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五里天, 那銷聲匿跡的人,不斷的忙碌着一些事情。掉江後,由於受了箭傷, 再加上帶着一個人下落的重力, 沉得比較深, 但由於他的水性本就不錯, 所以他第一個浮上了水面, 而這時候,卻見那其他的敵人跟着從旁邊的小路沿山腰跳了下來,韓封望着身後的江水, 咬牙蹬起衝向岸邊。用自己的身體引開了那些敵人的注意,而當這一切只發生在不多久的時間裡, 一同掉下江的人浮起後, 已經找不到他, 以爲韓封依舊還在江裡,所以依然還在江裡四處尋找他的人, 卻不知道他早已爲了引走身邊的敵人已經遠離。帶着敵人一路戰開,身上的傷讓他疲憊不堪,但最後依然戰勝了那些追着來的人。可當這些事發生完後,韓封依然發覺有着危險的存在,一天後, 看着那睡在牀上依然昏迷的人, 暗自絞緊手指, 硬是轉身離開。
回莊的第一天中午, 青鳥旗下, 所有商行一律收市,整頓內物。一夜間帳目徹查, 讓韓封未能閤眼。
第二天一早,暗地裡有一股強大的財力收購蘇李王幾家旗下所有重點產業,鬧得人雞犬不寧。
第三天,依舊是不寧的一天,幾家的財力實在不再夠頂那忽然來襲的力量,也抵擋不過那股力量與十五皇子的壓力,當夜請求七皇子出面。
第四天,爲了利益的爭執,莫言恆與七皇子黨徹底鬧翻,而又因爲莫言恆已經抓住七皇子幾人的
尾巴,那些人當然要把證據拿回來,於是,開始調查那證據的準確下落,既然那些東西真的不在紫雲閣,那麼,便有可能在韓府裡,於是,第四天到第五天裡,韓家已經引來了幾次黑衣人的探察,但都是無功而反。
幾天裡的勞頓,讓韓封一直徹夜未眠,眼看着那些人能怎麼反抗,雖然多數時候他都在別莊裡,但也有回過多次,爲了不把那些人注意到我的身上,所以讓幕紫齊一直呆在我的身邊,什麼都沒告訴。
我的大腿上,韓封依然默默地趴着,任由我幫他一點點的把繃帶給綁上,慢慢地跟我說着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莫了,輕輕給他穿回衣服。到後來,只見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漸漸鼾聲輕起。望着身下那人,只怕這幾天的事讓他很疲憊,爲了清理這些事,即使再有精力也要被消耗去,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可誰又猜不出其中有多少的勾心鬥角呢!正是因爲這時代的不同,那私底下的暗箭不知又有多少。嘆着氣,默默地把他向牀上拖來,夜間風涼,被子給他好好的蓋上,滅了燈,接下來的晚上,該不會有事了吧!
*************************************************************************
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看到了一個放大的臉對着我,那暗色的脣正慢慢地靠了過來,驚嚇下,猛地一把推開那要靠近的人。當聽清楚那哎喲聲誇張的喊起時,才發覺那人是誰。
“韓封!幹什麼啊!”
怒瞪着那被我推倒在牀邊上的人,皺着眉,眼下一移,腰間一雙手卻讓我忽然的發覺自己的遲鈍,也不知道那雙淫、賤的手,是什麼時候已經在那上面存在了多久,愣愣地看了看後,只默默地對着手上的皮膚用力一擰。
“痛痛痛!……”
“痛個屁!”
說完,發覺自己“出口成章”時,一把捂住嘴巴,瞪着那平躺在一邊的人,也不知什麼時候,韓封的一身外衣已經退出,只留一身內白,風騷的半裸着,透出那健碩的胸膛,緊扎而有彈性,一時間,似忘了什麼似的盯着看呆住,當觸到那白色繃帶的時候,腦子清醒過來。又抖了抖腦袋,隨後熱着耳根道:
“什麼時候換藥?”
“現在?”
“噢!”
默默地翻開昨晚上那處傷口時,那裡已經合上了口子,但依舊泛着粉色的肉白,怪異的刺眼,那些撒上去的藥粉,也已經漸漸沒有了。手指忍不住輕劃過那五釐米長的口子,撫摸着邊沿,許是痛了,韓封輕吸了一口氣,背上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當我想問他疼不疼的時候,只聽到那暗啞的聲音吼着。
“快點。”
“啊?”
“冷啊!你要夫君我在風裡涼到什麼時候?”
“哦!”
撒完藥粉,便給他換上了新布條,看着自己那熟練的綁法,到忍不住想自豪一把。笑望着那自己一下一下綁出來的傑作,但還沒等我笑完,背對着我的那人,忽然轉過身來,這回,又是一個天旋地轉,只見韓封一雙眼亮得徹底,緊緊地盯着我。頭髮在低頭的時候漸漸滑落下來,垂在我臉側的邊上,頭上,是熾熱的空氣,瀰漫着。只覺得那緩緩曖昧開來的氣氛讓人恍惚。望着那雙閃亮的眼,嘴裡不由的問候着,許是經過了這幾天的事情,心底裡的那份掛念得到了解脫。
“韓封,我回來了。”
忽然的話,到是讓那雙手壓住我兩隻手腕的人愣了愣,隨後跟着笑道:
“歡迎回來。”
話完,慢慢地低下頭,只在脣邊上輕啄了一下,便又直起身來,嘴裡嘟囔道。
“沒力量戰鬥啊!……唉!……”
“什麼?”
“沒什麼……要不這樣,你在上面?”
嚴肅着臉,一副打商量的樣子盯着我,然後,眼睛慢慢延着臉慢慢掃射往下,一直……而忽然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時候,頭頂像是忍不住冒起煙來,如那最古老的蒸汽火車般,轟隆轟隆的冒着,響着。最後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梳洗去……”
掙扎的從他身下挪了開來,打算迅速的跑回房裡,可到門邊上的時候,只見,那關閉着的門,在我打開的那一剎那,一個貼着耳朵的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裡,那耳朵,依然還做着緊貼門邊的樣子。想來是看到自己面前忽然暗了下來,那人便愣愣地憨笑着擡起頭來。
“嘿嘿!媳婦啊!我說這小子昨天爲什麼忽然跑回他房間呢!原來……呵呵!”
眼前的人,拍了拍下襬,漸漸站起來,然後望了望房間裡面,嘆了口氣,然後又微笑地望着我。
“媳婦啊!那小子叫你在上面,爲什麼都不從了他呢?你們也老大不小的了……”
一翻直白的話,讓我猛的一愣,在差點沒撞到門框的情況下,快速的移動起來。身後,韓老爺子不斷的嘮叨着,我則走在他的前面,頭上繼續冒着煙,腳下快速的溜回自己的房間,一個急轉身,便再次把那還在說着話的人關在外面,栓上門,急忙一轉身,面對着那依然凌亂的房間。忍不住吼道:
“我怎麼什麼地方不好掉,偏偏掉在這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