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涵剛要說什麼,我目光陰寒的看向她,問道:“你有意見?”
我溫怒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沈蘊涵的臉,她微微的牽牽嘴角,還是沒敢反駁。
母親剛想再次開口,嚴曼琪已經從房間裡換好了衣服走出來,下樓來了。
我看了她一眼,氣定神閒的對她柔聲說,“你可以回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如同大赦一般,愣了一下,然後對我母親微微的躬身,“夫人,沈小姐,那我先回去了!高總,謝謝您!”然後轉身離開。
看着她走出房門的那一瞬間,鬆了一口氣。
處理完御景觀瀾的事情,去了小屋,她沒有在,我知道,她一定是自己尋找答案去了,只是我不知道,這個殘酷的答案會不會讓她惶恐不安。
第一次這樣安靜的,一點不煩躁的等她,心甘情願的等她!
曼琪回來的很晚,看起來很疲憊,她看見我顯然很驚訝,更多的是動容,她丟帶手裡的所有東西,我們就那樣站在原地相互默默的望着彼此,最後我向她伸出手來。
她輕輕的走過去,環住我的腰,靠在我的胸前,“高桐,我好想你!”
她擁緊我,很用力,很沉默,我任由她這樣膩在我的懷裡。
“高桐!”
“怎麼了?”我看着她的臉問,我感覺她想跟我說什麼。
她仰起臉,看着我,“高桐,我們放手吧!”
“傻話!”
“我不想在看到你受煎熬了,知道你愛我,就夠了!”她緊緊的靠近我的懷裡摟着我的腰,其實她傳遞給我的感覺是一刻都不想離開。
我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頜,擡起她的臉,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問她,“你怕了?”
她搖搖頭,“不怕,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不想你爲難。”
我的脣覆蓋在她的脣上,吻的小心翼翼,吻的倍加珍惜。
“曼琪,什麼都不要你做。”我撫順着她的頭髮,看着她可憐楚楚的小臉,“給我時間,我會處理好,相信我!我會接你回來!”
她今天特別的乖,亦或是一種無助。
“高桐!”
“嗯!”
“我會把你丟了嗎?”
“不會!我就是你的!你要堅信!”
“今天不要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嗯!不走,陪你!”
我們相擁而眠,她在我懷裡睡的很踏實,呼吸均勻,緊緊的靠着我,生怕我離開的樣子。
這一段時間我一直陪在曼琪的身邊,寸步不離,我已經在調整我的計劃,我也知道沈蘊涵去找過她,儘管她對我只字未提,但是所有的事情我都瞭如指掌。
一直鬧騰的陳酒櫃沉不住氣了,多方對他的打壓,他已經無法恢復元氣,而陳晨的案子已經基本定罪,他有些絕望。我想張奇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我與曼琪一起去吃飯,偶遇陳酒櫃。
陳酒櫃來找我,我想他似乎在方茹那裡已經看不到了希望。
看來方茹也對陳酒櫃耍了手段,這個女人膽子真的不小,她在玩火,在作死的節奏。
我不想在刺玫面前多談,打發他離開。果然小丫頭還是問了很多問題,我岔開話題。
現在在我的面前,她乖巧極了,看樣子很放鬆。
我想着一定是她跟沈蘊涵見面之後的結果,她一定是跟沈蘊涵揭了底牌,心裡已經沒有了障礙。
那我只有進入保護狀態,行使我的責任。
怎奈沈蘊涵的助攻太厲害,母親出面的打壓,看似通情達理,卻給了刺玫最強勁的打擊,因爲傷害的是她最深層的自尊心。
這個當口,沈騰約我去談一個他掌控依舊的項目,他再次想借助高氏,我不得不連夜飛往美國。
同行的還有沈蘊涵,看似我與沈蘊涵雙雙飛美,她是倚仗着母親的暗中指示與撐腰,她有些肆無忌憚。
沈騰真是用心良苦,他時刻準備着伸手入高氏,我當然知道他的司馬昭之心,尉遲爲此部署了美國分公司,收回他們的自主權,怕的就是沈騰的直接滲透。
項目之事無疾而終,告吹。
沈騰有些不太高興,我也不會在那裡聽他牢騷直接回國。
沈蘊涵全程陪伴,其實是沈騰旨意,全程監督我的掌控我近期的動態。
既然你沈騰想綁住我,那就讓你放心綁,我召來沈蘊涵,與她交代,高氏一切沈氏往來項目由沈蘊涵掌控,並放給她相應的權限,由她與沈騰聯繫,這也讓沈伯年看到了我的誠意。
這樣沈蘊涵很興奮,因爲這樣她就可以隨時來高氏,而真正掌控者是尉遲。
沈蘊涵起初的熱情很高,當然,能在高氏自由出入纔是她的真正目的。
她也藉着一切機會想貼近我的身邊,就像剛剛,報審文件之後轉身之際,她的頭髮刮住我的袖口之上,我反手扯去頭髮,她卻貼了上來,我一隻手趕緊撐住她的腰向外固定住她貼上來的身體,她笑着扯出自己的頭髮,卻颳了我的臉,我回手拂去還搭在我肩上的長髮......
辦公室的們突然被推開,進來的卻是嚴曼琪,她緊緊的盯着我們,我不知道她的角度看到的是什麼。但是她眼中的表情卻是驚詫與失望還有溫怒,她直直的盯住我。
沈蘊涵回首看到是嚴曼琪,她莞爾一笑轉手攬住我的腰身,靠在我的懷裡,做驚訝狀:“曼琪,你怎麼來了?”
她沒有回答,盯了一下我依舊緊緊攬着沈蘊涵腰身的手。
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到了門口,轉身推門離去。
直到我看見辦公室的們關閉,我甩手推開沈蘊涵,淡淡的說:“有點過分了!”
沈蘊涵放到笑了,“高桐,別忘記了,我纔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有了儀式再說吧!不急!”我還是淡淡的看着她回覆。
突然我聽到外面一聲驚呼,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我趕緊向外走去,開門的一瞬間,我呆滯在那,我看見原來的盛世華聯的那個財務總監孫建業,拿着一把刀就架在曼琪的脖子上。
曼琪的臉色煞白,掙扎着,那個孫堅也抓住她已經爲我留起的長髮,赤紅的臉一副窮兇極惡的樣子,看見我,他更加激動,看樣子是喝了酒。
周圍的女職員尖叫着,我的心隨之提到了嗓子眼,我故作震驚的看向孫建業。
“孫建業,你在做什麼?”
“幹什麼?我幹什麼你沒看見嗎?高桐!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痛!”緊緊勒住曼琪的孫建業,對着我咆哮道,“她不是你的心尖嗎?我今天就叫你看看,她是怎麼死的。”
曼琪的頭髮被拽住,頭微微的揚起,整個脖子暴露在刀刃下,似乎任人宰割,雖然臉色煞白,但是依舊很安靜,沒哭沒鬧。
所有人都在勸慰發狂的孫建業,我的腦海裡也在急速的尋找着與他談判的方式。
孫建業依舊咆哮着,大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勢,他每動一下,我的心就顫抖一下,我看到刀刃下刺目的紅色。
“孫建業,你想怎樣?”我陰冷的開口問着孫建業。
“做什麼?我只是想要高總你給我一個公道。”孫建業陰狠的說到。
“公道?你貪污受賄,挪用公款,假公濟私,勾結外鬼,與女職員胡搞的資費都來衝賬......我只是將你解聘,沒送你去坐牢,已經念在你過去的功勞上了。”我語氣堅定,神色淡然的說道。
我保持着冷靜,只是想用我的冷淡來壓治他的狂躁。
“我要你將我的那些錢,都還給我,那是我應得的?”孫建業拿着刀子,對着我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