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地自容是什麼感覺?
旬塵今天是真真切切的切身體會了,而且是體會的透透的了!
“我沒有!”
好脾氣如旬塵,向來控制情緒控制的非常好的旬塵,也終於有了控制不住的時候。此刻的旬塵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既無奈又着急,卻又不知打該從何解釋。
“沒有那是什麼?”夙煙雖然也有些臉紅,但畢竟不是自己,而且又新奇不已,說話的時候還若有所指的瞄了一眼那某處。
旬塵深呼吸了幾次之後,道:“你先跟我回房,然後我再一點一點的解釋與你聽。”
頓了一頓,忍不住又補充:“若不是你不好好聽教養嬤嬤都教些什麼,又怎會如此!”說罷,他便上前去拉了夙煙的手往前走,夙煙只微微一猶豫,便被好奇心驅使,顛顛的跟緊了旬塵的步子。
與此同時,離他們不太遠的地方,陸黎終於坐了起來,對身邊的樓魅道:“走吧,這口氣兒總算是岔過去了。”
樓魅不疑有他,立即攙了他的胳膊,又問上了之前的問題:“王爺,你爲什麼那麼肯定,夙煙跟旬塵必然成不了?”
陸黎一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悄聲道:“直覺。”話說完,又將身子和樓魅再靠的近了些,而後同她說:“你且別操心別人的事情了,我還要與你說件事兒呢。”
樓魅不會武功,自然不比他耳聰目明,夙煙與旬塵那一場帶着‘匕首’、‘下流’、‘硬了’等等激烈字眼的話樓魅聽不到,他可是完完全全都聽了進去,而且,還特意找了個理由停下來坐在原地聽。
雖然對於旬塵最後那兩句話有些擔心,但隨即就打消了那種擔心,因爲那是旬塵,旬塵是誰?旬塵就是他們這裡面最最老傳統的一個人,在某些方面絕對是正人君子,即便正人君子一時把持不住,他也絕對不會強迫夙煙,所以,旬塵要教夙煙那些事情也不完全是壞事。
當然,剛剛那人如果是陸靖然、沈淳煜,亦或者是當今新皇這類人物,那他就絕對會想辦法阻止了。
陸黎想了想,覺得自己也不必過多幹涉那些事情,便又將目標放在了樓魅身上:“你我已經成婚幾個月了,是吧?”
樓魅先是一愣,不明白王爺怎麼今日突然想起說這個了,卻還是懵懂的點了點頭,道:“是。”
“以前暫且不說,至少與你成婚後,你都是看着的,我從未與任何女子有過任何瓜葛,對不對?”陸黎一邊走着,一邊暗暗在心裡謀劃,溫香軟玉抱滿懷是真,可只是看着卻沒有吃過也是真。原先自己一個人還好,倒也不覺得有多麼餓的慌,可如今幾乎是夜夜美人在側,他可真是垂涎了好一段日子了。
尤其是最近這幾日,他連睡眠質量都下降了許多。
原本,他還在兀自發愁,今日卻是下了決心了。
女人吶,該出手時就得出手,該上手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該往嘴裡吃的時候啊,更是絕對不能心軟猶豫。
否則,要麼像陸靖然那樣,即便是捱了一槍差點兒丟了小命痛苦了兩個多月也無濟於事,一轉眼就給人搶了。要麼啊,就像旬塵這樣,死正經的憋着自己,到時候一樣得玩完兒!
所以吶,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也堅決不允許這種情況在自己身上出現一點兒苗頭。
是以,他決定了,今晚就要吃了她!
樓魅更加迷惑了,卻仍是如實回答了他的問題:“是。”
陸黎一笑,看着她這張嫵媚動人的小臉做出這樣的表情,只覺得更加賞心悅目了。他對樓魅定然不如陸靖然待夙煙那樣,但自從他決定接受樓魅的那一刻起,就已然將她當做了自己的妻子,幾個月的相處下來,他早已動心,此前多番忍耐,還是存了和旬塵一樣的心,怕嚇着對方了,可如今他看來,真正吃到嘴裡的,才能真正算是自己的。
他將樓魅攬的更近一些,竟有些近鄉情更怯的意思,憋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你知不知道其實人都是有一些需求的?”
需求?
樓魅眨眼,她當然知道人有需求,卻不知道陸黎說得是哪一種?
而且從剛纔開始,陸黎說話就怪怪的,讓她一頭霧水,根本摸不着頭腦,即便到了這一會兒,也還是一樣,只得又耐心反問:“人人都有自己的需求,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王爺你說的需求是哪一種需求呢?”
餓了要吃飯是需求,累了要睡覺是需求,沒錢了要賺錢也是需求,人世間的需求太多,她並不能理解陸黎此時的需求,以及……怪異!
陸黎皺了皺眉,略略思考了一下,正要開口繼續委婉引導的時候,樓魅不怎麼留情的道:“王爺你今天晚上怪怪的,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樓魅又想了想,突地,整個人都僵住,愣愣的扭頭,直直的看向陸黎,而後一字一句的問:“王爺,您是想納妾呢?還是想立正妃?”
也不知怎麼的,樓魅就突然想到了這裡,也許,是因爲陸黎之前說的什麼女人啊瓜葛的讓她起了聯想。但即便這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可她還是覺得來得有些太快。很多情緒都無法控制,比如,難過……
誒?
怎麼會想到了這裡呢?
陸黎的額角抽了抽,原來他也有在陰溝裡翻船的這一日。
果然,許多事情還是要直說的。
陸黎清了清嗓子,對樓魅正正經經的開口:“沒有,我沒有想要納妾或是要其他女人入府。”
樓魅幾乎都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止住,要掉不掉的,十分惹人憐惜。
“其實,我想說的是……”陸黎看着樓魅,好笑不已,想笑,卻又覺得在這個時候笑,難免會讓樓魅心生不滿,說不定他想做的事情就得黃了。所以,陸黎死命忍住了笑,豁出去了他那本就厚的可以跟城牆相媲美的臉皮子,道:“其實我就是想與你同房。”
說罷,又想起他們本就一直同房來着,樓魅又該聽不明白了,所以又善解人意的解釋補充:“是真正意義的同房,洞房,不是隻蓋被純聊天的那種。”
“你明白麼?”
情勢逆轉太快,樓魅不得不承認自己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會兒她連自己的臉上該是什麼表情都不知道了,不過陸黎看到的卻是一個怔愣,而後立即紅了整張臉的她。
陸黎此時心中何止一個‘癢’字能夠形容的?
那是,非常的癢啊!
他覺得自己向來就沒皮沒臉的,今日也不準備將那臉皮子找回來,索性展顏一笑,就將樓魅打橫抱起,朝着最近的一間屋子走了過去,口中更是不要臉的道:“你看你,我若直接說了,你便羞得要鑽地縫兒似的,可你我本就是夫妻,這事兒本就早該有了,我已經忍了這麼久,無論如何,我今日都不預備再忍了,即便日後你說我霸王硬上弓,我也認了!”
陸黎一邊說話,一邊腳下也一點兒不停歇,心急的一點兒也不掩飾。
樓魅卻到底沒有這樣厚的臉皮,只管聽着他說,就已經是滿臉緋紅的竄到了脖子根兒,哪裡還能再說些什麼,聽了陸黎後面的話,直想罵他不知羞,卻是一句正經話都還沒說出來呢,就覺着自己已經被放在了榻上。
她嫁來之前,原本是有閨房嬤嬤教過夫妻之道的,可是到了這會兒,她卻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忘了。倒是一擡頭,覺得地方不大對勁兒,正待說話,陸黎卻已經熄滅了外間的燈火,只餘最近的一盞小燭。
樓魅滿臉嫣紅之際終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不由得驚叫出聲:“王爺這是書房啊!”
陸黎這會兒哪裡還管的上什麼書房不書房的,祖宗教的禮義廉恥都早混忘完了!他一腳踢掉一隻靴子,完了就擠了上來,道:“書房又如何?書房近啊。”
說話間,又將自己的厚外衣扯了出去。
樓魅這會兒已經有些哆哆嗦嗦了,陸黎這般急切的模樣着實嚇到了她,連說話都不能利索了:“可,可是……”
“情到濃時,哪裡都一樣。”
她的話還沒理順,陸黎便已經開口打斷了她。而且,一開
口,便是甜膩的情話。
果然,樓魅立刻不說話了,只低了頭不敢再看他。
陸黎一笑,順勢先側着躺了下去,這會兒也終於覺得,書房的小塌的確是小了些,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去換地方的。只是覺得自己有些艱難,堂堂王爺,要與自己的側妃行夫妻之道,竟還要拐那麼多彎兒,說那麼多好話,看來,能夠將別人的女人勾到自己牀上的男人的確是有本事!
想罷了,他便立即伸手接了樓魅身上的外袍,而後是小襖,再是中衣……
不爭氣的英親王在解到自己側妃中衣的時候就受不了的直了眼睛,看着那若隱若現的曲線不能自己的上了嘴,樓魅本就羞的不行,他這一上嘴巴,更是讓她連呼吸都不能,纔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已經意識迷濛。
陸黎卻是更加癡迷,將自己侵佔的領地擴大,同時,那雙大手也終於開始上下其手的攻城略地,樓魅初經人事,哪裡受得了他這般激烈?
沒兩下,她的身子便徹底的軟了下去,化作了一汪誘人的春水,軟軟的躺在他的身下,再無反抗的能力。攀在他頸上的雙手都沒了力氣,雙雙掉了下來,心中卻是無比的空虛,只啞聲叫着陸黎:“王爺,王爺……”
而這些聲音聽在陸黎耳中,又是一陣催命的符。
陸黎也難耐不已,迅速的扯乾淨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將樓魅身上的布料一一用嘴巴叼走,想要立即佔有她,卻又怕時機不到她承受不住。便又沉下了身子過去,在她的身上四處點火,將他在書本上學到的東西都一一發揮了出來。
樓魅咬着嘴脣,更加羞的不敢去看他。
她的身子在他的手下幾近被褻玩,只受着便已經讓她難耐不已,又難爲情的不像話,她又怎能受得了那樣的視覺衝擊?
到了最後,陸黎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樓魅也幾乎要開口要了,兩人真正結合的時候樓魅痛的幾乎哭出來,陸黎便又只得停下來安撫她,好了一些之後陸黎便再也不去壓抑,如同脫了繮的野馬一般在她的身上肆意馳騁。
陸黎折騰了大半夜才停歇,樓魅卻早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一夜旖旎之後,陸黎神清氣爽的早早起牀呼吸新鮮空氣,樓魅卻依然睡得死沉,不知人事。
相對於陸黎的一夜快活,陸靖然的夜晚便難熬了許多,心情本就暴躁不已,而且在一夜難眠之後去尋自家兄長,竟然發現他不在房中,抑鬱不已往回走卻正好撞見頭髮絲兒都快飄起來的陸黎,頓時更加鬱結:“你昨晚幹了什麼好事兒?一大早的就這麼激昂?”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陸黎聽了也不避諱,揚眉道:“你說能我大晚上的能幹什麼好事兒?”
說話間,他又露出那種舒服的幾乎能飄上天去的表情,半是顯擺半是同情的看着陸靖然:“你昨夜也沒睡覺麼?怎麼看起來精神這麼差?”
原本呢,陸靖然是過來問陸黎他昨夜那句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又有什麼依據的,可這一大早的,卻又被自家兄長用語言和眼神兒狠狠的打擊蹂躪了一遍。
這會兒再問那話,連自己都會幸災樂禍到內傷了。
陸靖然擺擺手,不願再去同他說話,側了身子就要走。可這腳步還沒能邁出去呢,陸黎便已經手腳利索的擋在了他的面前:“你不會真的傷口復發了吧?”
“沒有!”
這兩個字,陸靖然說得咬牙切齒,看他那一副賤樣兒就知道他肯定是得逞了,原本與成婚幾個月的妻子纔剛剛那什麼什麼,着實不是一件多麼值得得瑟的事情,可偏偏,自己最近背的可以讓任何人打擊,便也只能忍了。
說罷,陸靖然換個方向,繼續準備邁步,陸黎這一次不擋了,閒閒的立在原地,道:“其實吧,我這勇氣還是旬塵和夙煙給我的。”
果然,陸靖然的身子立馬僵住,紮根似的待在了原地,問:“你什麼意思?”
“呀!你一大早的來看我,不知道昨夜旬塵把夙煙帶回他的房中教那什麼什麼房事去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