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龍剛纔是看的清清楚楚,好幾個警察都衝進了那棟板房裡面。
不知怎麼回事,他的心一下子變得有些低沉起來,畢竟那些警察是代表着正義而來的。
而羅伯特雖說是他們的朋友,但是他卻是在從事着違法犯罪的工作。
“老夥計,趕緊跑啊。”見着楊天龍有些癡癡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獅子頭不由得趕緊一個健步上去,拉起他就跑。
楊天龍被獅子頭這麼一拉,這纔不由得一臉恍然大悟過來,他趕緊再一次地撒開腿就跑。
“轟……”幾艘快艇一下子從河對面的蘆葦叢中衝了出來,快艇上的傢伙架起了加特林重機槍衝着岸上的那些警察就是一陣瘋狂的掃射。
加特林強大的火力打的警察們一下子沒有了前進的動力,一個最胖的警察被爆頭之後,他們趕緊都趴在了地上。
“我們的快艇。”羅伯特面部一猙獰,接着瀟灑地一轉身,對着那些趴在地上的便衣警察們就是一陣掃射。
子彈打在土地上激起了一陣塵土……
快艇很快便是靠了過來,羅伯特他們一下子跳到了快艇裡面。
“讓我來。”在快艇上,只見羅伯特扛起了一門火箭筒,對着那岸邊的警察就是一掛。
“轟……”火箭彈的猛烈炮火再一次阻止了他們的前進。
“法克……”羅伯特狠狠地對着河裡吐了一泡口水。
快艇在寧靜的水面上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飆向了蘆葦叢中。
“該死的傢伙……”在岸邊,米國國籍的大衛。詹姆斯氣的是不由得一下子狠狠地將自己的警用衝鋒槍扔在了地上。
“直升飛機呢?”大衛氣的對着身邊的一個便衣警察咆哮了起來。
“直升飛機不知道。”那傢伙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顫音。
“這特麼的就是直升飛機誤事了。”大衛一臉的懊惱。
“頭兒,敵人的火力太生猛了。”部署一臉遺憾的說道。
“火力生猛不代表我們就拿他們沒有辦法。”大衛氣呼呼地說道,“這種交易的現行很難得的,夥計們,咱們就特麼的這樣白白錯過了,你們知道嗎?爲了等這一天,我特麼的盯了羅伯特那混蛋半年了。”
“頭兒,下次給咱們配點好槍械吧,你沒看見他們的加特林重機槍,你說這特麼誰還敢上前去?”
“媽的,讓我見着了羅伯特,我非得弄死他。”大衛一臉沮喪地撿起了自己的傢伙什。
“阿胖被爆頭了,克七他們那一組也都死在了板房裡面。”身後的警察小跑着過來彙報着。
“這仇,我必須要報。”說完之後,興許是爲了泄憤,只見大衛咔的一下子把槍打開了保險,隨即衝着天空就是一梭子。
身邊的夥計們一臉的寂靜無聲。
……
等着直升飛機過來之後,羅伯特他們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在快艇上,楊天龍的心情很是複雜,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表達或者說是去發泄,總之,他很難受。
倒是羅伯特與獅子頭一臉的談笑風生,彷彿剛纔那幾個警察的生命就像是螞蚱一樣無關緊要。
快艇在蘆葦蕩裡面穿來穿去,半個小時後,停靠在了岸邊。
坐上越野車,羅伯特他們便是朝着納賽爾湖的酒店駛去。
等着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夥計們,是不是刺激。”羅伯特笑着說道。
獅子頭點點頭,“確實刺激。”
楊天龍似乎並沒有聽到,有些微皺着眉頭。
“嘿,夥計,你是不是想你媳婦了。”獅子頭不由得拍了拍楊天龍的肩膀。
楊天龍這時纔回過神來,不由得點了點頭。
“咱們晚上去吃點,找幾個小妞來慶祝一下。”羅伯特一臉瀟灑地說道。
“你們去吧,我跟我妻子還要視頻。”楊天龍笑着說道。
“你去,我也沒有那個愛好了。”獅子頭也趕緊搖了搖頭。
“真沒勁,你們這些年輕小夥子連我這個老頭都比不上。”羅伯特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我們跟你不一樣,我們可是有家室的。”獅子頭笑着道。
“行,你們有家室,我一個孤寡老頭,總可以了吧。”羅伯特笑着道,“晚上先吃飯,女人你們不要也可以。”
“行,你不說我都有些餓了。”獅子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晚上的晚餐楊天龍也似乎並沒有什麼食慾,簡簡單單地吃完便是與妻子聊起了天來。
獅子頭也沒有了多少興致,用完餐之後,與羅伯特簡單地聊了一會兒,他們便是回到了房間裡面。
“老夥計,你有心事?”在楊天龍的房間裡面,獅子頭不由得問道。
楊天龍看了獅子頭一眼,獅子頭是他最信任的夥計之一。
“是的,我對今天下午那一幕很難忘懷。”楊天龍點了點頭。
“沒辦法,這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一個時代。”獅子頭一下子明白過來楊天龍爲什麼心情看上去很是奇怪了,他是在爲那幾個死掉的警察而難過。
“我討厭軍火,我討厭戰爭。”楊天龍邊說邊拿起茶几上的一罐啤酒,啪的一下子拉開,接着狠狠地脖子一仰,一口全乾。
“過幾天就會好的。”獅子頭一臉輕聲說道。
“但願吧。”楊天龍長出一口氣。
“明天下午,咱們出發去那塊綠洲之地,老夥計,休息好。”獅子頭說完後輕輕地拍了拍楊天龍的肩膀,便是離開了他的房間。
偌大的房間裡面只剩下楊天龍一個人。
他甚至發呆了好一會兒,這纔不由得從會議中走了出來。
獅子頭或許說的都是對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沒有誰是很容易的,都特麼的是拿自己的青春,生命在奮鬥。
“該死的戰爭,該死的軍火商,我特麼瞧不起自己。”楊天龍一臉苦笑道,他自己也多多少少算是一個軍火商,那他又有什麼理由去瞧不起羅伯特跟扎克耶夫呢?
“算了,所有的一切都算了,只要我的家人、朋友們過的開心快樂即可,我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麼多。”楊天龍搖搖頭,在心底不斷地告誡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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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他自然是失眠了,在彷徨與掙扎中,他不斷地折磨着自己。
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楊天龍這才昏昏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