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來得太過震撼,夙煙是結結實實的被震住了。
衛楚見她小臉緋紅的愣在原地,連之前的掙扎反抗都全然忘記了,眼中出現了滿意之色,心中想着,她再怎麼膽大也不過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罷了。
然而,夙煙腦中想的確跟他完全不一樣,夙煙想的是,如果這就是調戲的話,那麼,她跟陸靖然平日裡的那些動作算什麼?她動不動就拉着旬塵的手,高興了就八爪魚一樣的撲進旬塵懷裡又算什麼!?就在幾個月前,她摔了一跤還因爲懶得跛腳走路愣是撒潑幾乎打滾兒的讓王爺將她抱回了院子……
夙煙深刻的捂臉,她到底是被陸靖然那個壞東西調戲了多少回?
她又調戲了旬塵和王爺多少次!?
那,不是高興耍賴的正常反應麼?
陸靖然那不是就愛欺負自己麼?
怎麼就跟調戲扯上了關係!?
正在衛楚得意之際,夙煙把自己的眼睛從手指縫裡露出來,認真的看着衛楚,認認真真的開口說道:“衛楚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很認真的回答我啊!”
衛楚點頭,不曉得這個小丫頭的思維怎麼就跳到了別處,只是她認真又期待的樣子讓人很是不忍拒絕,他便大方的道:“你問吧。”
夙煙看着他雖然一臉奇怪,卻也是認真的點頭應了,便輕聲問道:“你剛剛離我近些說話,便是調戲……了麼?”
瞬間,衛楚衛公子的臉色變得很
是詭異,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見到了多麼奇怪可怕的事情,根本不像是隻聽了一句話的反應。
他像是聽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兩隻眼睛都死死的盯住夙煙,像是要把夙煙的腦袋給掰開來看一看似的,他的精神頭前所未有的好,夙煙從第一眼見到他便是懶懶的樣子,現在的注意力卻無比集中的看着夙煙。
夙煙被這種目光看得縮了縮脖子,不自覺地就心虛了起來,但又不想繼續受這種目光的荼毒,便問道:“怎麼了?我說錯話了麼?”
被哽住半響的衛楚終於回神過來,又是挫敗又是不可思議的坐了回去,又盯了夙煙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我說,你就是小說裡那種自小生在深山裡,什麼都沒見過什麼都不知道原始社會裡面出來的人吧?”
“纔不是!”
夙煙立即反駁,而且反應速度奇快,回答的亦是斬釘截鐵。然而,下一刻就見衛楚幾乎暴走的大聲道:“那你怎麼會連調戲都不知道!?”
夙菸灰溜溜的摸摸鼻子,訕訕的道:“我是被人收養的,是男子收養,他自然不會教我這些東西,來得嬤嬤又囉嗦又板着個臉好像我欠她許多銀子似的,我便不去學了,所以……”
說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衛楚。
衛楚鬱猝不已,半響都覺得自己被狠狠的噎住,腦子有些暈有些疼,瞬間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無比的幼稚又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對牛彈琴也不過如此了。
“是,我那就是調戲。”
說話的時候,衛楚已經非常的有氣無力了。
可夙煙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立即便問道:“那,那關係很好的男女之間,那個男的親了那個女子的嘴巴,是不是也還是調戲?”
衛楚的眼睛再一次瞪大,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表情去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與抑鬱了。
而此時,那個親過她嘴巴的男子則在王府大發雷霆,墨瑜已經在前一刻親自出府找人,就連向來不見生氣的陸黎也是陰了臉色,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的回來,卻始終沒有音訊。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在府中呆不住了,二話不說的就往外走了。
可兩人才剛剛走到廳門處,便看到了臉色灰白的旬塵,陸靖然立即覺得事情不妙,急急的開口詢問:“怎麼了?”
旬塵有氣無力的擡頭,開口說話時聲音都啞了許多:“該是有人蓄意要傷害她們二人,她們回來的必經之路被人清場,並且全部被警告不許隨意出門,有人聽見外面有人大打出手。”
話說完,那兩兄弟的臉色更沉,所謂大打出手,也不過是夙煙憑着僥倖的機會多,而且她還帶着不會一點兒武功的樓魅。
自然,旬塵的臉色也是終於掛不住,牙齒都咬在了一起:“重點卻在於,到底是誰這麼清楚的知道她們的必經之路?”
“又有誰會知道,常年不出門的她們剛好就會在今日出去?並且連時辰都算好了!”
(本章完)