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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不給面子了,體育總局的苑局長也在。”李京笑yínyín的道。
今天的李京穿着一件白sè的範思哲短風衣,下身穿着黑sè的休閒kù,腳蹬一雙黑sè的短筒馬靴,這身打扮再配上她冷yàn的氣質,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要顯得年輕的多。
“我覺得去見正在鳥窩訓練的球員比和這些大腹便便的官員們一起喝酒更重要。”李歡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手撫mō着李京豐滿的大tuǐ。
“穩重一點,難道不知道這裡有監控的。”李京瞪了李歡一眼,“我說,就你臨時組織起來的這支烏合之衆,呸!連烏合之衆也算不上,就是一羣娃娃兵,能打敗烏茲別克斯坦這支中亞狼嗎?”
李歡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洋洋得意的道:“烏合之衆,是嗎?呵呵,打敗西班牙意大利這樣的老牌強隊當然沒戲,想贏日本韓國這樣組織有序,戰術素養高的整體型球隊也難,但是贏烏茲別克斯坦問題不大。”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你們這些人從來就沒在一起訓練過,很多都是從啓明星足球學校裡出來的學生,真的能打這樣的硬仗?也只有中國的足協才能幹這樣的蠢事。”李京看不慣李歡玩世不恭洋洋不睬的樣子,忍不住打擊道。
李歡笑着道:“娃娃軍也比業餘的強啊,你看當年的卡塔爾、泰國、新加坡,人家有些球員就是業餘出身,照樣打得中國職業隊屁滾niào流。”
兩人說着話,鳥窩就到了,李京的法拉利停在鳥窩mén口,李歡道:“你別進去了,晚上我和隊員們一起吃飯。”
李京點了點頭,道:“好吧,吃完飯你給我打電話。北京也有咱們的房子。”
李歡在李京的臉上wěn了一下,打開車mén走下了車。
下午四點多鐘正是中國隊訓練的時間,按照李歡的要求,訓練對球mí開放,李歡和煙槍、影子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檢查就進去了。李歡想看看球員們現在在訓練些什麼,便把風衣給煙槍拿着,讓他們遠遠的跟着,自己向球場走過去。
李歡還沒有走到球場,就聽見了嘻嘻哈哈的笑聲和喧鬧聲,走近一看,原來是球員們正在練習溜猴,也叫逮圈,幾個人圍成一圈差傳球,中間有一個或多個球員搶球,誰傳球失誤誰進圈裡去搶。
李歡找來的這些球員絕大多數沒有國家隊的經歷,還有一部分人甚至都沒有職業經歷,今天助理教練不在,他們在玩逮圈的時候很散漫,傳球的時候漫不經心,更多的時候不是傳球,而是用個人技術在玩球和逮圈的人。李歡走到近前的時候,還有人提議逮住之後去搶球沒有意思,不如鑽kù襠好玩,大家都鬨笑成一片。
“真是一羣烏合之衆啊。”李歡站在不遠處不禁搖頭嘆息。
李歡在旁邊看了有十分鐘,纔有球員看見並且認出了他,頓時啓明星足球學校的學生都高喊着“校長”跑了過來,其他的球員看到李歡來了,也都紛紛走過來見禮。因爲誰都知道,現在球隊雖然是助理教練在管理,但掌握實權的人是李歡,只要李歡拿到了教練證書,明年李歡肯定就是主教練了。
助理教練楚傅臨去機場接機前指定了國家隊的老隊員守mén員姜未任臨時隊長,看到李歡來了,隊友都一呼啦的向李歡跑去,姜未有些着急,他擔心李歡會生氣,畢竟正在訓練的時候,球員一下都跑了,就算是去見李歡也是絕不應該的,球隊就要有紀律xìng,都各行其是怎麼打比賽。
“回去回去!繼續訓練。”姜未走到李歡的身前,向跑過來圍着李歡嘰嘰喳喳的隊友吼道,然後姜未又換上一副笑臉向李歡,“李……李……你好,我是球隊的臨時隊長姜未,歡迎你的到來,我們已經盼望了很久了。”
“不用,別急着訓練,咱們今天就是見見面,聊聊天。”李歡微微笑着叫住了要離開的球員。“其實呢,現在這樣練也晚了,三四天的時間能練出什麼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現在我們連光也不光了。”
李歡的話說的很實在,很平易近人,就像鄰家的大哥哥xiǎo叔叔,年輕的新晉國腳們感覺和李歡的關係一下就親近了很多,就算是那幾個老球員也覺得李歡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絕不是媒體和足協官員嘴裡那種驕橫狂妄的人。
於彤和李歡很熟悉,他又是天生的膽大包天,他笑着道:“校長,既然這樣我們還練個什麼,直接投降算了。”
這時候看臺上稀稀拉拉的球mí也都看到了李歡的到來,有些眼尖的心眼靈活的很快就猜出了李歡的身份,他們馬上站起來高呼李歡的名字,他們太興奮了,這些人都是鐵桿球mí,不過看一羣孩子玩“溜猴”的感覺肯定也不會太好,有些人都準備走了,現在忽然看到了李歡,他們怎麼能不喜出望外,有些人已經憧憬着能夠拿到李歡的簽名了。
李歡在球場的草坪上坐下,道:“我說練也沒有用,是指像你們那樣練,我有個巧法,能夠讓我們很快的贏球。”
很快的贏球?
年輕的球員們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李歡,都充滿了驚奇和興奮,卻並沒有人懷疑,因爲這是李歡說的,李歡這個名字本身就代表着奇蹟。
李歡微微一笑,道:“這個太簡單了,我來問一下,如果你們和一羣業餘球隊打比賽,他們會怎麼做?”
於彤道:“他們會擺鐵桶陣唄,這誰不知道,除了擺鐵桶陣,他們還能幹什麼。”
衆人紛紛點頭贊同。
李歡笑道:“那大家想想,他們爲什麼要擺鐵桶陣,爲什麼不採取別的辦法?”
於彤道:“因爲鐵桶陣才能阻止我們進球,他們纔有一線贏球的希望……噢,我明白了……”
於彤大叫起來,其他一些思維敏捷的球員也馬上明白李歡的意思了,業餘球隊對職業隊,肯定是擺鐵桶陣,這就說明鐵桶陣能夠削弱強者的實力,縮xiǎo二者之間的差距,李歡的意思不就是讓他們練習鐵桶陣的防守嗎。
姜未若有所思的道:“就練鐵桶陣確實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不過協同防守不夠,很容易犯規,定位球對配合不熟練的球隊殺傷力很大。”
李歡微微一笑,道:“犯規肯定難以避免,不過對手的定位球不會太多,這是我們的主場,亞足聯主席也是我們中國人,一點便宜都不給咱們,他們自己心裡能說得過去。”
衆人都笑了起來,空氣裡充滿了快樂的氣味。
李歡道:“來,大家都來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們也認識一下,我叫李歡,司職右後衛,不過左右都能打,客串一下後腰也沒有什麼,我的特點是跑得快力量大……”
李歡裝模作樣的介紹早就又引起了球員們的笑聲,是啊,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喜歡足球的,誰會不認得李歡。既然李歡都開了個頭,其他人也都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於彤開頭,許洋殿後,衆人也都陸陸續續開始做自我介紹。
球員們介紹完畢,李歡對他們的情況也就有了一個大體的瞭解,他看看球mí越聚越多,還有衆多的記者,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從機場跟過來的,李京的法拉利太快,他們坐公jiāo車趕往鳥窩還是沒有跟上。
“陳騰、張棟,李鬱,柳超……你們當黃隊,你們主要是防守,顧天遠,許洋、於彤,徐斌……你們當紅隊,你們主要是進攻,不擇手段的進攻,只要能夠進球,恩,我就給你們當裁判……”
李歡的記憶力驚人,他剛剛聽到球員們自我介紹,然後馬上就把18個球員的名字都叫了出來,還知道他們的特長,這馬上就讓所有的球員又lù出了欽佩和詫異之sè,過耳不忘,這絕對是一種過人的能力。
國際足聯要求報名的人數是22人,但是李歡的這期國家隊卻只有18個人,額外的四個人就是佔用原來國家隊的姓名,但是人早就回俱樂部了。
這18個人被李歡分成了兩組,一組主導進攻,另外一組主導防守,李歡也不提什麼戰術,也不問跑位配合等等細節的東西,就讓他們隨意打,按照自己的感覺打,按照自己的愛好打,自己喜歡誰就給誰傳球,而李歡的裁判也當的一塌糊塗,冤案錯案無數,有時候還顛倒黑白,連紅黃牌都能發錯。
在看臺上觀看的球mí,在訓練場邊攝影的記者都看得驚愕萬分,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場上的中國隊球員在防守的時候就是一團,進攻的時候就是一窩,在外人看來,這簡直就不是一支職業球隊,絕對是烏合之衆,業餘中的業餘。那些準備看看李歡訓練有什麼奇妙手段的球mí和記者都失望了,不,簡直是絕望了,就這樣的水平,就這樣訓練,就是xiǎo孩過家家嘛,哪裡像教練指揮的。
“天啊,中國隊這是在幹什麼?他們是在訓練?”
“有這樣訓練的嗎?看起來好球員不一定是好教練啊。”
“馬拉多納式的球員,悲劇的是他也是馬拉多納式的教練。”
“就算沒有教練指揮,也不至於打成這樣吧。”
“隊內訓練也不能這樣打吧,太拿國家隊當兒戲了。”……
臺上臺下,說什麼的都有,很多對李歡抱有大希望的球mí和記者這個時候都失望了,這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中國隊,這就不是一支球隊。
第二天,媒體的報道依然是正面的,依然是光明的,依然是向好的方向理解的,但是在語氣中,在字裡行間依然少不了一些失望和質疑。如果不是前面他們都把李歡當成救世主,當成上帝,現在不好意思直接轉向,他們肯定就直接批駁了。
《球報》在評論中寫道:“訓練很合乎李歡的xìng格,隨意隨便隨xìng而爲,當然也不乏新意,當然一羣從來沒有在一起踢過球的人在一起,他們不可能打出什麼配合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合適的,我們還需要再等等看,也許我們要等到和烏茲別克斯坦的比賽之後才能知道我們的天才是什麼樣的想法。”
《週報》的記者馬文淵對李歡的首次國家隊訓練感到了míhuò,他盡力的向好的方面去理解,馬文淵寫道:“看起來很húnluàn,實際上也真的很húnluàn,不過我認爲,即使是一位經驗豐富的世界級教練,也無法在三天的時間裡就訓練出一支配合流暢,戰術嚴謹的球隊,也許李歡的行爲也不會對球隊產生多大的影響,因爲球隊也就是一盤散沙了,就算練的再luàn一些,也還是一盤散沙而已。而且我認爲以李歡的天才,不會出這樣的昏招,也許他是想míhuò對手,因爲我發現烏茲別克斯坦的教練阿布拉莫夫也在看臺上,我想李歡應該是做給阿布拉莫夫看的,我相信他天馬行空的腦袋是能夠想出這樣的妙計的。”
不過在sī下里,《週報》的這位名記在自己的微博上卻對李歡進行了質疑,他認爲最好的辦法也許應該是讓卡馬喬留下,李歡的xìng格只能當衝鋒陷陣的大將,而不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統帥。足協對李歡全面投降,答應李歡的所有條件,現在看起來也許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在京都大酒店等了李歡一晚上的足協官員和總局領導們憋了一肚子的氣,但是讓他們更生氣的是他們又奈何不了李歡,看到李歡第一次訓練就鬧出這樣的笑話,看到原來支持李歡的球mí和媒體也不敢再吹捧李歡,他們都暗暗叫好,現在他們比任何鐵桿球mí都盼望着比賽的開始,以便能夠看到李歡的大笑話,出心頭的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