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莫茨親自下廚,在品嚐了一頓最具比利時風味的午餐後,跟威爾莫茨一家聊了一會兒,楊天龍便起身告辭。
見着楊天龍一手提着幼雕,一手提着兩隻老母雞,行動起來後似乎不是很方便,威爾莫茨起身說道:“華夏龍,您手中這麼多東西,要不我送送您吧。”
楊天龍笑着婉拒道:“威爾莫茨先生,不用了。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見着他一臉肯定的樣子,威爾莫茨只得尊重他的意見。
雙方約好,明天早上九點,他們一起出發去艾爾伯特湖。
走出旅館,趁無人注意,楊天龍趕緊把母雞跟幼雕塞進了位面倉庫,然後騎上自行車,帶着酷比,便朝附近的集市騎去。
布尼亞的集市沒什麼規劃,沿街到處都是做生意叫賣的,交通可以說是亂的一塌糊塗。
被各種商販們堵在路中間的車輛不停地按着喇叭,無數的噪聲交織在一起,但這並不妨礙當地人的生活,他們甚至可以說對這些雜音見怪不怪了。
個別調皮的小孩甚至衝着車裡的人又做鬼臉又大聲叫喊。
“烤魚,烤魚,新鮮的烤魚……”
“芒果汁,剛榨的芒果汁……”
……
所有這些賣食品的商家周圍都是蒼蠅亂飛,老鼠亂竄,衛生狀況極其糟糕,看了之後,楊天龍根本沒有任何胃口。
當地人倒是毫不在乎,吃着烤魚、喝着芒果汁的時候,根本不顧及周圍的環境。
小鎮布尼亞雖說是偏僻了一點,但是集市上各種各樣的商品倒是不少,特別是華夏貨,在市場上很搶手,特別是電子產品跟小電器伸手廣大非洲人民的喜愛。
與進入黑人貧民窟一樣,起先進入這個熙熙攘攘的大集市時,楊天龍有些緊張,不過向前走了幾分鐘,他倒也慢慢習慣下來,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開始跟老黑們討價還價。
“嘿,黃種人,要不要片?”一個大老黑高舉着FBI出品的島國動作片大聲說道。
大老黑說完後,周圍的人倒是一片淡定,彷彿沒有聽見一般。
封面是波多野結衣,不,楊天龍搖搖頭,自己可不認識什麼波多野結衣。
“不需要。”他用法語小聲說道。
“那小姑娘呢?”大老黑不依不饒,緊緊跟隨他,“什麼類型的都有。”
“我沒那麼個興趣。”楊天龍很是無奈地對着大老黑攤攤手道。
“白種人呢?”大老黑還是緊追不捨,在他看來,這筆生意一定要做成。
見着被大老黑連續追擊,楊天龍哭笑不得,“老兄,我真沒有那麼愛好。”
大老黑嘿嘿咧嘴一笑,“只要價錢合適,什麼都可以做。”不由分說,他還徑直塞給了楊天龍一張卡片。
卡片製作的相當粗糙,不過這並不妨礙大老黑的熱情。
卡片上一羣身着比基尼的女郎盡顯萬種風情。
說實話,對正宗非洲黑人女子,楊天龍是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來。
……
在集市上逛了半個多小時,操着熟練的法語討價還價,給酷比買了一大袋便宜的魚乾後,楊天龍這才騎車回去。
來的時候土路一路顛簸,這讓他吃了不少灰塵,好在回去的時候,他聰明多了,先前在集市上花費5000法郎買了一條圍巾跟一副墨鏡,讓他免受了不少塵土之苦。
時間還早,因此回去的時候楊天龍並沒有像早上那樣一路狂奔,而是邊騎邊欣賞沿途的風景,布尼亞的風景談不上漂亮,而且整體海拔較高,加之人爲破壞嚴重,沿途不少地方都是黃土凸露,看起來一派敗落的樣子。
途徑的幾個村落甚至根本沒法跟鎮上的貧民窟相比,遠遠看去,與原始部落沒有太大區別。
一路騎行,並沒遇到幾個人,見着的黑人也主要以婦女爲重,頭頂重物的非洲婦女形象很明顯,對於楊天龍這個陌生人的到來,她們也很是好奇,紛紛打量過去。
村莊過去後便是無窮無盡的荊棘林,有的比樹木都要粗壯,當地人也懶得去開荒,任憑這些荊棘林不斷壯大。
他暫時的領地就在這無窮無盡的荊棘林裡面,一般不仔細觀察的話,外人是很難發現的。
回到小木屋,楊天龍第一件事便是趕緊打開噴頭,剛纔見着被蒸烤了一上午的嫩苗一副焉巴巴的樣子,心裡很是心疼。
打開噴頭,見着泉水噴出來後,楊天龍這纔打開位面倉庫,將母雞跟幼雕給取了出來。
幼雕還小,飛不起來,也就在籠子裡撲騰幾下。
而兩隻成年母雞則不一樣,倘若現在把它們自由放養的話,絕對會不見蹤影。
楊天龍毫不猶豫地取出馴養液,按照比例兌好,給母雞跟幼雕都喂服下去。
“站好。”楊天龍看着已經被馴化後的母雞說道。
兩隻母雞一得令,馬上自動站成了一排,一動不動,彷彿雕塑一般。
“扇翅膀。”楊天龍又下令道。
得令後的母雞趕緊拼命地撲騰起翅膀來,瞬間,地上的塵土便與雞毛混合在了空中。
“停。”見着兩隻母雞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後,楊天龍趕緊給叫停了。
接着便是他對母雞的諄諄教誨,不能隨便啄那些嫩苗,只能吃雜草跟蟲子,還有就是平時自己不在家的話,活動就在荊棘林,下蛋要下在草叢裡。
母雞一臉的茫然,彷彿在問他,下到哪個草叢裡。
“喏就是那個。”楊天龍指着荊棘林邊上的一叢茂密雜草說道。
“好了,你們趕緊去吃東西吧,多給我下點蛋,我好補補身體。”楊天龍再次命令道。
得令後的母雞咯咯一叫領命後,便開始在土地上搜尋起自己的食物來。
教育完母雞後,楊天龍把目光對準了幼雕,剛纔服了馴養液的幼雕一動不動地蜷在籠子裡,看上去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給我站起來。”楊天龍命令道。
幼雕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一樣。
“站起來。”楊天龍再次說道。
幼雕還是一動不動。
楊天龍很是納悶,心想,難不成這幼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