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正宇遠眺之後,看見了在不遠處有一個小縣城,隨後慢慢的朝那裡走去。在軍營裡面,是不能使用手機的,所以太叔正宇在進入軍營之後,就關機了。太叔正宇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可以聯絡,所以手機就是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今天出來,太叔正宇一開機,就發現上顯示了好幾條未接電話信息,一看全部都是程凱國打來的。想來毒品交易已經有好幾天了,也不知道程凱國他們的行動是否成功。太叔正宇想了想,隨後撥通了程凱國的電話。太叔正宇手裡拿着電話,一邊朝那個小縣城行去。
“喂,程哥,事情怎麼樣了啊?”太叔正宇打通了程凱國的電話。程凱國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太叔正宇的消息,此時太叔正宇的電話一來,就立即接通了。“事情很順利,一舉抓獲了他們,毒品也被沒收了。”程凱國語氣中帶有一絲不甘,似乎有什麼心事,不過太叔正宇卻沒有聽出來。
太叔正宇呵呵笑道:“那就好,那上面是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太叔正宇對於他們抓獲毒販子一定都不奇怪,只要消息沒有走露出去,或者只要是消息是正確的,以國安局辦事的能力,那抓獲這些毒販子自然是不在話下。不過太叔正宇更加關心的是上面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而不是他們能不能抓獲毒販們。
程凱國黯然一嘆,說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歸我們管了,上面有大人物壓下了這件事情,交給了警方處理。”太叔正宇腳步停頓了下來,他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這下太叔正宇深深感受了老虎幫的能量有多大了,背後的保護傘的強大了。
性質如此嚴重的毒品交易案,就這樣輕易的壓下來了,那說明老虎幫背後的實力深不可測啊。原本這件事情可以給老虎幫一個不小的打擊,但是事情的結果卻是這樣讓人震驚。太叔正宇默然一會,隨後說道:“難道連你們都無法插手這件事情?”國安局本身就是特殊部門,連他們都因爲上面的壓力,而放手這件事情那老虎幫的背景會何等模樣?
“嗯,中央有人對我們施加壓力,上頭不得不命令我們放手這件事情,從而交給市警局處理,功勞卻是歸我們。”程凱國的話裡帶着一絲嘲諷,上面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這件事情被他們國安的人插手,但是爲了堵住他們的嘴巴,所以這破獲毒品交易案的功勞全都算在了他們的頭上。
聽到中央這兩個字眼,太叔正宇的瞳孔猛然緊縮了一下,他萬萬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小的黑社會居然能夠把保護傘一直延伸到中央去。難怪老虎幫能夠在C市縱橫十數年,原來他們的最後的保護傘是那個金字塔上最頂尖的人物。太叔正宇怎麼都想不通,這個黑幫社團,到底是用什麼手段找到了這麼一個強硬的後臺。
原本簡單的事情,但是牽扯到了站在權利金字塔最頂尖的人物的時候,那就變得複雜起來了。如果在之前,太叔正宇對於老虎幫的認識,只是介於一個普通黑社會的程度上,那毀滅老虎幫有很多手段可以使用,比如干掉他們的老大。
但是牽扯到了那上面的大人物,那就不是幹掉他們老大那麼簡單的事情了。無利不起早,這句話太叔正宇早就知道了。既然那個大人物肯願意當老虎幫的保護傘,那就說明得了老虎幫不少的好處,不然也不會如此爲老虎幫出頭。
一旦太叔正宇對老虎幫進行了毀滅性打擊,那就是斷了上面那位大人物的財路。先前得到的那份資料,太叔正宇選擇了隱藏。如果得罪了上面的那位大人物,只要那人發話,太叔正宇的小命,就會立即完蛋,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這就是站在金字塔的權利!太叔正宇在外人看來有着特殊身份的人,但是在真正大人物看來,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可以猶如掐死螞蟻一般簡單的人物。殺人,不一定會見血,一支筆,一張嘴就足夠讓太叔正宇死無葬身之地了。
心事重重的太叔正宇,跟程凱國聊了一會,就掛斷了電話。太叔正宇朝下面的縣城走去。太叔正宇自嘲的笑了笑,說道:“當初又何必出頭呢,現在倒好,惹得一身腥。”
既然當初做了,現在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太叔正宇走了十多分鐘,走了進這個小縣城中,隨意的在這個小縣城裡面找了一家飯館,點了幾個菜,叫了一瓶白酒,獨自喝了起來。太叔正宇獨自喝着酒,菜幾乎沒有動什麼。腦海裡一直想着這件事情。
老虎幫對自己的敵意,那是無可置疑的事情,自己現在三番兩次的破壞了老虎幫的事情,如果老虎幫會放過自己那就有鬼了。老虎幫的存在就像是離自己的脖子只有三寸的槍,隨時都有可能開槍打死自己。然而這把槍卻不能盡全力反抗,也無法抵抗這把槍。槍不危險,危險的是扣下扳機的那個人,那就是老虎幫背後的那位大人物。
這纔是太叔正宇所忌憚的事情,不然單純一個黑社會組織,在太叔正宇看來不足爲慮,不管他是如何的強大,始終是法律所不容的。這下老虎幫就成了堅硬的魚刺,嚥下去也不行,不嚥下去也不是。嚥下去會有可能刺破喉嚨,不嚥下去那一直就在威脅着自己的喉嚨。
老虎幫對太叔正宇的仇恨,已經很明顯了,不然也不會對太叔正宇實行報復手段,一心要取太叔正宇的性命。太叔正宇仰頭一口白酒嚥下,眼中精光閃爍着。
“呵呵,小兄弟怎麼一個人喝悶酒,這樣喝對身體不好,你還年輕,應該好好愛護一下自己的身體。”一個身上帶着一絲油煙味的中年男子,看着太叔正宇一個人喝着悶酒,不由走了過來。太叔正宇看了他一眼,問道:“請問你是?”
中年男子坐了下來,自顧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對太叔正宇笑道:“我是這裡的老闆,一個人喝悶酒對身體不好,我陪你喝一杯如何?”中年老闆舉起酒杯,太叔正宇笑了笑,這個老闆倒也有意思,當下擡起酒杯,說道:“幹!”仰頭,又是一杯白酒嚥下,太叔正宇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暈紅。
這個老闆呵呵一笑,見太叔正宇一口乾了,當下也是一口喝完了酒杯裡的白酒。一杯白酒下肚,老闆臉上沒有絲毫的異色,顯然酒量不錯。老闆給太叔正宇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滿,說道:“看你的模樣也不像是缺錢的人,想來你不會因錢煩惱了,像你這樣的年紀,難不成是因情所困?”
太叔正宇對這個老闆很是好奇,這樣的老闆太叔正宇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拿着酒杯,就跟自己顧客喝酒,還爲太叔正宇分析着之所以喝悶酒的原因。這樣的人,應該就是屬於那種自來熟的類型,那種熱心腸或者是十分喜歡閒談的人。
不過太叔正宇也不介意老闆坐下來跟他一起喝喝酒,兩個人喝酒總比一個人喝酒要舒服。雖然兩個人都不認識,但這不是問題。不是他們之間閒談的阻礙。
“呵呵,老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是爲情所困呢?”太叔正宇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吃着,眼睛望着老闆。老闆笑道:“這還不簡單,這年頭的年輕人,早熟得很,像你這般大小,想來應該還是上學的年紀,上學能有什麼煩惱的,那還不是因爲跟女朋友之間的那點事情,這有什麼難猜的。”老闆見太叔正宇如此問到,還以爲自己猜中,臉上帶着笑容對太叔正宇說道。
太叔正宇啞然一笑,看來這個老闆還是一個妙人。太叔正宇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道:“那請問如果是這樣,那要如何解決煩惱呢?”太叔正宇心中一直想着老虎幫的事情,不過現在有這個有趣的老闆說說話,太叔正宇心事也不由放了下來,難得的跟老闆瞎扯了起來。
老闆望了廚房方向一眼,隨後身體微微前傾,對太叔正宇說道:“那還不簡單,情侶吵架正常事情,當然你肯放下面子去請求她原諒你,這樣的方法也行得通,不過太沒男子氣概了,第二個方法就是敵不動我不動,如果她真的愛你,必定忍不住心中的思戀,到那時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老闆臉上的笑容,逐漸的變得帶着一絲壞意,眼睛眨了眨。
太叔正宇聽到老闆的話,望了一眼站在老闆身後的婦女,笑道:“老闆,你當年是不是就這樣追到老闆娘的,不然你怎麼說得頭頭是道。”這個老闆還沒有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個人。老闆嘿嘿一笑,面帶得色,說道:“那是自然,當年我也是英俊瀟灑的小青年,自然就把我家的那位給迷住了,我告訴你,我當年就是故意不理她,最後她找到我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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