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後面就一直都有留意此事!”
她第一次發現屍體,確實就是這樣。
所以!
信不信由他……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勾魂樓是殺手組織?”
“因爲每天都發現有那麼多的屍體沉入河中,所以就非常好奇這些屍體是從何而來?
於是我便暗中跟蹤了那些拋屍的人,結果那些人進入的勾魂樓,所以我就突發奇想,每天都丟棄那麼多的屍體沉入河中,他們不是殺手,還能是什麼?”
聽完她的解釋。
宮傾陌依舊對着她步步緊逼。
她已經退到了河岸邊緣,再退一步就會掉入了河中,所以她已經無路可退!
“我說的句句屬實,你愛查不查?反正與我無關。”
“最好與你無關!”
宮傾陌停住了腳步,也從她身上離開了目光,隨後轉身離去。
他這就走了?
夜音璃立馬快步跟過去。
“喂!太子殿下,你究竟是查還是不查?”
“喂!宮傾陌你倒是吱一聲啊!”
看着漸遠漸去的身影,夜音璃忽然頓住了腳步。
“真是冷血無情!”
聲音有些漠然。
成千上萬的屍體擺在他面前,都無法讓他震撼麼?
夜音璃望着朦朦朧朧的月光,此時已經被一層厚厚的雲層遮住了。
她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月亮啊月亮,你也想把河底那些成千上萬的屍體視而不見麼?
……
邊境府衙。
此時大門緊縮,連當差的人都沒有。
一個人影飄然而至,隨後輕而易舉的將大門的門栓打開,閃身進去了!
一間知府大人的房間內鼾聲如雷,那個人影閃身而進,看着躺在牀榻上睡如死豬的知府,他的左右兩邊各躺着一個連肚兜都不穿的女子。
身穿夜行衣的人影不由得眉頭緊蹙。
他從袖中拿出一粒藥丸捏碎,牀榻上的三個人睡得更香更沉了!
知府在朦朦朧朧中被人拍醒了,醒過來之後,硬生生的嚇了一身虛汗。
“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啊!銀子才上供的啊!若還要,小的立馬去取。”
知府就仿若卑微的乞丐一樣,乞求着別人饒他一命。
還以爲還在牀榻上的知府,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置身於公堂之上!
不由得驚愕!
然而架在他脖子上寒光陣陣的利劍,讓他知道他不是在做夢。
“五百兩!有麼?”
磁性的聲音,冷漠到有些刺骨。
聽聞這個數字。
知府有些瞠目結舌,不過爲了小命,他咬了咬牙。
“有有有!”
“有?”
“是的,好漢你要就必須有。”
“哼!”冷冷的哼了一聲,忽然強大的威壓,把知府壓得喘不過氣來。
一個小小如螻蟻的知府,一年的月銀纔不過三四十兩銀子,他居然一下子能拿得出來五百兩銀子。
可見這些銀子的來源……
除了搜刮民脂民膏之外,絕大部分就是受賄得來了。
看來邊境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官不是官,民不是民。
黑衣人轉身離開了公堂,去了內閣。
以爲逃過一劫的知府大人,剛剛挪動了一下身子,突然空氣中一陣涌動,一抹黑影出現在他的面前,隨後,一把鋒利的長劍便滴在了他脖子處。
嚇得知府大人臉色都白了。
進入內閣的黑衣人,一下子就把蒙在臉上的黑布取了下來。
仿若謫仙般的容顏傾刻間顯露出來。
宮傾陌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來回不停的敲打着桌面!
須臾!
“主子,裡有一本記錄着當四年前發生案件的冊子,有一個案件極其離奇,在知府衙門內,上到知府下到衙役,忽然一夜之間全部人間蒸發了。”
穿着夜行衣的影衛將那本冊子遞給了宮傾陌。
可是剛剛一翻開冊子!
宮傾陌的眉頭不由得緊緊一蹙。
他所看到的第一頁根本不是第一頁,應該說是第四頁,前三頁都被人故意撕走了。
而且!
這三夜不是剛剛被撕走的,而是在四年前就已經被撕走了的。
撕走的這三頁非常關鍵,因爲這關係着官府裡的人通通人間蒸發的原因。
看來是當年的官府查到了什麼線索,隨後被人知道後通通滅了口,屍體應該是被沉入河中了!
“啪……”
宮傾陌一下子合上了冊子。
“派人快馬加鞭回京,讓父皇派爲欽差大臣來邊境,徹底調查河中游的沉屍案。”說完,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剛走兩步,頓了一下,然後又吩咐道:“知府該換人了。”
“是!”
……
第二日,勾魂樓中。
錦娘接到了飛鴿傳書,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面色不由的一暗,隨後快步向一間獨立的房間走去。
“咚咚咚……”
“主人!”
“何事?”迷離的聲音中,夾雜着低沉和沙啞從房間內傳來。
“知府大人昨夜死了。”
“死因爲何?”
“房事操勞過度而死。”
飛鴿傳書上說,知府大人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與知府交歡的兩個女人都被知府弄暈在了牀上。
“哼!沒用的東西。”
裡面再也沒有聲音傳來,錦娘便默默退下了。
房間內!
一隻嬌嫩白皙的手攀上西樓的腰間,已經未着寸縷的女子不停的喘着嬌氣,呻吟聲時不時從口中發出。
而在她身上不停索取的西樓,很享受她的嬌喘。
寬大的手掌不停的在她身上輕揉……
也許是那女子情至深處,竟不小心觸碰到了傾斜在西樓胸前的白髮。
只見西樓的動作一頓!
女子驀然驚醒,嚇得面色慘白的她驚恐的看着西樓的面色,手快速的收回。
“主……主人……”
“別怕,死並不可怕,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
語氣依然平淡如常。
但越是這樣,理解西樓性子的她越害怕,身子不停的哆嗦。
西樓可不管她的害怕,直接繼續做沒有做完的事情,不過手和身子粗暴的沒有一絲人情味,與剛剛那女子未觸碰到他白髮之前判若兩人。
事畢!
西樓翻身而下。
拿起自己的白色袍子散漫的穿了起來。
躺在牀榻上的女子,縮捲成一團,全身淤青,她淚流滿面的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