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
殺寇刀劈開了鬼子戴在腦袋上的鋼盔。
鬼子慘叫一聲,腦袋的血漿噴濺而出。
李鴻擡起一腳,將小鬼子踹到三四米外。
隨即,他握着滴血的殺寇刀,向殺氣騰騰的朝土堆的鬼子將軍大步走去。
幾十名小鬼子,不到十分鐘,就被保安團和22師士兵宰殺掉了。
地上密密麻麻倒着屍體,有些士兵抱滾倒在一起,還有一些屍體身體內扎進了利器。
白刃戰結束後,士兵們在戰場上四處尋找搶救倖存的士兵,或者,對那些沒有斷氣的鬼子補刀。
這時,譚振東手裡拿着大刀,帶着幾名士兵,走到了李鴻那邊。
“八嘎呀路,你們這些中國軍人,統統該死!”
受傷的鬼子將軍暴怒大罵,他拄着指揮刀,痛苦的掙扎着,試圖站起身和李鴻他們拼殺。
鬼子將軍雙腿遭到破片殺傷,鮮血從褲腿滲出,流的滿地都是。
譚振東走過來,笑呵呵的說道:“鴻老弟,這個鬼子少將就送給你,不過,那把將官刀得歸我!”
李鴻看着面前蓄着八字鬍的中年鬼子少將,忽然皺起了眉頭,預料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不對!”
譚振東疑惑的看向李鴻,奇怪的問道:“鴻老弟,有什麼不對的?”
李鴻腦子裡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是三浦那個老鬼子,這是個冒牌貨。”
“什麼?這是替身?”譚振東目光轉向地上的鬼子少將,問道:“既然他不是三浦敏事,那這小鬼子是誰?”
“這個鬼子是誰我不知道,反正他不可能是三浦敏事,真正的三浦敏事我在鬼子軍報上見過。”
李鴻肯定的說着,他看過三浦敏事照片,以他超強的記憶力,不可能忘記三浦那張憎恨的臉。
譚振東顯得有點驚訝,很快,他也皺起了眉頭:“不好,如果這些小鬼子只是替死鬼,那麼三浦那個老鬼子肯定從西邊陣地突圍出去了。”
“三浦那個老鬼子向來狡詐,這個替身只是爲了吸引我們注意力,我們都被三浦的金蟬脫殼給騙了……”
譚振東猛然一拍腦袋,有些氣惱的說道:“他孃的,不能就這樣讓三浦拿狗日的跑了,我馬上帶部隊去追!”
“譚長官,不用追了,已經來不及了。”
李鴻遺憾的說着,沒有親手幹掉三浦敏事,這次戰役真是美中不足。
三浦敏事確實夠狡猾的,根本沒人會想到,對方居然會用金蟬脫殼這一手。
三浦敏事和部下調換了軍裝,然後混在鬼子士兵當中進行突圍。
保安團士兵和22師士兵主要打擊目標都集中在鬼子冒牌將軍身上,真正的三浦敏事,突圍起來肯定會更容易許多。
“八嘎呀路,我要殺了你們!”
靠坐在地上的小鬼子,咬着牙齒艱難站起身,拼命的揮舞着手中的指揮刀,狠毒的劈砍李鴻和譚振東。
“小心!”
李鴻的反應動作極快,他推開身邊的譚振東,快速的轉過身,拎起手中的殺寇刀,刀刃朝鬼子拿刀胳膊往上一挑。
殺寇刀鋒利無比,加上李鴻力氣過人,只是輕輕一挑,鬼子整隻胳膊被挑斷,血淋淋的斷臂掉落在腳下。
“呃啊……”
失去胳膊的鬼子淒厲慘叫,血漿從他胳膊切口噴涌而出,血液激射到幾米外。
“去死吧,小鬼子!”
接着,又是一道森冷的刀光從鬼子面前掠過。
“咔嚓!”
骨骼切砍聲響起。
一顆鮮血淋漓的爛西瓜,噗通滾落在地。
看到眼前的一幕,旁邊的譚振東震驚了。
這李鴻的力量也太變態了,隨意一揮砍,就把小鬼子的狗頭剁下來了,簡直是令人咋舌。
過了十幾分鍾,四周的槍炮聲都停了,戰鬥進入尾聲。
放眼整個戰場,七八公里的戰場,遍地是黑煙的硝煙,火焰在四處燃燒,交錯縱橫的戰壕和工事中到處是屍體,地面上更是屍體堆積如山。
這場戰役以鬼子21旅團大敗而結束,保安團和22師取得了戰場勝利。
這次,鬼子的21旅團下轄的兩個聯隊幾乎被全殲,這是21旅團建立部隊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敗戰。
保安團和22師部隊傷亡近4000人,以這樣的傷亡率徹底打垮號稱王牌精銳21旅團,絕對算的上是一件奇蹟,這樣的戰例應該寫進教材中。
雖然21旅團鬼子跑了一部分,不過,敵人真的無法承受這樣的傷亡。
整個部隊的建制完全被打殘了,一個旅團就剩下不到300名士兵,軍官傷亡率更是達到了百分只九十,幾乎指揮官全部死在了戰鬥中。
這樣的部隊即使僥倖逃生,恐怕都要撤銷番號了,就算以後重組21旅團,恐怕戰鬥力最多達到一般旅團水準。
從此,日軍華北方面軍再也沒有了什麼“軍中之花”,這個榮譽稱號被李鴻給終結了!
……
幾個小時後,日軍板垣師團指揮部。
板垣老鬼子接到21旅團如此慘敗的電報,頓時氣的心中一窒,突然,一口血噴濺在電報上。
“將軍,將軍,息怒,請息怒……”
“八嘎呀路,21旅團,我的21旅團就這樣完了……”
板垣老鬼子死死捏着手中的這封電報,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凳子上。
此時,他就像一隻受了內傷打擊的喪家犬,再也沒有了往日第5師團長的鬥志和威風。
21旅團是板垣老鬼子驕傲,更是日軍華北方面軍手中的一把無往不勝的利劍。
這支部隊自從侵華戰爭以來,可以說橫掃華北戰場,幾乎沒有敗戰,可是,現在王牌21旅團再也不復存在了。
“恥辱,恥辱,這帝國的恥辱,李鴻,你這個魔鬼!”
板垣老鬼子無法平息怒火,捶胸頓足,嘴裡連連哀嘆着。
“將軍,請息怒!”
指揮部的指揮官們,規勸着板垣徵四郎。
板垣老鬼子知道現在生氣已經沒用了,他該想的是如何承受這次戰敗的罪責。
他擦拭掉嘴角的血漬,嘴脣顫抖的緩緩說道:“通訊兵,給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發電,我要向司令官請罪,呂梁一戰,21旅團精銳傷亡殆盡,師團長板垣徵四郎難辭其咎,願承擔所有戰敗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