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舞臺上璀璨的光芒閃耀進來,一身黑紗舞服的白雲裳踮腳入場,而就在她出現的那一刻,看到舞臺右邊的門也打開了,另一個穿着黑紗舞服的身影入場!鄭戴彤?!
彼此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臉上都劃過顯然的詫異。
觀衆席上並沒有任何波動,人們還在聚□□神地觀看……
對許多不專業的觀衆來說,他們不明白領舞只需要一個,或者一對;但對專業的觀衆來說,以爲這是新穎的表演方式。
白雲裳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兩個女孩除了長相,身高身材比例幾乎都差不多,又穿着類似的舞服,高扎着丸子頭,單從側面看,就彷彿一面鏡子。
觀衆已經看到她們了,選擇這個時候退場,顯然不合時宜。
白雲裳硬着頭皮上前,並眼神示意鄭戴彤接着表演。
兩個身穿黑紗的領舞女人,緩緩走進舞臺中央,旋轉了一個圈,面對着觀衆——
白雲裳的美麗顯然讓觀衆席上引發了一場小騷動。
旋律悠揚。
千萬雙眼睛聚焦過來。
璀璨的大燈閃耀。
這一切,都是白雲裳從小在夢中的渴望。她登上舞臺了,作爲一個熱愛芭蕾舞的女人,她終於登上了舞臺!
身體自動自發地隨着音樂舞動。
這個小插曲不重要了,這個世界都不存在,只有音樂,燈光,她的芭蕾舞。
司空澤野坐在貴賓席中的一間,璀藍的眼睛深諳,腦海中白光乍現。在一片混沌中,穿着芭蕾服的女孩始終隔着一片霧,看不清臉。
深紅色的帷幕讓大舞臺充滿華貴瑰麗之感。
鋼琴師彈着琴,手指沒有停歇地跳躍在黑白琴鍵上,流動出音符。
那音符帶動着白雲裳行雲流水般的動作。
舞臺上光芒明亮,羣舞者的白色舞服襯托出兩隻同樣高貴的黑天鵝。她們的動作、神情、哪怕轉圈時眼角微挑的樣子,都投放在大熒屏上。
就像是同一個人,對着鏡子在舞蹈。
旋律由憂傷漸變得明快。
白雲裳跳着舞,開始微笑。那笑容淡淡的,清冷的,彷彿霧氣,在空中氤氳,瀰漫……
明明兩個舞者都一樣,可是爲什麼人們的目光都會情不自禁望向白雲裳呢?
是因爲她長得比較美?
顯然不是。
是她身上散發出的一種專注的氣質——對芭蕾舞從身到心散發出的喜愛,那種喜歡的心情,任何人都刻意模仿不來的。
當然,沒有人能厲害到看得出鄭戴彤在模仿白雲裳。
他們只是隨心觀看。
白雲裳在跳舞時,那種專注和忘我,讓她顯得格外矚目,她本身就有一種混天然吸引人的氣質。
比舞臺的光芒還明亮耀眼。
似乎只要她站上舞臺,她就有天生成爲主角的氣場,任何人都無法壓過她。
“少爺,你還好嗎?”伺候的保鏢見司空澤野的臉上出現異變。
白雲裳身上散發出的光芒如針扎般,讓他的腦袋出現難以忍耐的刺痛。他以手用力揉住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