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龍很是詫異,想不到竟然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礦山的大門被人給打開了,至於是誰打開的,楊天龍是根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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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唯有快速地找到打開大門的人或者那羣逃走了的變異者,才能一路最好地跟蹤下去。
然而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只見楊天龍一臉大汗淋漓地癱躺在牀上,剛纔他已經用盡全身力氣去尋找了,誰料根本沒有發現有任何可疑的線索。
礦山的背後是莽莽的大山,在那密不透風的山林之中,楊天龍是不可能在高清電子地圖上看見裡面的任何東西,清一色的綠色植物全部給他遮擋的嚴嚴實實了。
眼下唯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一羣來歷不明者打開了鐵門,然後帶着變異者們迅速逃進了莽莽羣山之中。
能迅速讓這些身體潰爛,難受不已的變異者按照他們規劃的路線走,着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楊天龍一想到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之後,忽然間心裡又是蹦出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打開礦山鐵門的傢伙肯定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那特別的地方讓變異者們心甘情願地跟着他走進了大山之後,而非去醫院救治。
猶豫了一下,楊天龍決定再去那礦山看一看。
敲開了劉勝利父子的房門後,楊天龍竟然是吃驚地發現李正清也在裡面。
此時此刻的李正清已經毫無過去那種高高在上的威風,在劉勝利面前變得有些卑躬屈膝,獻媚討好。
“劉哥,謝謝你這次救了我……”
“劉哥,我的生命是你給我的……”
“劉哥,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
……
劉勝利也不傻,知道是這傢伙的客套詞而已,眼下他只有一個想法了,那就是希望胡總能夠履行當初的諾言,將着李正清這傢伙給調走。
當然是走的越遠越好。
劉勝利頗爲張揚的性格讓他對着面前像是個奴才一樣的李正清一點辦法都沒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傢伙暫時還是自己的領導,不看僧面看佛面,彼此之間的面子還是要給足的。
劉勝利不由得衝着楊天龍一陣苦笑,意思很簡單,你看這傢伙是不是很是無賴?
楊天龍微微一笑,倒是沒有引起李正清的注意,他還是在自顧自地抒發着自己的感情。
“劉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好好謝謝你……”
……
楊天龍對劉勝利做了個手勢,劉勝利讓着李正清稍等一下之後,他也是果斷地出來了。
“什麼事?老弟。”劉勝利笑着道。
“老哥,我得出去一下。”楊天龍看着劉勝利一臉認真道。
“去哪裡?”劉勝利不由得一愣,趕緊問道。
“我去礦場看看那些傢伙飲用了那些被潑灑了粉末的水源後有什麼反應?”楊天龍一臉平靜道。
“他們不會變異吧?”劉勝利趕緊問道。
楊天龍一聽這話,不由得笑了起來,敢情這老劉也是好萊塢大片或者科幻小說看多了。
“他們怎麼可能會變異。”楊天龍一臉嚴肅道。
劉勝利點點頭,“那就好,不過他們就算中毒了,老弟你可千萬別去救他們,讓他們死在那裡算了。”
劉勝利就是這樣一個愛恨分明的人,對於自己的兄弟、朋友,他可以不顧一切地兩肋插刀,但是對於自己憎恨的人,他又可以做到相當的冷酷。
“明白,我可能晚點回來,你們接着聊。”說完,只見楊天龍衝着劉勝利微微一笑。
劉勝利倒也知道他的意思,一臉頗爲無奈道,“李正清這傢伙現在裝孫子,我還真不習慣,說的我全身上下雞皮疙瘩,哎……”說罷,只見老劉一臉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老哥,珍惜這機會,李正清很快就不會在金沙薩了,到時候你想看見這個孫子都夠嗆。”說罷,只見楊天龍輕輕地拍了拍劉勝利的肩膀。
劉勝利一臉“恍然大悟”,“老弟,你別說,好像還真的是這個理,那我就讓他多裝一會兒孫子。”
“那就對了。”楊天龍輕輕地笑了笑。
與劉勝利離開後,楊天龍給了瓦西里打了個電話,將他叫到了酒店的樓下。
“走,咱們再去一趟。”楊天龍一臉平靜道。
瓦西里點點頭,毫不猶豫,在他看來,有老闆在的地方,那就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很快,兩人便驅車朝着那個礦場再次駛去。半個小時後,他們再一次來到了山腳之下。
“咱們穿上防護服,夥計。”楊天龍指着放在後排的兩套防護服對着瓦西里說道。
瓦西里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老闆竟然連這個也帶來了。
“好。”跟着楊天龍在車上穿好防護服之後,兩人這回沒有選擇步行上去,而是直接一腳油門。
先前在來的路上楊天龍也用電子地圖偵查過礦場的情況,裡面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因此他們這才膽敢直接驅車直奔工廠門口。
剛一下車,透過厚厚的防護服,兩人竟是不由得感受到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們很是說不清的感覺。
走進偌大的礦場,雖說眼下剛好是午時,但是楊天龍與瓦西里都不由得感覺到了脊背上的一股寒意,邊走邊觀察,他們終於來到了礦場裡的水塔處。
“老闆,你看。”瓦西里眼尖,他一下子將着目光盯向了水塔下面的那一團茂盛植物。
說是茂盛植物,其實是先前的光景,眼下被流淌出來的水污染之後,植物的根莖開始變得血紅起來。
不過這只是顏色的變化,至少這些植物的根莖並沒有變化。
楊天龍有些不太相信僅僅是顏色變化,他不由得拔了一棵植物起來。
細細一觀察,楊天龍覺得這植物真的除了顏色之外,其餘的與普通的植物並無任何區別。
瓦西里也甚至跑了過來,打量了好一會兒。
他也是沒有看出任何端倪。
瓦西里搖搖頭之後,楊天龍一臉平靜地將植物扔到了一旁。
然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楊天龍跟瓦西里像是在看戲法一樣目不轉睛地看着這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