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怎麼回事?”一見着圖門諾夫緊皺着眉頭,楊天龍下意識地問道。
圖門諾夫並沒有回答楊天龍的話語,而是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目光緊緊地打量着在外面行走的年輕婦女。
“你的意思她是黑寡婦?”瓦西里不也是趕緊問道。
圖門諾夫點點頭,眼睛都一眨不眨,“對,她正是黑寡婦,但是我們無法去阻止她了。”
“夥計,你怎麼不早說。”瓦西里趕緊一個健步朝着車門那裡跳去。
哪知瓦西里剛跳到車門口,猛然間便是一陣巨響,接着一股熱浪夾雜着地上的塵土鋪面而來。
瓦西里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車門那裡。
“哇……”圖門諾夫懷裡的小女孩興許是被這爆炸聲給驚嚇了,她不由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天龍剛纔也是全程目睹了這一過程,只見那個年輕的婦女頗有些奮不顧身地衝向了在那裡的米軍,隨即一下子拉響了身上的炸藥包,瞬間,檢查站那裡火光四起,就連米軍的悍馬都被炸彈炸飛了起來,燃燒起熊熊烈火來。
“法克……”班車的司機也是坐不住了,唯恐這附近再次出現暴恐份子,他趕緊將手中吸了一半的菸頭朝地上狠狠一扔,接着一下子拉開車門,身子骨很是靈敏地竄了上去。
“嘟嘟……”班車司機趕緊按起了喇叭。
那些在車下的乘客見狀趕緊紛紛朝汽車跑了過來。
見着人數差不多了,班車司機也懶得去計數清點,一腳油門便是開車朝着卡哈克快速駛去。
可憐了圖門諾夫懷裡的小女孩還在哭泣,圖門諾夫很是手足無措,直到瓦西里遞給了小女孩一瓶水,小女孩這才止住了哭泣。
“怎麼辦?夥計們。”圖門諾夫一臉無奈地求助道。
“抱着吧,到了卡哈克之後,找戶人家看看能不能收留。”艾爾布克一臉認真地說道。
“還留在阿富漢?”獅子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那能怎麼辦?難不成咱們還帶回去?”艾爾布克說道。
“我覺得可以帶回去。”登貝萊這時不由得說道。
“夥計,別秀逗了,咱們都是正規到巴基坦的,咱們怎麼可能把一個活人從巴基坦帶回到非洲去。”艾爾布克一臉不解地說道。
“老夥計,你忘記了嗎?咱們還有私人飛機。”獅子頭這時說道。
“私人飛機?”艾爾布克一下子愣住了,他開始思考起來這個問題,說實話,要想從民航航班帶這個小女孩回去,在現代這個國家,無疑於是天方夜譚,但是眼下他們可以乘坐蔣趙成的私人飛機回非洲,那個時候的安檢相對來說沒有那樣的嚴格,只要稍加僞裝,便能將這個小女孩帶回非洲。
“可以試試。”艾爾布克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不過眼下的問題是,咱們到了卡哈克之後,要去執行任務,她由誰來照顧了?”
“這個就不用你多管了。”圖門諾夫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見着這些糙老爺們兒同意將小女孩帶回非洲之後,他趕緊補充起來,“我會幫助她在卡哈克找一個可靠的人幫我們照看着。”
“那就好,只要不影響我們的行動。”艾爾布克說道。
興許是受了剛纔爆炸事件的影響,因此這輛中巴車在崎嶇不平的土路上幾乎可以用一路狂奔來形容,僅僅二十分鐘,便已經飈出了三十多公里。
“嘿,夥計,你是從卡哈克到坎大哈嗎?”二十分鐘後,一個年輕的白人男子忽然間用着蹩腳的英語問着瓦西里。
“不,我們是從坎大哈到卡哈克。”瓦西里一臉平靜地告訴他。
“謝特……法克……我特麼上錯車了。”一聽這車竟然與自己的目的地是相悖而馳,年輕的白人男子不由得露出了一臉絕望的神情。
“停車。”白人男子大吼一聲,一下子將着車廂裡的其他人都給嚇了一跳。
“怎麼了?”汽車司機並沒有停車,一臉相當不爽地再次加大了油門。
這條線路與他的利益有關,好不容易碰上一個搭錯車的傻瓜,他豈能錯過這個機會。
“停車。”見着司機不停車反而是加大了油門,年輕人不由得再次怒吼起來。
“吼個屁。”司機也是大聲地訓斥起來,“你特麼自己不長眼睛,上錯車了就給老子好好呆着,到了卡哈克你再走,車票該給就給。”
“你?”興許是急火攻心的緣故,年輕人竟然是一下子氣得有些踉踉蹌蹌起來。
他的身子骨直愣愣地一下子朝後摔去。
離着年輕人最近的楊天龍一見着情景,趕緊一把將他給扶住了。
“我不想死。”被扶住的年輕人看了楊天龍一眼之後,竟然又是一下子昏了過去。
“這傢伙看起來有好幾天都沒有吃飯了。”一旁的瓦西里看的清清楚楚,雖說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頗有幾分強壯,但是他渾身上下的精氣神卻是一下子出賣了他。
“你的意思他沒錢吃飯?”艾爾布克不由得問道。
瓦西里點點頭,“沒錯,你看他的精氣神,渾身上下是一點都沒有。”
“窮遊?”艾爾布克呵呵一笑。
“有可能。”瓦西里點了點頭,隨即倒也是將着這年輕人給輕輕地摁在了座位上。
“不把他弄醒?夥計?”圖門諾夫不由得問道。
瓦西里搖搖頭,“算了,他醒了估計還會急火攻心,還不如讓他安安靜靜到卡哈克,大不了咱們給他借點錢。”
“這倒也是,估計這傢伙的性格很急。”圖門諾夫幽幽一笑,接着用餘光瞟了瞟懷裡的小女孩。
只見喝過飲料後的小女孩已經在他懷裡安安靜靜地睡着了。
……
終於,他們在晚上七點鐘到達了小鎮卡哈克。
相比於坎大哈那裡的黃色,卡哈克這裡簡直就是綠色的海洋,不知情的還以爲他們身處某個森林小鎮。
下車之後,那個年輕人跟小女孩還沒有醒過來,瓦西里有些坐不住了,趕緊讓圖門諾夫幫忙打聽這裡的診所在哪裡。
“就在旅館旁邊有一家。”圖門諾夫不假思索地趕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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