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薛玉芸那得意的笑容僵化在臉上。
能感覺到她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崩潰!
這絕世的容顏!
深深地映入她的骨髓裡……
雲紫蘇……
她是雲紫蘇!
那張臉就算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來。
況且!
現在這張臉美貌依舊,甚至多了一份誘人。
她沒死?
她回來了?
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嗎?
不可能!
她親手把她推入望月湖,看着她沉下去……
可是!
眼前之人就是她。
薛玉芸的臉頓時變得煞白,看不到一絲血色,整個人都是顫抖着的。
目光一直直勾勾的盯着雲紫蘇!
彷彿要把雲紫蘇盯到千瘡百孔爲止。
她爲什麼不死?
爲什麼還要回來?
看着雲紫蘇那譏諷的笑容,蔑視的眼神。
“噗……
”
薛玉芸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料是宮氿寒和雲紫蘇也奇奇一驚!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露兒一臉驚恐上前攙扶搖搖欲墜的薛玉芸。
隨後!
便昏厥了過去。
只是在昏厥過去之前,薛玉芸依舊直直的盯着雲紫蘇。
眼中的不甘,厭恨顯得那麼淋漓盡致……
宮氿寒看到薛玉芸這般模樣,並沒有上前攙扶,而是在思索着什麼?
“帶她去藥老那裡!”
聲音淡淡道。
看着薛玉芸被扶出去了!
雲紫蘇才緩過神來。
尼瑪!
她有那麼強的殺傷力嗎?
只是看一眼。
就活生生把一個清雅如白蓮的女子氣到吐血。
不過……
雲紫蘇隨即疑惑起來。
薛玉芸跟她有什麼過節?
爲什麼她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毒藥的氣味?
那種毒藥貌似只有她才能製出吧!
算了!
不管了。
反正今晚她逃走之後,也不用想這些問題了。
咦?
奇怪?
“你的王妃都氣到吐血了,你不過去看看?”
杵在這裡做什麼?
要不怎麼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呢!
“我的王妃至始至終只有你……”
“唉,打住,本小姐不吃花言巧語這一套。”
哼!
睜眼說瞎話。
那接下來只要把他趕出去就行了!
“沒想到才一天就把正主氣到吐血了,真是罪過罪過啊!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順便念念經。爲你那個續絃的王妃超度超度。”
最好把那一股子怨氣超度乾淨!
“醜女,我與她根本就沒有關係,她只是頂替你的頭銜,來作爲與戊戌國交涉的棋子。”
沒有成親之禮!
沒有拜堂之說!
更沒有婚書,什麼都沒有。
他只是隨後一說。
讓她頂着王妃的頭銜去戊戌國談判而已!
“但終究還是當了三年的王妃,取代我的位置三年了。”
說這些有什麼用?
就算薛玉芸是冒牌的,說給她聽,她也體會不到啊!
畢竟!
她現在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好嗎?
或許哪一天等她恢復記憶了,才能原諒他。
“醜女……”
哎呀呀!
怎麼又叫醜女。
本來不生氣,現在真生氣了!
“出去,出去啊!你以後再叫我醜女,我就把你毒啞。”
可是!
宮氿寒壓根就把她的話當耳邊風。
“醜女,今日不管你有沒有失去記憶,我都要跟你解釋清楚。”
他要永遠叫她醜女!
無論雲紫蘇怎麼推他,他就是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靠!
耍賴啊!
他還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寒王嗎?
跟個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最後。
實在沒辦法。
索性嘆了一口氣!
“好吧!你贏了,我原諒你了,你可以走了嗎?”
很是無奈啊!
誰知?
宮氿寒暗沉的目光一亮,然後輕輕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在雲紫蘇還爲發飆之前,抽身離去!
貌似心情很好。
走出去的模樣瀟灑至極!
額……
留下的雲紫蘇一臉黑線。
又佔她便宜!
不過!
他走了就好。
接下來,坐等天黑。
然後溜之大吉!
宮氿寒從營帳離開,並沒有去看薛玉芸的身體狀況。
而是在另一處營帳內!
那裡早有人在等候。
他神情淡然,一身寒氣漸漸散發出來。
“速回京城,將三年前醜女落水的事情再查一遍,仔仔細細,不允許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隨後冷哼一聲。
“去把那個爲薛玉芸醫治御醫找到,手段自選,一定要撬開他的嘴巴。”
從剛剛薛玉芸的反應來看。
醜女的跳湖自殺絕不簡單!
當時!
失去了醜女,令他一直沉浸在後悔和自責當中。
雖然已經派人查證過!
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但現在想想,醜女出事也許只是一個圈套。
裡面涉及的不僅僅只有薛玉芸,就連七皇子,和蕭國公府都逃脫不了關係。
“是!”
影衛得令而去。
隨後不久,木子羽進來了。
“主子有何吩咐?”
“本王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一切事宜全權由黎大將軍和安將軍負責。”
黎大將軍便是那個只有持有前朝兵符才能指揮得動的前朝大將軍黎江。
有他們二人在!
就算七皇子領兵來襲也能應付。
“是!”
“去給黑白雙煞飛鴿傳書,讓他們秘密派人潛入戊戌國的皇宮之中。”
既然七皇子給他下了一盤棋。
哪有不回敬之禮?
七皇子竟敢謀他的女人。
那他就將他最在乎的東西摧毀!
“是!”
木子羽不知道宮氿寒爲何突然決定離開一段時間。
但是!
他剛剛聽說了薛玉芸的事情。
看來主子要動真格的了!
只是……
“主子,薛小姐怎麼辦?”
現在正在藥老那裡醫治呢!
“給藥老提個醒,一個月之內不能讓她醒來。”
“是!”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
可惜,天公不作美!
竟淅淅瀝瀝下起了綿綿細雨。
草地上溼漉漉的,雲紫蘇不由皺了皺好看的眉。
靠!
這個鬼天氣。
說下雨就下雨。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下來了!
不過,沒關係。
這並不能阻止雲紫蘇溜走的念頭。
此時!
木子羽送來了晚膳。
這次雲紫蘇並沒有刁難於他,而是很乖巧的吃飯。
飯菜一入口。
雲紫蘇就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
“宮氿寒去哪裡了?”
這飯菜的味道不是之前的味道了。
還真有些不習慣。
“主子說,要離開一段時間!目前已經出發了。”
什麼?
宮氿寒走了?
噢耶!
那她今晚逃跑的成功機率不是提高了一半?
太好了。
心情那個激動啊!
但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哦!那感情好。”
看着雲紫蘇把飯菜吃得乾乾淨淨,木子羽本來端起碗筷就要走。
可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王妃,主子這三年來身子骨很差,藥石無用,藥老說主子得的是心病,病因就是你,希望王妃以後待主子好點。”
雖然平時主子都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但是!
自從知道雲紫蘇的下落之後,他才關心自己的身體。
若是王妃一直對主子這樣冷漠!
這何嘗不是對主子的一種折磨。
藥石無用?
這麼嚴重?
宮氿寒自小受到噬骨毒的侵蝕,就算解了毒,身體也會大不如前。
應該不至於藥石無用吧?
安木子羽的說法。
宮氿寒是因爲她,思念成疾,從而垮了身子。
怪不得他沒有病,身子都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不過!
木子羽告訴她有什麼?
宮氿寒已經離開,而她今晚也要走了。
哪還有以後啊?
木子羽走後。
雲紫蘇站在桌案邊,想了一下。
雖然失去記憶了!
畢竟夫妻一場嘛!
免費給他開個藥方還是可以的。
於是!
就拿起了紙筆飛快的寫了起來……
深夜十分。
細雨依舊連綿不絕的下着!
雲紫蘇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在營帳的一個角落裡,劃開一個口子。
說來也奇怪?
這匕首還是在這個營帳中找到的。
雖然藏得很隱秘,不過還是被她看到了。
門口有門衛守着!
所以。
雲紫蘇把聲響降到最低。
然後從劃開的口子那裡迅速鑽了出去。
趁着黑夜,藉着細雨的聲響,雲紫蘇巧妙的避開了巡邏的士兵。
剛走出去沒多久!
忽然!
寒王營帳那邊有聲響傳來:“王妃不見了……”
隨後便亮起了很多火把。
糟糕!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不行。
現在不趁此機會離開,被抓回去,他們會看守得更加嚴密。
趁亂,雲紫蘇打昏了一個落單的士兵!
換上了士兵的灰色盔甲。
尼瑪!
這盔甲還真重。
然後混進了人羣之中……
木子羽帶領着士兵們正打算趕往城牆門口。
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立馬停下腳步,轉身向營地背後的那條河趕去。
一來到河邊,木子羽眯起了眼睛極力尋找。
卻沒有看見雲紫蘇的任何蹤跡!
去哪裡了?
就在此時。
有人呼喊道:
“有人掉進河裡了!”
什麼?
木子羽暗道不好。
急匆匆趕了過去!
“是何人掉入河裡?”
“是一個士兵!木公子,怎麼辦?”
木子羽嘆了一口氣。
她果然待不住。
“會游泳的都下去尋找,要把陣勢弄大些。”
真不知道主子爲何要放王妃離開?
他現在只是依照主子計劃行事!
雲紫蘇一跳進河裡,立馬就潛入水中向前飛快的遊。
直到憋不住氣了。
纔出水呼吸一口氣!
此時!
她已經遊得很遠了。
看着對面那些閃爍不定的火把,站滿了河邊
。
還有還在不停往河裡跳的士兵們……
雲紫蘇不由爲自己捏一把汗。
幸好宮氿寒不在!
不然她肯定逃不掉。
只是……
很是奇怪?
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貌似逃跑的太過於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