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爲心事太多的緣故,楊天龍竟然是這一覺徑直睡到了早上八點多,若不是有電話打進來,沒準他還會繼續睡覺。
迷迷糊糊摸到手機,等着楊天龍一看的時候,不由得吃了一驚。
是琳卡打來的電話。
難不成約翰被抓住了?
楊天龍心裡不由得一下子咯噔了起來,他沒有馬上去接電話,而是等了好一會兒,這才接通了琳卡打來的電話。
“華夏龍,這兩天有沒有人到你那裡找約翰?”琳卡倒也直接。
“沒有。”楊天龍一臉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們的債主興許已經在找他了,麻煩你幫我保護好約翰,我們欠的錢會還清的。”電話那頭的琳卡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起來。
“難道大衛找約翰就是因爲經濟的緣故?”楊天龍皺了皺眉頭,心裡暗暗道。
“琳卡姐姐,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約翰姐夫的。”楊天龍心裡琢磨着琳卡估計還不知道約翰已經去盧旺達了,他也索性不點破。
“那就好,謝謝你了。”琳卡一臉感激地說道。
……
結束與琳卡的通話之後,楊天龍這才發現時間竟然已經快到九點了。
他不由得搖搖頭,苦笑一番,隨即從牀上翻了起來。
根據線報,上午的時候,大衛他們一行人去了艾爾伯特湖,在那裡到處逛了逛,也問了好幾個人的問題,似乎並沒有什麼收穫。
而警察局長也是不斷地將大衛與他的聊天內容透露給楊天龍。
從他們的行動來分析的話,大衛他們似乎真的在一心一意地尋找約翰。
接下來的兩天也都是如此,大衛他們幾個人在布尼亞鎮這裡跑跑,那裡瞧瞧,也是一點收穫都沒有。
大衛他們越是這樣,楊天龍的心越是緊張,因爲在他看來,沒準大衛過兩天就會摸到他們博克村了。
獅子頭同樣也是相當的緊張,甚至比起楊天龍來,他更要緊張。
果然,楊天龍心中的預感成真了,第四天的時候,一大早楊天龍便接到了電話,民兵們告訴楊天龍,大衛他們驅車去了博克村。
楊天龍這時才把大衛來到布尼亞的消息告訴給了羅伯特,羅伯特大吃一驚,臉色都有些大變起來。
“那我需要躲藏一下嗎?”羅伯特趕緊問道。
“肯定需要,老夥計。”獅子頭對着約姆使了個眼色,約姆帶着羅伯特朝着後山的那個山洞快速跑去。
在距離博克村一公里的地方,村裡的民兵們把大衛跟警察局長給攔在了外面,他們說什麼都不管用,甚至就連大衛的執法證都不管用。
“我不管你怎麼樣?一定要讓我們進村子裡面。”大衛直接將這個皮球提給了
警察局長無奈之下,只能是給鎮上的工作人員打電話,然後一步步將情況反饋到楊天龍那裡。
楊天龍知道這一關過不了,而且目前也不確定大衛是不是真的針對羅伯特而來,與着獅子頭跟克萊爾先生商量了一下,他們同意大衛進來。
原本以爲大衛進來之後會把每一寸地皮都掀開,誰料他進入博克村之後,幾乎都沒有往裡面走,而是跟着楊天龍還有獅子頭聊起了天來,這下弄得楊天龍他們更加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聊完之後,大衛也隨即離開。
獅子頭一臉的茫然,一臉不解地看着楊天龍,嘴裡說道:“老夥計,大衛的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
楊天龍搖搖頭,“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接下來,大衛繼續在布尼亞活動了兩天,然後乘坐飛機離開。
羅伯特也是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楊天龍在這期間也嘗試給打了個電話過去,約翰在盧旺達也還是挺好的。
晚上的時候,楊天龍有些忍不住了,他把克萊爾以及獅子頭召集在他的房間裡面,將着這些情況再次說了一遍。
獅子頭沒有發言,因爲他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是雲裡霧裡了,根本不知道東南西北。
倒是克萊爾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是克萊爾的習慣,接下來,就該他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克萊爾這回也真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那就是大衛他們的目標肯定是約翰,至於爲什麼沒有逮到約翰,那是因爲約翰背後肯定還有大魚或者說是大衛也知道約翰本身也是米國人,他們都是爲米國服務的,之所以這麼跑一趟,估計也是爲了給其他人一個交代罷了。
“差不多就是這兩種可能,再多的我也想不出來了,你們看看哪種可能性比較大?”克萊爾老老實實地說道。
楊天龍跟獅子頭剛纔都聽了克萊爾的發言,聽完之後他們也是與克萊爾一個意見了。
“這麼說目前約翰應該沒事了?”楊天龍小心翼翼地問道。
克萊爾點點頭,“差不多,前提是約翰乾的那些事情不能再做了。”
“我是不是該提醒他?”楊天龍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把這話在說給克萊爾跟獅子頭聽一樣。
“提醒倒不用,約翰是個聰明人的話,他肯定知道,如果他是個傻子的話,你再提醒,他終究還是會露出尾巴,這是個貓捉老鼠的遊戲,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好吧,讓我們拭目以待,那我跟獅子頭後天可得去奧格羅斯了。”楊天龍對克萊爾說道。
克萊爾點了點頭,“你們去便是了,有什麼問題咱們再聯繫,我還得好好安慰一下羅伯特,前幾天大衛那樣一出,我看把那傢伙也是給嚇得不輕。”
“想不到羅伯特的膽子竟然是越來越小了。”獅子頭笑了笑道。
“因爲他現在的生活環境改變了,現在的生活正是他所追求的那種,與過去那種把腦袋掛在褲腰上的完全不一樣,所以羅伯特開始懂得珍惜生活了,而且他也六十多歲了,人生沒有多少個十年了,他也不可能像年輕人那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有的時候看着他很是很可憐的樣子。”克萊爾說道。
“老實說,這些都是羅伯特自己咎由自取的。”獅子頭一臉認真地說道,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