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婆的電話,我有些急切了趕緊滑開屏幕。
“喂!外婆,你怎麼了,有事情?”
“琪兒啊!是外婆,沒什麼大事,是這樣,徐家來人了,來這裡求情,想去青州見見你!”
“別,我沒時間見他們,都是他自作自受,外婆,他觸犯了法律,見我也沒用,我又說的不算,也不是我抓的他,見我有用嗎?”我對外婆趕緊的說道,“姥姥,你別管這閒事了,他出來就還得禍害我!”
外婆在另一邊嘆了口氣,沒說話,我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猛然間我反應過來,是不是徐家人在,外婆不方便說什麼?
我趕緊對外婆說:“姥姥,我挺好的,你別惦記了,好了,沒有什麼事情就掛了吧!改天我在給你打,現在忙呢!”我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我起來到外面,坐在沙發上攥着電話在想,徐建純是自己作的。
想當年,他高三的時候,高高瘦瘦的,很書生的樣子,學習也好,對我很呵護,一到下課就會到我們年級的樓層等我,放學了,他會陪我一起回家,直到送我回到我們家的小區,他才跑着回家去。
那時的我很依賴他,他考上大學的那個暑假,我們都玩瘋了,他開車帶我去水庫,去附近的各個風景好的地方玩。吃好吃的。
開學的時候,我哭的不得了,他抱着我說:“要不我復讀一年,等你,跟你一起上大學。”爲此讓他的父母找到我們家,對我外婆一頓發難,我也勸他,他纔去報道,離開了小城。
我有感覺,他的變化就是上了大學之後,剛開始的時候,他每天給我發微信,視頻聊天,等他假期回來,我們就不在像從前那麼的膩了。他也忙着與同學聚會,偶爾纔會帶上我。
再開學,他就淡了很多,我也就開始正規的學畫,晚上也會畫到很晚。所以距離就拉開了。
沒想到,他竟然就迷上了......。竟然會跟髮廊妹攪到一起,可見他在大學裡也沒幹什麼好事。
我搖搖頭,不想再想下去,一個人要是偏離了軌道就會越走越遠,想想他對我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下流的事情,可見,他再也不是那個笑着衝我跑來的徐建了。
他從骨子裡就壞了,壞的就如跗骨之蛆,想想都會令人作嘔。
可憐他的父母,忙碌不停,賺了些錢卻培養溺愛出這樣一個兒子,倒在了色上,沒出息,貪戀女色就是男人最沒出息的行徑。
我一邊收拾好自己,一邊準備雨傘,我看看窗外,依舊還下着,淅淅瀝瀝的,這個季節一旦連上雨,那會很久都是這樣的天氣,很粘人。
我穿了一條深色牛仔褲,黑色寬鬆的薄毛衣,這件毛衣是前些時跟高桐在香港逛街的時候纔買的,肩部帶着幾多暗紅色的玫瑰花,高桐說:“你看,那就是你!刺玫!”我看着真好看,就買了一件!
烏黑的長髮又讓我編成魚骨辮,我的頭髮很愛長,已經好長了。高桐最喜歡我的長髮,只要我躺在他的懷裡,他就手不離我的長髮捋順着,儘管很順滑,他也還是喜歡擺弄。
爲了配合肩部的紅玫瑰,我刻意塗了玫瑰花的口紅,白皙的臉上,配上這個顏色的口紅,好漂亮,我才知道。
這是我臉上唯一的化妝。
真美!我對自己說。
磨磨蹭蹭的,還是得走了,好在阿斌一定在樓下等我,纔不管下不下雨。
也真的是難爲了阿斌,每天就是窩在車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阿斌很高跟高桐差不多少,1.86米的樣子,很壯,是那種精壯,看不出一點胖的痕跡。總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樣子很英武,濃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很機敏,職業的緣故眼裡有一種煞氣,讓人生畏。
絕對是個悶葫蘆,多一個字都不會說。
但是我敢篤定,他絕對是一個思維清晰,反應敏銳的人。
別看他是司機,絕對是高桐的有力臂膀,一名絕佳頂級保鏢。他應該是尉遲之外高桐最得力的助理。
我快速的下樓,果然,阿斌就在樓口的雨搭下站立着,看見我下來,馬上爲我撐起了雨傘。
“阿斌哥!你下次別在這裡站着,累,你在車裡坐着就好了,我帶着扇。”我笑着衝他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雨傘。
“這是我的責任!”他簡單的說。
“我又不是高桐,你怕什麼?”我逗笑。
“你比他更重要,總裁說的!”他不苟言笑。
“......”
“好吧!”我聳聳肩,無能爲力,拿他一點都沒有辦法,我都不知道高桐是怎麼調教出來這麼標準忠實的下屬的。
他給我送到車上,關好門。自己饒過去,上了車,用塑料袋裝好了傘,開車出去。
我們這個小區裡,停車位少的可憐,車又多,我們的車還相對很大,每次進進出出的真的很麻煩。
這也是說難爲了他的另一個理由。
可我還依舊堅持住這裡,真的給阿斌帶了不少的麻煩。
“阿斌哥!都是我不好,讓你每天來這樣的小區,開車進出這樣麻煩!”
“那就回去吧!總裁很想你回家!”阿斌藉機說。
我暈!
高桐真的是魔王,怎麼就都給他們洗腦了?
簡直是魔咒上身。
“我纔不回去!”我小聲的嘟囔一句。
阿斌沒再說話,給我放了音樂。
突然我想起來,對阿斌說:“阿斌哥,要是高桐回來的時候通知你去接他,你一定要帶上我,我想給他個驚喜,記得了!”
“嗯!好的!”阿斌的語氣柔和的很。
我笑了起來,嗯!我去接他多好。
“你不許忘記哦,也不許告訴他,成嗎?”我有追加了一句。
“好!”阿斌似乎也很愉快。
我們達成了協議。
很快到了畫廊,這種天氣,畫廊客人當然很少,一進去,一股油畫顏料與墨香淡淡撲鼻,稍稍的有種黴味,混合起來的味道就成了畫室的綜合味道。
我的鼻子很靈,對氣味特別的敏感。
袁夢一看見我進來,就說:“這種天氣你還來幹什麼?”
“在哪呆着不都是呆着,在這裡心裡安心,我可以畫畫。”我對袁夢說道。
倪超在歸攏着畫架上的畫軸,自從他來了以後,這些都是由他來做,只要告訴他一次,他就會定期的收拾,不用在通知。
倪超真的很得力,尤其是個男孩子,這一點我特滿意。
“爺爺呢?”我看一眼,爺爺沒有在樓下。
“樓上呢,可能天氣不好,他也懶得動。!”袁夢對我說。
我擡腿上樓,看見爺爺的房間關着門,我輕輕的敲了幾下。
推門進去,我看見爺爺還躺在牀上,我趕緊走過去,“爺爺,你不舒服嗎?”
“沒有,反正雨天,這身體自然就緊緊的,人懶呢!”爺爺慵懶的說“這種鬼天氣你還來做什麼?”
“我在家呆着還不如到店裡來,高桐去美國出差了。”我對爺爺說,“反正在家心裡就不踏實,在這裡哪都踏實。”
我們兩個都笑。
“爺爺你是不是沒吃早餐呢?”
“這都快中午了,夢丫頭早晨給我做了粥,喝了一碗。中午一起吃吧!”他起身坐起來。
“那也沒事,您就躺着吧,中午我給您蒸雞蛋羹,拌個涼菜。”我對爺爺說。
爺爺笑,看樣子很愜意的樣子,“嗯,好,真的好久沒喝雞蛋糕了。老躺着,也渾身疼,這老了呀,就哪都不對勁嘍,5年前還不這樣呢!”
我也笑:“您看你,總活在回憶裡,那時的回憶裡也沒我!”我調皮的說。
他大笑:“就是,有我的孫女纔是我的幸福時光!”說完下地穿上鞋子。“我得活動活動了!”
我們一起下樓,聊着巡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