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六哥回到我們的包房,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門口就闖入幾個人,各個黑着臉,爲首的正是那個剛纔的男主角,此時他已經衣冠楚楚了。
他帶着一身煞氣闖進來,陰鷙的目光掃了一下場內,最後目光落到了六哥懷裡的我,“你,交出你的手機!”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布滿了戾氣。
他的話音未落,他身後帶來的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就向我靠來。
“我說這位先生,您先消消氣,您也得聽我們解釋解釋吧!我妹一邊電話一邊就沒注意,走錯了房間,犯不着您這樣吧!”六哥護住我對來者不善的那個男人說道。
“走錯房間?膽子不小,竟然走錯我的房間?解釋,你這樣的我見多了,竟然敢來挖我的新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帶着陰狠,不依不饒的就說我是挖新聞的?
我真的無言以對。
“我真的是無意的,先生,我一邊接電話一邊進門,就......走錯了,抱歉,我真的不是什麼挖新聞的!”我極力的辯解着。
“交出你的手機!”其中的一個保鏢陰狠的怒吼着。
我伸手把我的手機遞過去,卻發現早就被他摔了個稀巴爛。
我靠!
我這怎麼這樣倒黴呀?
那男人緊緊的盯着我看,瞳孔縮緊了一下。
這時有人認出了這個男人,低呼了一聲。二師哥走過來,陪着笑對那男人說道:“宇少,請息怒,小妹魯莽了,能否借一步說話!”
那個男人的目光依舊盯在我的臉上,傲慢的對二師哥呵斥着:“有話就說。”
而認出這個男人的畫家也走過來,陪着笑對那個男人說道,“宇少您息怒,容我斗膽爲宇少介紹一下,這幾位是畫家陳祥之大師的愛徒,這位就是陳祥之二徒弟,胡正傑,這位的六徒弟,孫連成,而這位是陳祥之老先生的唯一女弟子,關門弟子,嚴曼琪。”
那個男人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臉,聽了介紹,似乎有些許的消氣,不過嘴上卻說:“我不管什麼大師,今天你沒拍照則罷,如從你的手機裡查出照片,你就休想在辯解,後果你們知道。”他的聲音很有穿透力。
二師哥趕緊又對這個男人說:“宇少,請賞個臉,給胡某個面子,我們借一步說話。”
那個宇少不屑的收回停留在我臉上的目光,傲慢的瞟了一眼二哥說:“怎麼給你面子啊?”
“宇少請!”二師哥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老六,在開個房間!”
“不必了,去我的房間吧!”他說畢,又凜冽的掃了我一眼,然後冷漠的轉身離去。
二師哥對六師哥說,“你照顧好九妹!”
六哥鄭重的點點頭,一直把我護在他的身前。
二師哥還有哪位畫家跟在那個宇少的身後轉身離開我們的包房。
等關好了門,大家都圍過來,無末走到我的身邊問:“九妹,這是怎麼回事呀?”
“都怪我,只顧着接電話了,我就沒有注意推門就進去了,結果......我......”我的臉一陣紅,真的有些無地自容。我捂着臉,氣餒的不能在說下去。
其實現在是此處無聲勝有聲,我不說,大家也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無末突兀的笑了一下,“小九妹,感情你撞了人家的好事,人家能不發怒?”
我臉紅的跟煮熟的大蝦一樣。
六哥笑着拍我的後背:“好了,好了,沒事了,老二絕對能處理好,這扯不扯,整出這插曲來了。”
“這個宇少聽說很霸道。”有人說到。
“那是,人家爹是誰呀,人家不霸道,頭牌官二代呀!”
“聽說他的那個女的是有夫之婦。”
“對,剛纔我看見了,走了,就是那個著名的主持人,我眼看着她剛出去的!”
“我靠,今天的好事沒想到被攪了這是,他肯定把九妹當娛記了!”
“這小子手黑着呢,不過口碑到不錯,很低調,從來不參與什麼京城幾少幾少的,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絕不參合閒事,所以他的聲望挺高的,挺有正事的,就是跟這個主持人的緋聞有點熱,也不見結婚,也沒有聽說有其他的女人,到跟這女的挺長情的!”
“再怎麼長情也是人家老婆,共用就沒勁了吧!人家用過了他還用?倒是不嫌棄。”
“你TM說什麼呢,九妹在,別胡說八道!”六哥一聲吼。
大家都議論着這個宇少,我是無心聽,我一直還處於極度的驚慌,自責,懊惱當中,本來挺好的一場聚會,讓我弄出這樣的插曲,我真的是夠可以的。
碎了一部手機到無所謂,可是那是一部新手機,還不到兩個月。
歸根結底都願那個高桐,我TM來躺北京,你看給他急的,也不知道急個什麼勁,跟他有什麼關係呀!我氣的在心裡罵着這個魔王,混蛋。
好好的聚會,弄得接下來成了新聞發佈會似的,現在後半場就都是宇少的八卦新聞了,我有點心不在焉,也不知道二哥跟他都談了什麼。
我也不停的責怪自己,怎麼那麼的沒出息,出去一下竟然惹了這麼大的嘍子,淨給二師兄添麻煩了。
六師哥不停的安慰我,“別往心裡去了,多大點事啊!倒個話就得了唄,他還能怎麼着啊!殺人不過頭點地,放心,沒多大事。”
“是啊!小九妹你就放心吧!在這裡就沒有咱這夥人辦不成的事,事情說開了就完了,你甭擔心了!”
大家也都安慰着我,六哥突然對大家說:“你們都聽好嘍,出了這,都閉嘴,知道嗎?別從我們嘴裡把這個事給傳出去,咱也別得罪他,這孫子畢竟是背景太大。”
然後他對我說,“京城就這樣,一磚頭就可能砸出幾個官來,沒想到我妹這磚除非不砸,砸就砸了個大個的。”
聽他一說,所有人都輕鬆的大笑,我也輕鬆了一些。
可是這都好久了,這二哥也不見回來,我不免有些擔心。
六哥神秘兮兮的在我耳邊輕聲的說,“你知道他誰兒子嗎?”
我瞪着眼睛看着六哥,他伏在我耳邊說了一個名字。
我瞠目結舌不敢在言語。
這可真是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大。我這一推門竟然推出了……大官兒子了,還是在幹那事兒的!
我心想,這也太衰了吧!我是跪了!這認識的方式太奇葩了,竟然看見人家……那個!
我一閉眼睛,這也太過分了吧?
竟然在這就……啊!開個房不好嗎?
何苦在這幹這個事,這個女人也不檢點,那麼有名還有家,怎麼跟男人就隨便地啊……
這京城簡直了!本來挺好點事,這回我不知道還會不會順利了。
“你這電話接的。”六哥幸災樂禍的笑,“不打電話的是誰呀?你告訴我?他也真會着時候,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你還笑,你還能不能行?我都鬱悶死了!”我懊惱的看着六哥說。
“那鬱悶啥,你看着沒,越時間長越說明什麼你知道嗎?”六哥看着我問。
我不解的搖搖頭。
“所以你太嫩,這就說明他們談的好,不然早就一拍兩散了,你看看這都多久了?沒事,談着呢,沒準以後我們成朋友了呢,老二這方面還是有兩下子,不次於大師兄,你還不知道吧,大師兄處理棘手的事那叫一個老油條,要不師傅怎麼會獨獨就把大師兄留在了身邊,老大的性格,多重性格,你看到的都是大師兄溫文爾雅,你沒有看見他心狠手辣呢!”六師兄的一番話說的我目瞪口呆。
“大師兄還有心狠手辣的時候?”我木訥訥的問。
“哎呀!哈!”六哥的口氣顯然是見識過了大師兄的心狠手辣。
我不禁有些恍惚,平時看大師兄也看不出呀,看來師傅的身邊還真的臥虎藏龍。就京城現在我眼皮子地下這兩,我都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真的是萬幸,有師兄們在,不然我絕對相信,今晚我連這個門都走不出去。
時間過去的好漫長,這都3個多小時了,也不知道二哥他們究竟跟那個宇少談了什麼?
正當我坐立不安的時候,終於看見那個與二師兄一起出去的畫家走回來,對大家一笑,疾步走到我的身邊,“小九妹,二哥讓你過去一下。”
我緊張的看向他,“讓我過去?”我有些不太情願,這個什麼宇少,我再不想見到。
我在想着剛纔他的態度,到不是怕他,關鍵是,我一想起他曾經在我面前赤條條的樣子,我覺得好尷尬。
“總是要見見的,二哥都談開了,而且談的特別好,你們以爲這幾個小時鬧着玩呢,並且這是宇少提出來的,要見見你!”
我有些憂心忡忡的看向六哥,有點煩悶。
“那走吧,六哥陪你去!”說完六師兄站起來,“禮節問題,九妹,人在江湖,就是要這樣的,凡事由不得自己的性子!”
我只好很不情願的隨六哥站起來,向宇少的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