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龍的目光一下子鎖定在了島中央的一處小木屋那裡。
很快,一個手提AK的黑人叼着煙走了出來,那傢伙四下看了看,接着又走進了小木屋。
楊天龍的目光一動不動地看着這一切。
沒多久,只見兩個華夏人以及一個黑人被三個荷槍實彈的黑人給趕了出來。
在黑人槍口的打罵威脅下,這三個被綁架了人開始幹起了活。
“我知道他們在哪裡了。”收回電子地圖後,楊天龍一本果斷地說道。
何參贊與王建國聽了之後都很吃驚,不由得趕緊問了起來。
“在哪裡?”
“在這裡。”楊天龍說完打開手機,通過手機地圖找到了那個小島,“至少是三個人質。”
“那裡周圍都是鱷魚的天堂,不可能吧。”何參贊到非洲已經十來年了,對金沙薩附近的一切都很熟悉。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他們把人質弄到了那個島上。”
“那鱷魚爬上去怎麼辦?”王建國趕緊問道,“他們不怕鱷魚?”
“放心,鱷魚爬不上的。”楊天龍一臉胸有成竹地說道。
衆人一聽,又被他的節奏給帶了起來,個個不由得一陣詫異,“爲什麼?”
“因爲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鐵絲網。”
連何參贊這樣的非洲通都不知道的事情,竟被這個纔到非洲沒多久的年輕人給說了出來,大夥兒一聽更加吃驚起來。
王建國推了推眼鏡一臉疑惑道:“楊老弟,不是說只有兩個人嗎?怎麼你又說至少是三個人質?”
就在這時,劉勝利喘着粗氣跑了過來,“王總,咱們自己的人少了兩個,還有一個開車的黑人兄弟也不見了。”
見着楊天龍竟然料事如神,大夥兒不由得對其佩服不已,不過一個大大的問號也開始縈繞在了他們心裡,那就是爲何這傢伙如此神奇,對那個小島竟然如此瞭解。
何參贊猶豫了一下,接着告訴大夥兒,這個信息還需要確認。
說完,何參贊趕緊讓隨行的一個工作人員跟政府聯繫,順便確認一下那個小島是否安裝上了鐵絲網。
安排完後,何參贊告訴王建國,非洲人辦事一向效率低,他現在必須去盯着,否則的話,對方極有可能不會回話。
說完後,何參贊就帶人離去。
而王總他們也開始對所有工人進行思想工作。
一時間,楊天龍跟獅子頭居然被冷落了下來。
獅子頭忽地衝他狡黠一笑,將楊天龍拉到了偏僻的角落。
“華夏龍,有沒有興趣冒險?”
剛纔見了華夏同胞被綁匪又罵又打的場景後,楊天龍已經毫無顧慮了,誰讓自己是有三條命的男人呢。
“可以試一下。”說完後,楊天龍從包裡掏出了拉夫給的那把手槍。
獅子頭吃了一驚,“你這手槍哪裡來的?”
“拉夫給的啊。”
“那你怎麼帶上飛機的?”獅子頭吃驚不小。
楊天龍做了個“噓”的手勢後,一臉神秘地告訴獅子頭,他給安檢人員塞錢了。
“你這傢伙。”獅子頭輕輕給了他胸脯一拳。
“你需要什麼傢伙什?獅子頭。”
獅子頭想了想,“最好幫我搞一堆小刀。”
“我找找看。”說完,楊天龍便朝劉勝利走去。
將劉勝利拉到一邊,楊天龍毫不隱瞞地告訴劉勝利,他們準備去營救。
劉勝利一愣,接着臉色一變,他告訴楊天龍,最好別去,先不說能不能與綁匪交上火,光說那些鱷魚,都夠他們受的。
“沒關係,這些我們會想辦法的。”楊天龍一臉平靜地說道,他甚至還饒有興趣問道劉勝利有沒有興趣。
劉勝利本來也是一豁達之人,見楊天龍他們執意要去,四下瞅了瞅,也點點頭答應了。
在劉勝利的幫助下,兩把軍用匕首,十來把水果刀,一艘快艇被成功搞定。
鱷魚是冷血動物,屬於不可馴服動物,馴養液對它們自然不管用。
不過非洲百科卻告訴他,鱷魚雖說兇殘,但是腦袋卻是一根筋,如果落水,千萬不要用力划水,只需緩緩前進,儘量不要發出多餘動作,那麼即便是鱷魚碰上了,也不會對人感興趣,因此它們這個時候已經把人類認爲是枯木了,實在不行,朝水裡撒點馴養液,即便不能馴養鱷魚成功,但至少也會暫時降低他們的野性。
快艇在寬闊的河道疾馳,二十分鐘後,拐進了輔河道,又是二十分鐘的時間,來到了這個無名島所在水域。
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鱷魚,劉勝利看的是渾身發顫,根本不敢正眼去看,倒是獅子頭異常興奮,只見他雙手各持一把鋒利的匕首,就要從船上跳下去。
不料楊天龍卻是拉了他一把,正當獅子頭詫異的時候,楊天龍倒是下了水。
河水並不深,僅僅沒過腰部,見着華夏龍下水後,獅子頭也躡手躡腳地下了水。
兩人一前一後,緩步前行。
離着鱷魚羣越來越近,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特別是經過第一條鱷魚的時候,楊天龍已經把槍對準了鱷魚的腦袋,準備隨時打爆。
有驚無險,由於他們緩慢前行,那些鱷魚無一例外都把他們當做了枯木。
在岸邊,獅子頭掏出匕首,輕輕兩下,便將鋼絲網給夾斷了。
“咕嘰……”正當兩人爬進鐵絲網時,樹上的一聲把他們給嚇了一跳。
尋聲看去,只見一隻機靈的小猴子正在樹枝上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們。
從外表看,這隻猴子並不是野生的,倒像是馴養的,因爲它的脖子上還戴着項圈。
楊天龍看着面前這隻乖巧的猴子說道:“好乖的猴子。”
“不好,它要通風報信。”獅子頭猛然叫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天龍只覺得一陣寒光閃過,那隻正欲逃竄的猴子一下子被擊中喉嚨。
“那是非洲獼猴,智商很高,我懷疑它是被馴養的。”說完,獅子頭小心翼翼走了過去,把這非洲獼猴喉部的尖刀抽了出來,這傢伙還在動,並沒有死去,見此,獅子頭又給了它幾刀。
“華夏龍,咱們得小心了,如果碰上猴羣的話,很容易暴露。”獅子頭說完,一臉小心翼翼地朝周圍看了看,他邊看邊模仿着猴子的聲音。
“應該沒有。”說完,獅子頭不由得笑了笑。
“那小木屋距離咱們有五十米,現在只有一個綁匪在屋外看管人質,其餘的應該都在小木屋裡面。”
“只有這一個小木屋?”獅子頭皺着眉頭道。
楊天龍點點頭,“只有這一個,不過旁邊的河道里栓了條快艇。”
“走,先把快艇給他們弄走。”獅子頭想了想之後一臉興奮地說道。
“行。”對於獅子頭的做法,楊天龍無不贊同,萬一這些傢伙逃走了怎麼辦。
兩人貓着腰很快就來到了臨時搭建的碼頭,只見快艇被一條結實的繩子給拴着。
兩人費了好一會兒功夫,這才把纜繩割斷,繩子輕輕一丟,河裡的快艇緩慢地隨着河水朝下游飄了過去。
將島上綁匪的後路切斷後,兩人又小心翼翼朝小木屋走去。
一路上,爲了以防意外,楊天龍都一直開啓着電子地圖。
這時,剛果的天空開始飄起了大雨點,那看管的黑人也趕緊躲到了門口處,不過他的目光還是緊緊看管着三個人質。
這樣子倒是讓楊天龍他們爲了難,按照原有的想法,一個個消滅掉是最好不過了,但是眼前的大雨卻讓他跟獅子頭爲了難。
一旦打草驚蛇,裡面的人火力全開,他們也只有招架的份。
在大雨中,獅子頭告訴楊天龍,這雨一時半會兒是下不去的。
一時之間,兩人竟然沒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