情,哪怕就是你武功蓋世,能夠在這麼多人突圍出來?一人在你的身上留下一條小口子,都絕對夠你受的,這裡足有千多人,足夠把你給耗死了!
劉三河等人就這樣站在上面的臺階上看着,面無表情的看着下面的廝殺,雖然看見了死了幾個小弟,他們也不心痛什麼,反正這年頭做混混的人多得是,不差這麼幾個人,只要不死光就好了。下面的已經衝進人羣中的光頭,一邊推開自己身邊的小弟,一邊大聲怒吼道:“全他媽的給老子滾開,滾,不要擋着老子。”
幾十米的距離,足足讓光頭出了一身熱汗,好不容易擠進來的光頭,剛一放眼望去,就與太叔正宇那冰冷無情,充滿殺氣的眼神對撞在一起。太叔正宇隨手一刀抹在了一個想要衝上來的人脖子上,頓時一股鮮血噴在了太叔正宇的臉上。太叔正宇的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太叔正宇的對手,完全是上來送命的而已。
只是短短几十秒裡面,太叔正宇的身邊已經留下了四五具屍體了。刀刀致命,不是喉嚨給隔開,就是直接砍在大動脈上導致大出血死亡。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眼神中震驚了一下,好狠辣的手法,刀刀致命。
光頭也不跟太叔正宇多說什麼,直接握刀就朝太叔正宇狠厲的劈了過去。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廢話,四周的人都被這股濃郁的血腥之氣給刺激了心中的那股子熱血,各個雙眼發紅,相似發情的公豬一般,不要命的朝太叔正宇抽冷子砍去。只要有空隙的地方,就會有一把開山刀,或者管刺,直接朝太叔正宇的身上削去,砍去,刺去。
有些沒有見過血的小混混們,此時就是想退也無法退下去了,後面的人不斷的向前去擠着,想退的人也只能隨着人流,跟着上前擁擠而去。一眼看去,太叔正宇活像是被人埋了一般,根本在外面看不出裡面任何一點情況。
光頭擠過來的時候,太叔正宇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他,現在開口說話的人,除了劉三河之外,就只有他了,想要不引起太叔正宇的注意力都很難。見光頭進來之後,二話不說就朝自己砍來,太叔正宇只是微微冷笑,毫不猶豫的反手握住軍刀,直接擋住了光頭的大刀,順勢下削了過去。
叮的一聲,數朵細微的火花從兩人的刀身上散發出來,光頭暗暗吃驚,沒有想到看似弱小的身板,卻有着這般大的力氣,這一撞居然隱隱讓他的手臂痠麻不已,不過此時已經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了,見太叔正宇的刀順着自己的刀刃滑了過來,光頭知道要是這一下被削住了,自己的這雙手恐怕就要留不住了。
光頭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對敵經驗極其豐富,反應更是快捷無比。光頭原本直劈的動作,頓時變成下劈,這手往下一壓,頓時擋住了太叔正宇削來的軍刀。太叔正宇見光頭變招如此之快,不由微微多了看他一眼,不過此時太叔正宇顧不得與光頭拼了,身後已經有了數把刀朝他襲來。太叔正宇右手一抖,震開了光頭的大刀,身體前傾,右手朝後揮去,頓時又是一片叮噹聲響起。
在太叔正宇擋住了這些刀之後,腰間猛然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強行把身體右翻了過來,在翻身之際,太叔正宇眼睛餘光看見了光頭朝自己砍來。當下來不及多想,右腿猛然彈出,高高的劃出一道弧線,半空中踢在了光頭的刀身,光頭手中的刀被太叔正宇一腳踢開,趁此機會太叔正宇右腳落地,站在地上,背對着光頭。這一切如果不是太叔正宇身體力量夠強,說不定就要被這些亂刀給劈死了。
如果不是修煉了太玄真氣,讓太叔正宇的力氣大增,如果是換做之前的他,恐怕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之下,絕無生還的可能。單單是光頭那一身蠻力,再加上光頭豐富的打鬥經驗,就足夠讓太叔正宇頭痛了。哪裡還能分出心神來對付其他的人呢?
不過現在的太叔正宇可不是以前的太叔正宇,現在的太叔正宇不但有着太玄真氣,還看了打量的武功秘籍,雖然未曾修煉過,但是招式之間如何抵抗,太叔正宇至少比以前懂得更多了。太叔正宇腦海之中存着打量的武功招式,只是沒有去修煉過而已。不是太叔正宇不想去修煉,而是太叔德成吩咐過,在他沒有打通任督兩脈之前,最好不要修煉什麼武功招式,那樣會耽擱修煉太玄真氣的時間。太叔正宇也想看看那所謂的任督兩脈,打通之後到底是何景象,所以就聽從了太叔德成的話,就是修煉太玄心經,只看武功招式,增加打鬥的經驗,然而並不去修煉什麼招式。
就是這樣就已經讓太叔正宇受益匪淺了,至少以前的太叔正宇絕對無法能夠在這上千人面前從容面對着這一切。
太叔正宇雙腳一落地,但是手上卻沒有任何的停留,眼下每一秒鐘都有着無數的刀光劍影在他的眼前閃現,太叔正宇哪敢大意。太叔正宇滿臉的鮮血,猙獰的面孔,快如閃電的動作,每一刀都是強橫有力,讓人無可抵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鮮血噴出。
太叔正宇沒有修煉過什麼刀法,這一切都是三個字,快,狠,準。快到讓人無從抵抗,狠到每一刀下去總會有一條人命就此成爲刀下亡魂,準到每一次出手的角度總是能夠準確的擊殺在致命的地方,沒有多餘一絲的動作。
太叔正宇此刻深深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蟻多壓死象了,哪怕是他武功比這些人強上百倍,但是想要殺出去是那麼的艱難,每一秒都有着無數的人衝來,每一秒都有着無數的大刀朝他的身上狠狠的砍來。有着太玄真氣的太叔正宇,倒是不擔心力竭的問題,至少撐上一兩個小時不是問題,只要不使用那極爲消耗真氣的迎風柳步。
漸漸的十多分鐘過去了,這條街上一片喊打喊殺的聲音,聲響震天,然而卻是沒有任何人敢出來觀看。也沒有警察趕到,彷彿這條街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在拍電影,並不是真實的。
十多分鐘過去了,太叔正宇還只是在周圍的五米的範圍內衝突着,手裡到底瞭解了多少人的性命,太叔正宇已經不記得了,或許是幾十人,或許是幾百人,但是太叔正宇知道自己已經感覺到了地上那黏黏的感覺了,他知道那些都是鮮血。
此時的太叔正宇渾身上下渾身猩紅一片,也不知道是他的自己的鮮血,還是別人的鮮血。太叔正宇不斷的衝殺着,奮力的殺着眼前每一個人,不用留情,也不用擔心誤殺,因爲眼前的人全部都是自己敵人,全都是要自己命的人。
一直想要跟太叔正宇幹上一場的光頭,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不是被身後的人擁擠着,就是他被後面的小弟們給推開了。此時打了這麼久,不管是害怕的人也好,還是熱血沸騰的人也好,都瘋了,不要命的向前面擁擠去。不管今天結果怎麼樣,如果讓太叔正宇從他們上千人的圍攻中逃了出去,那他們還用得着在道上混下去嗎?
上千人圍攻着這麼一個人,一把刀,居然久戰不下,要是說出去他們有臉見人?在道上混的,講的就是面子,可以流血,可以沒命,但就是不能被人看不起,讓自己沒面子!面子在他們看來是比命還重要的東西,此時太叔正宇在這麼多的圍攻下,依然活蹦亂跳的,他們哪裡咽得下這口惡氣?
光頭就這樣被人羣擁擠着,終於出現了一個大好的機會。光頭對太叔正宇簡直就是恨到了骨子裡面了,居然當着他的面子,殺了他這麼多的小弟,身爲C市第二大幫會三河幫的頭號戰將的光頭,哪裡忍得住這口氣,瞅住了一個機會,當下手中的大刀毫不猶豫的朝太叔正宇的腦袋上劈去,很顯然要趁太叔正宇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抽冷子幹掉太叔正宇,如果換在其他時候,光頭絕對不會背後偷襲太叔正宇的,但是今天不同了,死了這麼多的手下,他難道還跟太叔正宇來個公平決戰?再說了眼下一千多人打一個人,哪裡有什麼公平可言。所以光頭自然是以取太叔正宇爲第一目的。
太叔正宇一刀*開身邊的身邊,伸手一抹自己臉上的鮮血,這一抹不要緊,頓時讓太叔正宇的臉上看起來更加恐怖起來,活像是廟裡的那供奉着的窮兇極惡的修羅惡鬼。太叔正宇的衣袖上溼答答的,不過滴下的不是水,而是鮮血。
太叔正宇一甩袖子,頓時一蓬鮮血飛散了出去,彷彿像是袖子裡面藏了一大包血漿一般。太叔正宇好不容易*退了四周的人一步,趁着這個空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在這口氣還沒有送到肺裡,太叔正宇就聽見了腦後的那股子凌厲的風聲。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太叔正宇幾乎就是本能的雙腳一錯,一轉,由揹着這股刀風,頓時變成了面對着這股刀風。太叔正宇眼中精光一閃,冷然一哼,竟然敢偷襲自己,而且還是這個光頭。太叔正宇嘴角微微一笑,那猶如死神的般的笑容,看得光頭心中一驚,但是手中的刀卻是沒有絲毫的顫抖。
太叔正宇大步一跨,右手直握軍刀,左手亦如閃電一般,快速的在大刀離他頭部只有三分之際,抓住了光頭的大刀刀背。光頭一驚,當下想要抽回刀來,但是那大刀就像是在太叔正宇的手上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任憑他如何使勁,都無法移動絲毫。光頭暗叫不好,當下連忙鬆手急退,然而身後全都是人羣,他能夠退到哪裡去?太叔正宇右手的軍刀在光頭未來得及後退之時,已經狠狠的在光頭的脖子上劃過,一蓬鮮血噴出。光頭剛剛一退,就看着眼前一蓬鮮血噴出,右手當下趕緊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嚨,震驚的看着太叔正宇那微冷的笑容,身體轟然倒地。“不好,光爺死了。”就在光頭身後的小弟忽然看着光頭倒在地上,嘴巴里面冒着打量的血沫,頓時驚喊了起來。這一聲大喊頓時讓四周並沒有看見光頭死了的人聽見了,但是隨着越來越多的人喊了起來,頓時人羣激憤了起來。
“爲光爺報仇,兄弟殺啊,就相信他一個人能夠殺光我們!”
“對,爲光爺報仇!兄弟們殺呀!”
就在他們羣情激憤,誓死殺掉太叔正宇的時候,忽然此時有個聲音響起來了。
“不好了,老大給人殺死了!”這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很多人都聽見了,那些還處在外圍沒有衝到裡面的小弟們,頓時停下了腳步,朝那夜總會的臺階上看去,只見臺階上的那些幫會元老們四散開來,但是一個個血洞從那些元老的鬧上爆裂開來。
“老大死了,老大死了。”頓時很多人都聽見了這個聲音,頓時之間,原本羣情激憤的人們紛紛愣住了,停下了腳步,怔怔的望向那個臺階上。陡然之間四周寂靜四聲,衆人看着那幾具原本熟悉,一直讓他們敬畏有加的大佬的屍體發愣着。
“如果誠服於我,你們可以不用死。”這個時候,一個嘶啞卻充滿蕭殺的聲音響起。太叔正宇體內的太玄真氣快速的運轉着,恢復着消耗的真氣的。太叔正宇推開衆人,他走到最前面,這些三河幫的小弟們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忘記了太叔正宇是他們的敵人,任由太叔正宇站在前面的臺階上,只是愣愣的看着太叔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